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海贼王】因为是恶女所以立了白莲花人设 > 第六章 重生后立白莲花人设
薇薇意识沉入黑暗中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要是能把这个月的限量版布丁全都吃一遍再死就好了,今年的布丁和前两年的没有一款是重复的。
即使她死了,骨灰被做成飞机杯,被他的阳具抽插,她也要用震动的频率敲出摩斯密码:布丁,她真的好想吃布丁!
薇薇醒的时候窗外阳光恰好,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被行刑后她只有在梦里能重见光明。
她缓缓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盖着的被子,这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痛,不是做梦。
薇薇下床脚踏实地地蹦跶了几下,不是做梦。这里是她的卧室,从床头拿起手机,日历显示现在是2014年2月2日。
她重生了?
薇薇看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小说,作为现代人她对环境变化的接受能力很强,毫不夸张地说就算现在把她空投到热带雨林里变成一只青蛙她也不会惊讶异常,更何况她重生在自己卧室,还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下巴:也许这是时光倒流也说不定?嘛,不管怎么说多出来的那六年的记忆要是妄想也太扯了。
保险起见,薇薇还真让波尼斯带她去医院做了精神鉴定,结果显示她精神正常,心理非常健康。
至于上辈子被制成人棍又被沙克达在活着的时候剖开胸腹虐杀的经历,她是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
不妨说她刚适应了没有四肢、视觉和舌头的生活,上天拿走了这些忽然又把它们还给她,让她有种被捉弄了的不爽感。
不过还就还了吧,再抱怨就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嫌了。她不会特地切了,当然也不会对命运说谢谢。
今天是她十四岁的生日,也是沙克达以养父身份给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之后几年的生日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陪她,再给她过时他们的父女关系已然变质。
上辈子她设计在十四岁生日那天撞破了沙克达和黑帮有联系,向他许愿要成为特工,他实现了她的愿望。这么一想,他这个黑帮老大和仙女教母有一定的相通之处?
薇薇早就是一个成熟的特工了,自然也不需要拜托他给她安排个师傅把她领进门,她自己已经知道路怎么走了。
重活一世,薇薇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非要说的话,果然还是活到21岁,把那家店2020年年底的限量版布丁完整地吃一遍吧。
沙克达对她讲心里话时向她描述他理想型的恋人该是什么样,简直所有特质都和现在的薇薇截然相反。
他想要的恋人最好坦诚、纯洁、善良、知书达理、洁身自好、秀外慧中、矢志不渝,最起码说话别欠揍,好奇心不那么重。
以上薇薇确实一条都没办法满足,她可不觉得他会认为阉了五人还若无其事的她善良。
如果非要薇薇忍着不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上床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她有什么好处呢?薇薇从来不会为了讨好某个人做什么事,她只为自己而活。要她像韩雅可的小跟班那样卑躬屈膝地去侍奉谁,那她宁可用马桶吃饭。
对了,难得重来一世,不如戏弄一下叔叔好了。她知道他理想的恋人是什么样,那她就来扮演这个理想的恋人。虽然现在的叔叔还是个阳痿,哪怕喜欢上她也不能和她做爱,但正因为这样才更有趣是不是?
