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要结婚时,莞春向经纪公司作了报备,然后她的工作室小团队就着手拟了一条官宣通知。
即便莞春自诩“十八线小演员”,但是官宣结婚的讯息也上了热搜。网络上热不热闹莞春并不知道,娱闻出现的时候她还在酒店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会醒来是因为想要上洗手间,但是稍微动一动就发现身体很沉重,好像半边身子都不属于自己了,被压得实实的。莞春偏头一看,周秉昀从身后挤着她,一条颇具力量感的长腿压在她腰间,手臂横过她的肩膀,掌心搭在赤裸胸口,而肚兜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莞春热得满脖子都是汗,不明白这人睡觉怎么总喜欢黏黏乎乎缠在一起,想开口叫他,一张嘴只觉得嗓子干哑。
后腰被硬棍顶着,她拿开盖在乳房上的大掌,伸手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也很酸痛——昨晚简直像做了场拉练。她极为难受地蹬了蹬腿,脚掌往后蹭在周秉昀另一条腿上,用脚趾搔了搔对方,企图叫他起开。
周秉昀总算有了点动静,从喉咙里闷出低沉的一声疑问,睫毛颤了颤,似梦似醒,手掌像磁铁一样又吸上她胸口,顺手还揉了一把。
“早。”他说,嘴唇贴近莞春的肩头,在那里印下一个早安吻
莞春没找到睡前穿的衣服,只好赤身裸体地去刷了牙,冲澡的时候周秉昀又跟了进来,手里捏着昨晚用过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里。莞春随意扫了眼,射得还真不少,看来确实是憋着了。
周秉昀跨进淋浴间,搂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一边湿吻一边让翘起来的性器戳在她肚脐眼。
莞春被那不安分的东西蹭得小腹发痒,抓住他的作案工具,上下撸动。周秉昀也往下去摸她的穴口,却没发现什么粘液,顿了顿然后按下她的手,接吻结束后只说了句,“不用管它。”
两人在这件事上还算和谐,莞春不想的时候,周秉昀也不会只顾自己享受。从各方面来说,周秉昀都是个比较尊重人的结婚对象
婚礼的第二天,莞春要跟着周秉昀回他父母家吃饭。在此之前,她和他们也只接触了两三次。周秉昀工作后一直是自己住,他的父母也乐得二人世界,对儿子持放养模式,因此莞春和他们吃饭倒也没觉得有多拘谨。
饭后聊天,周母叫上莞春去了房间,从木盒里拿出一只细细的翡翠玉镯,拉过她的手戴上去。
“嗯……我就知道你这么白戴上肯定好看。”说着笑眯眯地执起她的手左右欣赏。
那玉镯水色极透,触手冰凉,看成色就价值不菲,大小也恰到好处,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谢谢妈……这是?”
“放心,不是什么祖传下来的东西,我们家没那个讲究。这就是我和老周出去玩,觉得适合你就买了,我啊,就是喜欢给人家买东西。”周母拍了拍她的手,让莞春感到一阵熨帖。
回新房的车上,她还在时不时看着手腕的玉镯,那镯子造型简单,十分百搭,搭配简单的T恤应该也很好看。
“这么喜欢?”周秉昀看完了工作消息,余光瞥见她盯着手镯出神。
莞春回过神,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我比较少戴玉。”
周秉昀也就没告诉她这是他父母在拍卖场六十万拍下来的。
“感觉怎么样,做已婚人士的第一天?”
“嗯?”莞春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有些诧异又觉好笑,“原来你是这种类型啊。”
“什么?”周秉昀歪了歪头。
“会这样一本正经地询问……已婚感想。”她侧了下身体,稍微面朝向他,脸上挂起促狭的笑容。
“我可是很在意用户反馈的。”他挑了下眉说。
莞春觉得两个人这么正儿八经地谈论这种问题其实有点奇怪,但也不至于不自在,毕竟周秉昀这种类型的男人她没怎么接触过,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好像也无法预测,这种类似开盲盒的体验倒是让她感到新奇。
“说实话,我还没什么感觉。除了一张结婚证,一枚婚戒,也没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她看着左手的戒指思索道,“最大的感受就是,办婚礼真的好累,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办第二场了。”
莞春说着又看向了周秉昀,这才发现他的视线似乎一直没从自己身上挪开过,神情也颇为认真,仿佛真的在仔细聆听她的“用户反馈”。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盯着,让她像回到了片场被导演问怎么看待饰演的角色,一时之间倒是有点莫名的紧张了。
“好,”周秉昀点点头,又不再看她了。
“明白了,周太太。”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