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艮以为怎么也会等到0点以后才熄灯,没想到才11点,所有的灯光瞬间全灭了。他还在整理行李箱里的东西,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来照明。等到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转身打开门去厕所,想上个厕所,然后洗个澡。
摸黑打开厕所的门,只见里面亮着灯,浴缸里盛满了水,一个赤身的女人背着自己泡在里面。这黑亮到仿佛洗发水广告里的长发,一看就是帛夜。刘艮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香艳的画面,一瞬间揣测了无数可能,最终定格在:她饥渴难耐勾引自己。
他轻佻的笑出声,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按到她的肩头,跟她打了个招呼。不,是宣告她。
“帛夜,我们一起吧。”
那个女人没有回头,滑腻腻的肩膀抖动起来,水珠子全掉进了浴缸里,她的笑声低沉尖亮。
刘艮心里发毛,对方却抬手抓住他正要收回的手。依旧没有回头:“好啊,你脱吧。”
她的手比想象里要软,就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可偏偏力气奇大,他挣脱了两下都没挣开。
“下来洗干净啊。”她松了手,捧起浴缸里的水浇在脸上。
水不知道被什么染成了奇怪的颜色,像锈掉的红,又像他小时候跌倒后,伤口上干涸的血。淋在她雪白的肌肤,甚至把她都染红了。
刘艮不太愿意再用这缸水:“放掉水换上新的吧。”
“好。”
他起身哼着歌往外走:“那我们先去房间里聊聊天,等水放完了我刷刷浴缸,放盆干净的水,我们再一起洗。”
他以为她跟上来了,走出去后没听到动静,回头想催促她,可刚才还亮着灯的厕所,此时一片漆黑。
刘艮以为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走进去喊她,却见里头空无一人。灯的开关按了几次都没用。
想起帛夜白天说的总开关在一楼,他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该不会是太久没有男人,有点发疯了吧
浴帘后面,门后面,整个三楼找遍了,也没看到帛夜的身影。就算要藏起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吧。
刘艮暗自嘀咕几句,犹豫要不要去楼下看看,到了楼梯口,看着脚下隐入黑暗的台阶,他皱着眉还是没下去。白天再问吧没兴致了
第二天见到帛夜,她弄了个炉子在楼下客厅烤肉,薄薄的肉片滋滋的冒着油,香味飘了整层楼。刘艮咽咽口水,故意去她面前晃悠,可她半晌都没邀请自己。
他只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对着老式电视机按。
烤了一盘子肉,帛夜优雅的靠在沙发上,端起肉沾着酱品尝。见刘艮一直换台,她有点烦:“今天不去上班?”
“为了搬家请了几天的家,”刘艮忍不住接着问,“昨晚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
帛夜僵住:“什么?”
放下盘子,听了昨晚的经过,她面色不悦,一双眼睛向他瞟来:“我不是把规矩说给你听了吗,你怎么能不遵守。”
刘艮一愣,仔细回忆一遍了那些奇怪的规矩,奈何他本身就没认真听,想了一圈都没想起来具体都有些什么:“是说0点以后不准使用厕所跟厨房吗,当时还不到零点。”
帛夜没什么表情,抽出纸巾优雅的擦擦手,又揩去嘴角的油渍:“你还没吃早饭吧,剩下的你吃掉吧。”说完便起身回房。
白瓷盘子里摆的肉片肥瘦相间,烤的颜色红白正好,衬着那一层滋滋冒出来的油花,令人食指大动。刘艮眼馋许久,人一走就立马不客气的端起盘子。
边桌味碟里不知道是什么酱,鲜艳的红,搅开以后有隐约的白,肉片蘸酱入口,鲜美到口水往下滴。
这女人这么有钱,说不定买的是上好的进口肉。刘艮吃了几片,都没有尝出来是什么肉,联想到帛夜的家庭背景,顿觉自己占到大便宜,迅速把剩下的生肉也烤了,宛如饿狼一般将几盘子全部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