等到叔叔深爱上她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再卸下伪装,展现真实的自我,叔叔看到那样的她一定会愕然吧?最好是让他拿到一个U盘,里面有她挺着大肚子和一群又老又秃的男人在群交的录像。
当他发现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爱人实际上是条母狗,这估计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吧,到了那时深爱她的叔叔会如何抉择呢?是会杀了她还是会原谅她?真想看看啊。
以沙克达的性格很难轻易爱上某人,交付他的真心。越是有难度才越值得她去挑战不是吗?她要骗走他的真心,只是为了取乐自己。
思及此,薇薇决定想干就干。十四岁之前她在沙克达面前一直是个乖乖女形象,要她继续维持这样的形象也并非难事,毕竟在现在的沙克达眼中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晚上下楼前薇薇把辫子扎起来,换了一身款式可爱的白色连衣裙,配白色长筒袜。她稍微打扮了一下,但是没化妆。别忘了她如今的身份是女初中生,浓妆艳抹很不适合。
十四岁的生日蛋糕和前几年的是同样款式,只有上面插着的蜡烛是变化的。叔叔对她还真是不上心呢,不过没关系,明年的今天他会挖空心思来讨她欢心,她敢保证。
橙色的烛火映照着她未褪去青涩的面庞,但十四岁的她已经隐隐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生日歌这种温馨的事物怎么可能和沙克达扯上联系,他连他自己的生日都不上心,能在工作闲暇之余陪她吃顿饭已经很够意思了。薇薇有种预感,如果是她没去世的亲生父亲,一定会给她唱生日歌的。
薇薇去年的生日礼物要了手机,今年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薇薇眨了眨眼,装出小心翼翼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要下学期叔叔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可以吗?当、当然,如果太忙的话,那就算了
她觉得她说话时的语气甜腻得自己都犯恶心,沙克达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她敢打赌他没有把这当成一件值得在意的事记住,如果家长会那天他有应酬,百分百会连句通知都没有就放她鸽子。
贝尔和贾卡与薇薇接触是在14年的6月,这次薇薇主动接触了他们。贝尔和贾卡很是吃惊,薇薇随口编了个能让他们信服的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贾卡会炒股,她记得唐氏集团14年这会股价还很低,过几年会涨得老高。她让他俩买了唐氏集团的股票,也看涨就别急着抛,把它当银行用,准没错。
她利用上一世的记忆给他们谋好处没别的意思,反正上辈子要他们为她花钱的时候两人没含糊过,薇薇都把他们看成自己私人财产的一部分了。使他们富裕相当于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也让他们好更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说实话哪怕重来一世,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学渣也不可能逆袭成学霸。薇薇就没有学习方面的烦恼,她上辈子本来就是个优等生,这辈子即使不认真学习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
除了语文作文必扣的十分外,薇薇几乎每门功课都拿了满分,是毋庸置疑的年级第一。那美最头疼的数学和英语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也不能说差生就一定不努力,只能说个人的天赋摆在那里,那美恰巧是那种努力了也还是学不会的类型。
当薇薇和一般学生差距太大时,一般学生对她的羡慕远大于嫉妒,除了一个叫王辞谷的男生看她不顺眼外,薇薇几乎和所有同学都能做好朋友。
在沙克达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薇薇暗中观察着他生意上的动向,以确保家长会的时候他能有空来参加。
当她把成绩单给他签字时提了周五有家长会的事,沙克达果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本来他不想跑这一趟的,但是这是薇薇十四岁生日时的愿望。看着少女纯真的大眼睛,没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毁诺为好,他便答应了。
出席家长会那天不少家长都穿着正装,沙克达还是习惯把西装外套披着穿,嘴上没叼着雪茄有些不习惯,光他那个领导气质往教室里一坐就显得和周围一群上班族格格不入。
家长会的时候学生们都在教室之外的地方,班主任放ppt的时候,薇薇不止是年级第一,各科也都是最高分。
虽然她不是沙克达的亲生女儿,但是听别人对她夸赞有加时沙克达也感觉自己脸上有光。即使他这九年并没有怎么关心她,他也不觉得自己受之无愧,毕竟是他给了她住处和衣食。
沙克达坐在薇薇的座位上,她的课桌比其他学生的要干净,不会用笔在桌面上乱涂乱画。她的同桌估计是个男生,抽屉里乱七八糟的,他妈正在帮他收拾,把桌肚里没用的垃圾拿出来丢掉。
