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19天同人-換我等你 > 賀天的歸來,「你還在等我嗎?」
莫關山回到家已經1點多了
媽媽給了他擁抱,算是給這不愛過節的兒子一個祝福
洗了熱水澡,去了身上的寒氣和菸味,莫關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摸著右耳垂的耳釘
聖誕節的人滿為患,工作量是平日的三倍,但他現在一點都不睏,他在凝聚著,再次撥打那支號碼的勇氣
莫關山打過這支號碼的次數絕不算多。高中時少,畢業後更少。但心境絕對不同
高中時,都是賀天又對莫關山犯了賤,莫關山氣到炸毛,打去飆人的
但不管莫關山多炸,賀天最後只會調侃地說一句「莫仔,我想吃紅燒牛肉,你燉的。」
但明白人想一想,都覺得賀天所有的舉動,似乎都只為了讓莫關山有機會打給他
當時的莫關山想,這人可真夠閒,不用打工、不用讀書,卻能過得那麼富裕,校排也名列前茅
他不羨慕,只是覺得,不同世界的人不要輕易闖進他的生活
他也從未想過要賀天撐腰。即使賀天手段狠、聲望高、打架比自己厲害。
但莫關山知道,賀天對他的付出,不是可憐或同情,更像是保護自己辛苦養大的小狗
所以莫關山看到賀天保護欲的眼神,心底真的是燒起一把火
老子哪裡弱到需要你保護了
只不過是被蛇立誣陷,差點替人頂罪時你站了出來
只不過是填滿了被硬生生開了耳洞的傷口
只不過是在我脆弱時讓我靠在你肩上,告訴我有你在,不用再硬撐了
但這些只不過,卻拯救了莫關山遍體麟傷的靈魂
或許是因為聖誕節的氣氛,莫關山今天難得有點低落
平時打工、夜校的高負荷生活,甚至讓他沒空解決生理問題
偶爾有興致,幻想著以前看過的素材打算撸一把,腦海卻突然浮現賀天那該死的笑,嚇得莫關山趕緊將硬挺收進內褲
莫關山常想,別是被賀天害到陽痿了
切!還是趕快睡吧
就在莫關山準備蓋上被子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螢幕上顯示「不明號碼來電
平時會跟莫關山聯絡的人屈指可數,何況在這個時間
儘管莫關山愣了幾秒,還是立刻接起來了,生怕再晚幾秒對方就會掛斷
「喂。」夾雜著顫抖的尾音,莫關山自己聽了都覺得可笑
「大哥!聖誕節快樂!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絡啦!畢業後也沒說你要做啥,一點消息都沒有!啊我是寸頭啦
莫關山臉都黑了。這幾年前收的小弟,就算高中畢了業還是一樣魯莽。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
「我操你媽的!大半夜的打來幹什麼!你最好是給我有重要的事。」莫關山為接電話前緊張的自己感到羞愧。只能爆粗口掩飾自己那多餘的期待
「沒…沒有啦,剛剛在路上遇到見一。他說你看起來很寂寞,要我來祝你聖誕快樂。大哥,聖誕快樂…嘿嘿。」寸頭小心又殷勤地現著禮
雖然大哥很兇,但哪次真的生過他的氣。嘿嘿兩聲他還是大哥最可愛的小弟
「誰在跟他寂寞了?!見一那小子,下次被我逮到一定要打掉他的牙!」莫關山氣得磨牙,像被欺負的狼崽似的
「大哥,不如你出來跟我們喝酒唱歌吧!這裡可熱鬧得很。」寸頭其實也頗想念莫關山,但他知道大哥想過上正經日子,已經不跟他們鬼混了
「不了,我要睡了,再見。」不等寸頭勸說,莫關山掛了電話
空氣再次陷入沉靜。孤獨似乎又被放大了幾倍
呼…事到如今,我還在等什麼
難道對方一句「等我」,我就得為他守著日子嗎
似乎是被那通不明來電點醒,莫關山體會到期待落空的失望
不等了,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
就在莫關山以為自己已經陷入夢鄉,突然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該死。還沒過10分鐘,寸頭又想找我出去野了嗎
「他媽的別打了,我要睡了!沒空跟你們喝酒唱歌!」莫關山怒得很,但看在剛那句聖誕快樂的份上,他控制了音量看來你過得很好。」電話那頭鈍了5秒鐘,傳來的是陌生,卻又熟悉至極的男音
莫關山不敢接話,半張的嘴欲言又止,比起話語,眼淚率先浸滿眼眶
莫關山從未如此狼狽。以前即使打架輸了,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皮肉傷。
但他現在就像心臟被捏在手心,生殺大權都在對方手上,對方一句話便能將他置之死地
更悲慘的是,這都是他自願的
「你打來做什麼?」對方未報上名,但這在夢裡都不曾放過他的聲音,莫關山怎麼可能認不清
「莫仔,我想你。」電話那頭帶著輕鬆的語氣,但卻慎重地訴說想念
「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問你這些年死去哪了嗎?抱歉,我沒興趣。」莫關山咬緊牙關,說著違心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不跟我聯絡
你在哪裡
這些話在每個夜深人靜的黑夜,迴盪在莫關山嘴邊無數次。
但他實在無法像個女人家似的打聽男人的消息。
所以他獨自吞下這些寂寞,不再讓他人觸碰他最柔軟的心底
是阿。沒有賀天的這三年他還是能順利地生活
只是從未開心過了
「你還在等我嗎?」對方猝不及防地打斷莫關山的思緒,將三年前的回憶攤在莫關山眼前
啪嚓
這句話扯斷了莫關山的理智線
莫關山跪伏在床上,手裡緊跩著棉被,盡力壓抑著不洩漏自己的悲傷
「等什麼?等一個是生是死都不告訴我的人嗎?!賀天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在乎!」莫關山發了狠勁,想用最絕的話回敬折磨他三年的男人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好嗎?」這句問話,卻透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那人還是一如既往
但莫關山聽得出來,那話語中承載了不少於他的思念
莫關山愣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溫熱的淚爬滿臉頰,卻緩解不了冬天的冷
穿上外套,拿著三年前就該交給賀天的紙袋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