“记住,我叫宿璟玦。”
如同恶魔呢喃,叫沈十三一下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如果这是梦,那么显然,现在这个梦还没结束,这不是她在研究所的卧室。
如果这不是梦,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究竟是哪里?
沈十三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唯一确定的只有,身体是她自己的。
可是什么人能够把她不知不觉的带出研究所?
“咔哒
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翻领衬衫和黑色直筒裤的男人走进来。
沈十三一下认出来了,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比起昨天略显狼狈的模样,现在穿戴整齐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昨晚放纵的样子。
“宿、璟、玦?”沈十三缓缓念出男人的名字。
女孩的声音没了昨晚陷入情欲的黏糊,干净清爽的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
宿璟玦耳朵动了一下,一丝酥麻掠过心头,他控制住表情,面上不显分毫。
“沈、十、三?”宿璟玦学着沈十三的语气,一字一顿问道。
沈十三缓慢的眨了眨眼,她从没对男人说过她叫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她叫沈十三的?
她看着宿璟玦走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戴上,他的靠近让沈十三回忆起昨晚的亲密,不自在的绷紧了身体。
宿璟玦把沈十三的不自在看在眼里,但他没有退开,反而俯身凑的更近,他盯着沈十三的眼睛,眼见着沈十三快被他盯得炸毛,才开口道:“你昨晚服务的很好,衣服在床尾,收拾好下来吃东西。”
说完人就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沈十三一个人。
好一会后,沈十三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服务?昨晚那样,她服务他?
他刚刚那样盯着她,又是在做什么?他强迫她还有理了?
对,尽管她不明白昨晚他对她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不顾她意愿的强迫。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恶劣的人,一上来就强迫她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哪怕是异植研究所,也不会强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
沈十三的怒气值正在酝酿中,电光火石间,她脑海里闪过那辆装着很多女孩的车,那个丰满又势利的女人,沈十三超长的反射弧终于把全部事情串起来了。
所以,这是个误会?他以为她是那个女人派来服务的?
沈十三刚刚酝酿起的怒气,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泄千里。
天啊,她昨天很懵,全程下意识的跟着走,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这真的不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吗?
沈十三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很大,在废土纪元,每平方适合人类活动的低辐射区域都是极其珍贵的,她的卧室就还没有她现在身下的这张床大,这里的空间用的也太奢侈了。
更别说铺满整个房间深棕色木质地板,不远处的实木布艺沙发,一切都彰显着卧室主人的奢侈与豪气。
沈十三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样风格的房间,她只在废土纪元仅存的几部末日前的纪录片里看过。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想起昨天通过车窗看见的世界,陌生的衣着和武器。
沈十三的眼睛扫到房间的大飘窗,她突然很想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赤身走出被窝,脚刚落地,膝盖就一软,跌坐在地,沈十三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下身软绵使不上劲,昨天被反复插入的地方更是酸软肿胀,微微泛疼。
突然,沈十三脸色变得微妙,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流出来,是昨天宿璟玦弄进去的东西。
两性知识的缺失,让沈十三不知道这东西叫精液,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尴尬愤懑的情绪,只是身体内部有东西流出来的感觉分外陌生,让她有些不适。
沈十三在地上坐了一会,等适应身体的最新情况后,手撑着床慢慢站起来。
房间的顶灯开着,冷光落在沈十三赤裸的身上,照的皮肤白的发光,也让她身上的红痕更加显眼,肩头的吻痕,乳尖的咬痕,腰间的掐痕,加上随着走动顺着大腿流下的未干涸的精液,共同组成一副淫靡的人体画卷。
沈十三无暇顾及身上的狼狈,她来到窗边,窗外的天空是从未见过的蓝,那么的清澈,地上绿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她好像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沈十三心神震动,脱力的跪坐在地,头顶在窗户的玻璃上,闭上了眼。
一眼望过去,像是古希腊油画上虔诚祈祷的圣洁少女。
沈十三不由地在心中默念醒来醒来醒来,然而,睁开眼,她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房间。
她觉得这一切格外荒诞,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能不能回去?
彷徨感溢满心头,曾经平稳的生活好像突然拐进一个岔路口,变得充满未知和挑战
作者有话说:
论性教育的重要性,不要像沈呆呆那样,只知道被强迫和不舒服,不知道是性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