别的家长都会看自家孩子的桌肚有没有违禁品比如闲书什么的,沙克达下意识地看了薇薇的桌肚里一眼:课本和作业摆放得很整齐,什么东西在哪一目了然。即使有课外书,那也是老师要求阅读的必读书目,《红楼梦》和《水浒传》之类的。
透明的笔袋里水笔也码得整整齐齐,桌肚里除了单调乏味的学习用品外还有一块造型花哨的小蛋糕,让他感受到了青春期学生的嘴馋和俏皮。
散会后家长分为两批,一批追着班主任询问自家孩子的情况,一批围过来问他是怎么把孩子教成年级第一的,在哪给孩子报的辅导班,买的什么课外习题。沙克达说他从来不管她的学习,也不给她报班。家长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诡异地沉默,一看就是不信,有的还谴责他小气,居然藏私。
对于他们的质疑沙克达一挑眉,眼里满是戏谑,难得说了真话的他反而被当成在说谎,实在是好笑。
也有家长表示羡慕他,说令媛天资聪颖,前途不可限量啊。
沙克达没有想过薇薇会这么争气,她的潜力无限对他来说真不知是喜是忧。
家长们平时不和班主任见面,在这特殊的一天他们都想和班主任谈论自己孩子的学习问题。
班主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对他的称呼也很亲切,是“薇薇家长”,提到薇薇则用“你家孩子”。她说薇薇各科成绩优异,尊敬师长,和同学的相处也很友善,是个非常让老师省心的好孩子。
沙克达在想她是因为从小失去父母,寄人篱下才这么听话懂事的吗?他以前确实警告过她不要给他惹事,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的早熟未免让人有些心疼。
灰里土气的校服并不能掩盖薇薇的青春靓丽,她皮肤保养得很好,连颗青春痘都没有。和她站在一起的那个橙色头发的女生脑门上就有一大颗,非常醒目。
沙克达和那美第一次见面,她向那美介绍他:“这是我的叔叔。”
那美大大方方地说了句“叔叔好”,沙克达回了一句“你好”,便没有再说什么,态度很是冷淡。
薇薇收拾书包时发现她的英语笔记本不见了,问是不是那美拿的,那美摇头说没有。薇薇有些着急,这时索龙忽然说他看到是王辞谷偷偷拿的。
薇薇和那美去找他,后者当然是死活不承认。沙克达打量着他,满脸横肉的胖子,个子还不矮,比薇薇高一个头。
王辞谷说起话来粗声粗气,从背后看像一堵肉墙。那美去他座位里搜,当然是一无所获。
王辞谷见状更得意了:“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有证据吗你?好学生就能随便污蔑人清白吗?了不起啊?”
沙克达凭着自己多年识人的经验判断他在说谎,薇薇的笔记本肯定是被他拿走藏到了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索龙抱着胳膊,对他怒目而视:“我亲眼看见你从薇薇抽屉里拿的,快交出来!”
薇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跟索龙说要不算了,说不定是她忘在家里了。
那美坚决不退让,王辞谷简直是个无赖,对她们恶语相向:“你们俩都是没有爹的野孩子,难怪这么要好。”
被戳痛处,薇薇再也忍不住,伏在那美肩膀上哭了起来。
“喂喂,听到这话我可不能无视啊。你说谁是没有爹的野孩子?”沙克达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气,王辞谷再怎么蛮横那也只是在同龄人面前,他一个初中生哪见过这种眼神。
沙克达亲手杀过不少人,在他眼中当他面欺负薇薇的这家伙已然是一具死尸。
王辞谷和他对视的那三秒感觉时间流动的速度无比缓滞,他像是被五花大绑待宰的肥猪,而沙克达则是提着杀猪刀狞笑的屠户。
他满是肥肉的腮帮子一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他当即向薇薇道歉,告诉她他把她的笔记本扔在了男厕所的纸篓里,他这就去给她拿回来。
薇薇一听顿时不想要了,反正他都道歉了,英语笔记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那美笔记都是抄她的,她可以找那美借笔记再补回来。
沙克达觉得薇薇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这小子了,在他的威胁下王辞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薇薇,而且接下来她的值日他都包了。
沙克达这才满意,薇薇心里也很满意,但回去的路上还是表现得很忧愁的样子:“叔叔,你那样凶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沙克达心说我没要他命已经很仁慈了,你还嫌我过分,嘴上说着:“这是他活该,谁让他欺负你。要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不长记性,之后还会欺负你和你朋友的。”
“我怕他记恨我,以后私下里报复我和小美。”
“他敢——”沙克达冷笑着点了根雪茄:“以后你进入社会还会遇到更多这样龌龊的小人,我教你杀一儆百,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样能省去后续更多的麻烦。”
薇薇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叔叔会保护我喽?”
