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黑色皮衣还没有换下来,在化妆间只留了一盏的灯光中仍显得浓重。他坐在那里休息,两腿分开,身体后仰,没有睁开眼来看我。
我几乎不受控地跪下来,向他的方向膝行了两步,太想要伸手握住他裹在皮靴里的脚踝,于是只好抬头渴求地向上看过去。我听到一声低笑,从鼻腔里挤出来,带着含混的揶揄,他问我,你想干什么。
整间休息室只亮着一盏黄色的台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眉骨投下两捧阴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能看到他光下的鼻梁和脸侧修理过的胡茬。那只带着皮质手套的右手屈起手指,用关节处摸了摸我的侧脸,继续问下去:“告诉我,你想舔哪里。”
他的语调太过平和温柔,倒把他吐出来的这几个字变得更令人羞耻,我喉咙干涩,体温从眼底烧到肺部,一瞬间说不出话,想靠近他的情绪却更浓烈。我低下头,将嘴唇贴近他的靴尖,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
皮革的味道就在那瞬间填满了我的鼻腔和口腔,舌尖划过留下的水痕在灯光下发亮,他依然垂着眼睛看我,没有做别的反应。我索性闭上眼睛,顺势将这个动作继续下去,将那一小块皮革用我的舌头一点点抛光擦亮,把那点几乎可以忽视的尘土全都替他吞吃下去。
在我下意识地握住他脚踝时他终于阻止了我,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脑袋上拍了拍,接着温柔地抵住我的下巴带着我直起了腰。
顺着他的视线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收回了那只不知死活的手。这也没有办法,即使是在这场角色固定的游戏里我也渴望占有他,在千千万万道投向他的视线背后占有他。
这可不是个礼貌的动作。说完这句话后他轻轻皱了皱眉头,把眼睛转向我的脸,伸出手将我垂下来的头发撩向耳后,然后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和他自己的手掌不一样,这一下痛得更尖锐,从耳根到嘴角都开始发胀,发烫,连小腹都腾起一股下坠的热意。我喘息着转回去,又在同一个位置挨了第二下。这样的过程重复到第三次,他停了下来,用冰凉的皮革扶着我的侧脸,低头和我接吻。
我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皮肤上干燥的皂香和湿木头一样的须后水,他扶着我脸颊的手逐渐用力,按在肿胀的伤痕上。舌头搅进来的时候擦过我的牙齿,又卷起我的舌头,温热潮湿,带起我的神经一路颤栗到大脑。
他的鞋底踩上了我的大腿,磨蹭着裤子上的布料向内,用鞋尖不轻不重地抵在了双腿中间。这种近乎勾引的力道让我难以自制,轻轻摆胯在上面蹭了一下,于是他松开我的下巴,俯身看着我笑,说看来我们确实需要一些适度的体罚。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从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向下,被我们的口水沾湿的嘴唇,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被皮革裹住的脖子上的青筋,被紧紧箍住的腰和肌肉紧绷的大腿。然后我说,我想给您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