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底线在某些情况是会逐渐降低的。
比如现在。
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劲，快搂着她喘不过气了，放在之前她说什么也要挣脱出来，但现在她只是拿笔敲了敲某人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
“轻点。”
宋零云感受到自己在被盯着。
“好啊。”
傅哲渊改成轻轻环着她，两人距离更近了些，近到宋零云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香味，近到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她静下心来和傅哲渊讲题，也不管他听不听。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他们就会看见在书桌前亲密的两人，高大的男生把女生完全搂在自己怀里，脸也几乎是贴着，看起来两人中间已经没有距离了。
如果走近听。
“这道题我们把它拆成三步，根据我刚刚跟你讲的试着做做。”
“很好，你已经会了，我们今天就补到这了。”
“不好，我不会的还有很多，老师。”
宋零云没有转头看傅哲渊的表情，不是因为不想看，而是她现在转头肯定会亲上他的脸，太近了。
题讲完了，傅哲渊远比他表现的聪明多了，或者说这些题他原本就会。
“为什么呢。”
仅仅只是想为难我吗?
尽管那句为什么声音很小，但傅哲渊还是听见了，怀里的女生和想象中一样瘦小，讲题的时候看起来很冷静，和前几天刚来家一副很容易受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而问出这句话的她低着头，出神地看着桌上的纸，声音很轻，却清晰传进他耳里。
傅哲渊收回手，站起来走到后面的床上坐着，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冷淡。
“没有为什么。”
屋内一时很安静。
宋零云知道问下去也没意义，将东西收拾好就打算离开。
“你想得到什么?”
宋零云走向门的脚步停了一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就继续往前走。
打开的门那一瞬间，外面的空气进来，可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区别，一样压抑。
沉默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该问你们想得到什么，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有什么是你们想要的。
傅哲渊看起来就像在守着自己地盘不被入侵，他总觉得自己有所图，一边防着她，一边试图通过恶意驱赶她。
宋零云真想砸开他的脑子。
神经啊。
等被叫吃饭的时候宋零云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傅远不在，傅哲渊也没下来，她一个自在吃完饭就回房间学习看书
宋零云走后，傅哲渊还是坐在床上，补习本来该选在他的书房，但他让张叔重新订了桌子椅子放在他房间，他从来没有允许过其他人在他房间待这么久，他看向自己的手，她的触感似乎还在，她的气味似乎还是房里。
“你...果然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