她在学校里用功学习给他在别的家长面前长脸,沙克达自然也想以家长的身份在别的小鬼前给她长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那是,我可是你的……监护人。”
养父这个身份真的好尴尬啊,他突然后悔没有从小就培养薇薇喊他“爸爸”,就算明知道他不是,喊个十多年也弄假成真了啊。
薇薇很开心地搂着他的胳膊,认真地说:“谢谢叔叔,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随便欺负我了。”
她写的这出剧本如果拍成电视剧,这一幕一定会看上去很温馨吧。
薇薇感觉自己很有做编剧的天赋,这种养父和养女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像真正父女那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
波尼斯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开车,其实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进去了,但是对于老板来说他只要做个充耳不闻的机器人就够了。他正是因为不会关心老板不希望他关心的事情,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薇薇不会因为他像块石头一样就对他置之不理,作为心思缜密的人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波尼斯只是看起来没有感情,实际上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他不会在沙克达面前多称赞她几句,但善良天真的她怎么会对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先生不知感激呢?
薇薇每次下车前都会说句“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天冷了会叮嘱他注意保暖不要感冒。相信日积月累下来,就算真是块石头也能被她打动。
更多的时候她会假装自己依赖他,在后座故意拧半天饮料的瓶盖拧不动,发出吃力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波尼斯看不下去,说“我来吧”,然后轻松把她打不开的瓶盖拧开了。
不管他视线有没有在她脸上,薇薇都会做足全套的戏,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满满是感激:“好厉害,要是我也有这么大力气就好了。”
对于她话语里看似无意间流露出的钦佩之情,波尼斯总是不置可否。
暑假的时候薇薇假装自己在学做饭,其实她早就会做了。沙克达喜欢鳄鱼肉和番茄,她处理食材的时候故意割伤了手,让女佣给她包扎。
很快沙克达就知道她做饭时不小心弄伤了手,也没怎么责怪她,毕竟做饭是一项基础的生活技能。他给了她一管祛疤的药膏,让她下次注意点。
她把自己做好的鳄鱼番茄炖汤端给他,看着她手上的绷带他不好意思拒绝,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他稍稍夸了她两句,薇薇擦擦额上的汗珠,立刻绽放花一样的笑颜。
薇薇这个时候还没有养卡鲁,她让王辞谷给她抓了只蟑螂,放在塑料瓶里带回家。等蟑螂饿了快一个月,饿到半死不活没什么力气扑腾的时候,她把它倒在浴室门口。
她已经洗了十几分钟的澡了,算准了沙克达这时会经过楼梯,百分百能听到她的声音,她深吸口气发出了惨叫。
沙克达果然过来查看情况,隔着门问:“小薇,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他推开她房间的门,一眼就看见公主床上整齐叠放着可爱的胸衣和内裤。结合浴室里的灯光,他推测她正在洗澡。
“小薇,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你叫了一声,没事吧?”
他听到她在里面呜呜地哭,担心她出事,沙克达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便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开门,雪白的瓷砖上黑不溜秋的蟑螂映入眼帘,大约这就是她惨叫的原因。沙克达心里咯噔一下,要不是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怕蟑螂的秘密,他也想放声大叫。
在薇薇心目中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怕一只小小的虫子呢?他压抑住反胃的冲动,命令自己的双腿不要逃走。
隔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少女白花花的胴体影影绰绰,更有一种朦胧美。
薇薇看到他进来,唰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声音还带着哭腔:“叔叔,有蟑螂……我害怕,你快把它弄走。”
“好好,你别怕,我这就……把它弄走。”说实话沙克达真想喊别的佣人来做这事,但此时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用纸巾去抓这只蟑螂。
所幸这只蟑螂好像没什么活力,被他捏住蹬了几下腿就不动了,但凡它飞他脸上来,想想他都要吐了。
“小薇,我把蟑螂弄出去了,你接着洗吧。”他强装镇定,一出门就把蟑螂连同纸巾直接丢了出去。怕他离开的空档蟑螂爬到不知哪去,他是打电话叫波尼斯上来把它拿去火化的,波尼斯办事他比较放心。
听说如果是母蟑螂被打死,肚子里的蟑螂卵会掉出来自然孵化成小蟑螂,所以火化是最稳妥的方法。
沙克达用洗手液洗了一分钟的手,点了根雪茄压惊。没忘记扣一下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这个月的工资,按理来说干净的地方不该有蟑螂,肯定是她没把家里打扫干净。
他在这住了二十年头一次发现别墅里有蟑螂,顿时觉得自己家不安全了。
薇薇洗完澡后穿着一件露肩款式的米白针织衫,下面是一条湘妃色过膝裙,披散着头发,非常有女人味。
沙克达一下子想起她死去的母亲,当年他对蒂蒂非常有好感,薇薇不仅继承了她的相貌,性格也与她十分接近。
薇薇把头发散下来含笑朝他走来时,俨然是蒂蒂复生。沙克达回忆自己年轻时的情愫,一时看得呆了。
薇薇脸颊呈酡红色,仿佛喝醉了酒,声音也很害羞:“刚刚的事真是抱歉,叔叔一定觉得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吧,但是我真的很害怕虫子,出来看到它吓了一大跳。”
“没有没有,女孩子害怕蟑螂很正常,我可以理解。蟑螂携带病菌超不卫生,下午我再叫专业的清洁公司来好好消杀一下。”
“叔叔真的很温柔,能和你一起生活真是太好了。”薇薇手掩着嘴巴,笑起来非常淑女。
沙克达看着她肩膀上的鹅黄色带子,她里面穿的大概是他进她房间时看到的那身换洗内衣。
他还从来没进过薇薇的房间,在他印象里只有那种禽兽不如的养父才会想进养女的房间,难道他也是变态?
薇薇把两手背在后面提着小包,身子微微向前倾斜:“那没什么事我就出门啦,晚上见。”
“哦,晚上见
她很活泼地从他身边过去,沙克达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走远,仍有种魂不守舍感。
她告别的那一下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她的胸衣,因为那件针织衫领口有点大,而他的个子也高过她很多。她的乳沟好深,但是由于他没反应过来,也没怎么瞧仔细。
结合在浴室里看到的朦胧身影,沙克达本能地还想再看看。要说邪念也算不上,最多是一种对美好事物自然而然的追求,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薇薇已经长成大女孩了啊……
沙克达坐在办公桌前修剪着雪茄,不自觉地想她出门前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是那个叫那美的女孩,还是别的同学?不会是去见男孩子吧?
以前他都不会在意薇薇出门了,也不在意她是和谁出去玩,还是独自去哪里。每个月他都会让管家给她零花钱,薇薇也从来不会主动和他汇报自己的行程。
薇薇这么漂亮成绩又好,正值青春期,没有男孩喜欢她才是怪事。她学习好,也不能以此为借口阻止她早恋,除非恋爱影响到她的成绩。呃,不过薇薇这么听话,应该不会早恋吧?
他心里有点痒痒,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虚情假意地叮嘱她早点回来,实际上在听那边的动静。薇薇在类似于KTV的地方,即使她在包厢外他也能听到男生鬼哭狼嚎的背景音。
挂了这通电话打给波尼斯,他说薇薇确实要他送她到一家
虽说法律禁止未成年人进入KTV,但几乎没有多少家场所是严格执行这项规定的,估计有成年人在场吧。沙克达让米思玖查了一下,没一会米思玖把完整的情报发给了他,包括KTV里的一段录像。
沙克达先看的录像,在场的不止薇薇一个女生,还有那美。他又看了一下文字信息,薇薇在那个包厢登记用的身份证属于一个叫艾思的社会青年。他是薇薇同班男生陆飞的干哥哥,他和陆飞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情同兄弟而已。
那个叫陆飞的,他有点印象,开家长会的时候ppt显示他成绩特别差来着。
学习不好,和没有工作的社会人打交道,这么说来,和薇薇玩得好的岂不是不良学生吗?!
沙克达忽然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了,本能想让薇薇离那些成绩差的同学远一点,怕孩子被他们带坏了。但是薇薇会选择和他们玩一定有她的原因,看视频里的样子她很开心,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纠结了半天,沙克达选择不干涉她的友谊,毕竟目前为止薇薇每天都会在九点前回家,绝没有在外面过夜的情况。他决定信任她,相信她年纪也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力。
如果到了她夜不归宿的时候,那时他再干涉她就有正当理由了。
一转眼圣诞节到了,沙克达对于外国节日不是很关心,但是薇薇好像想把客厅打扮一下,来问他的意见。
沙克达想着圣诞节总共就两天,两天后装扮就撤掉了,于是同意了,并且让波尼斯帮她。
装扮工作从24号下午开始,晚上他下楼就看见茶几边上有一棵缠着彩带的圣诞树,树下堆着的礼盒埋住了根部的支架。
有的窗户上粘着图案不一的硬纸,有六角雪花也有麋鹿形状的;有的窗户上用白色喷雪写着英文的“圣诞快乐”。走近了他看见薇薇在标语下面画了一个小雪人,并且有笑脸的涂鸦,非常可爱。
正门上面挂着一束青绿色的植物,缀有赤色果实。墙上挂着圣诞树圈,树圈上还有一个大红色蝴蝶结和许多黄色小花做装饰。
一转头他就看到戴着红色圣诞帽的波尼斯抱着一个装满公仔的箱子从门口进来,他的脸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依旧像平日里那样没有表情。但是沙克达回忆起之前在他面前提到薇薇时,这个杀手冰冷的眼神会变得柔和一点。
薇薇戴着缀了白绒球的圣诞帽,正坐在沙发上撬一个罐头。
她用尽全力也打不开:“嘶,好难弄。”她四下看了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叔叔,能帮帮我吗?”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很轻松就把它撬开了:“喏,好了。”
“谢谢叔叔。”她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罐头上的字那是猫吃的肉罐头,薇薇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会喂别墅附近的流浪猫。她也有过想要收养其中几只的念头,但是沙克达不同意,她只好作罢。
薇薇从门外回来时,正好遇上了往外走的波尼斯。根据圣诞节的习俗,在槲寄生下相遇的男女要亲吻彼此,恋人则会接吻。
“槲寄生下是不能拒绝亲吻的哦。”她这样笑着说。
波尼斯别无他法,于是在沙克达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低头在她的右脸上啄了一下。薇薇也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左颊上亲了一下。
如果老板的目光不让他如芒在背的话,也许他会很享受这个吻呢。波尼斯这些年一直没有告诉过薇薇他的本名,他身份证上中文名是“李侩展”,所以薇薇对他的称呼一直是李先生。
“等一下,李先生,我有礼物要给你。”薇薇从圣诞树下拿了一个系着黄色缎带的礼盒给他,波尼斯简短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沙克达低头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薇薇送了什么礼物给他。过了一会收到一张照片,薇薇送他的是一盒马黛茶。还有一张精致的贺卡,上面是她亲手写的节日贺语,写着感谢他这一年来接送她上下学之类的话。
沙克达知道波尼斯喜欢泡这个喝,薇薇曾经在车上闻到茶香,问过他杯子里泡的是什么。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波尼斯就如实告诉了她。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她竟然记住了么?还特地在今天送这个给他做圣诞节礼物。
沙克达开始期待薇薇会送他什么样的礼物了,别墅里每个人都有份的话,她不可能没准备他的。
怎么办,他还挺想亲薇薇的。但是他这样会不会太刻意,显得他对她图谋不轨?沙克达从来没有这么踌躇不决过。
薇薇站在槲寄生下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似乎在给朋友回消息的样子,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意思。
机会难得,沙克达拿定主意,装作要出门的样子,和她在槲寄生下相遇。
“叔叔会亲我哪里呢?”她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沙克达没有注意到少女眼里的狡黠,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到她粉嫩的嘴唇上,看起来真的很好亲……不行!他可是她的养父,作为长辈怎么可以吻晚辈的嘴呢!
刚刚波尼斯亲的是她的脸颊对吧,那他吻她的额头好了。
思量完毕,他俯身在她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薇薇像刚才亲波尼斯那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只不过亲的是他的右脸。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吻他的唇,不过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薇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反倒是他不该有种龌龊的想法,他不该对养女有非分之想,她可是打心底里尊敬他的。
“叔叔这么晚了要去哪?”
“办个事,很快就回来。”其实沙克达没打算出门,只是为了得到这个吻找的正当借口,为此他甘愿白在花园里晃半个小时。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呢?养父和养女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要说碍于道德,他本来也没有多少道德。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吻过的那一侧,少女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多半是因为当年暗恋她母亲的缘故,使得他对和蒂蒂相像的薇薇也有恋慕之心。
沙克达清楚自己和她并不相配,他们差了一个辈分。但是有钱人的世界往往不讲究这些,有权势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乏年轻貌美的女人,孔子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不也是老夫少妻么?
冬天外面很冷,然而他的心是火热的。沙克达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作细小的白色水雾,眨眼又消失不见。他的头脑总是无比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渴求何物。
他和薇薇之间没有什么能阻挠他们在一起的事物,非要说的话,他的阳痿是个问题。没有女人会想和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在一起吧,更何况她就快要到有欲求的年纪。倘若让她守活寡,以薇薇的性格即使不会红杏出墙,对她未免也太残忍了。
幸好阳痿不是不治之症,他也不是天阉,只是有心理障碍而已。沙克达认为自己为了她可以克服那些障碍,他决定从明天起就去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追求薇薇的事情,还要等她大大再说,至少要等她满十八岁,否则会给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在那之前还要预防她喜欢上别的年轻男孩,只要她成年时没有喜欢的男孩,那他成功的概率就很大了。
想明白了这几点,沙克达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薇薇送给他的圣诞礼物是断头台式雪茄剪,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雪茄剪通体呈黑色,这个颜色很适合他。给雪茄“断头”的地方像一扇金色的小门,上面有一个圆孔,圆孔上方是一个拱圆形黑色按手。台座上安有放雪茄的暗槽,剪雪茄时只要把雪茄放在那上面,单手也能很方便地操作。
这种雪茄剪适合所有粗细的雪茄,想到这,沙克达再一次感慨她实在是太贴心了。把玩着这个雪茄剪,他甚至能想象到她挑选礼物时全神贯注思索的表情。
沙克达把这个雪茄剪放在他办公桌上,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自己有一个可爱的养女,使用这个雪茄剪时嘴角会不自觉上扬。谁能料到九年前他收养的会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呢?
沙克达不免想到自己害死她父亲的事,些许愧疚在心头一闪而过,也仅仅是很短暂地担忧了一下,便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