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升起,隔绝出两个世界,此时江横想去外面的世界
江横在前座开着车,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连眼球都不敢震颤一分
严非和应榆并排坐在后座,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并不交流
空间逼仄,空气稀薄
江横觉得煎熬,只想开快点,再快点
应榆侧脸向窗外,看着隐隐绰绰的树影黑暗中倒下,远离
胸口憋闷着
和路枫名提前几分钟退场就是为了避免和严非再碰面
她坐在路枫名的副驾,双腿终于放松下来
“累了吧,辛苦你了”路枫名体贴道
“不累,只是脚有些酸”还因为碰见了严非,应榆腹诽
有人敲了敲应榆的窗,应榆认出面前的人是江横
“应小姐,我们严总说送您回去,上次有东西落在您那,顺道去取”江横的声音不小,路枫名隔着应榆听得清楚
“你说的是上次严总在丽水山庄住宿时候的事吗?我们服务部没有反应这个问题,明天我去查一下再给你回电话
应榆觉得,江横的话说的很有歧义
路枫名大概明白应榆和严非是怎么认识的了,严非已经去丽水山庄考察过了
今天的酒会也是严非商业计划的一部分,只是和应榆的关系,他揣摩不出
江横直楞地站着,并未离开
应榆不想僵在这里,她和路枫名表示歉意,下了车
去丽水山庄的路近年修缮的宽阔平坦,距离虽然远,但开起来也快
严非始终保持沉默,目光沉沉看着前方
“江横,有烟吗?”应榆打破沉寂
无视旁边的男人,应榆倾身向前,问正在开车的江横
“应小姐,我们严总不喜欢烟味,您坚持一下
江横话音未落,严非开口“给她
应榆点燃烟,脸仍对着窗户
严总,不喜欢烟味,变化这么大
应榆没有开窗,因为听了江横的话,她更恶的,想让烟填满这个封闭的空间
严非转过脸看着她,应榆知道,但她还是自顾自地吐着烟圈
甚至稍用力的,让烟四处飘散
不去考虑是否会激怒严非,他对自己,不是一直怒着吗
所以有什么关系
缱绻的白缠绕着从唇间溢出,一张,一合
严非伸手夺过应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深吸了一口
他卡着烟嘴上淡红色的圈,那是应榆的唇色,不偏不倚,他印在那里
江横觉得自己被烟呛到了,但是不敢咳出声,楞生生的憋着,脸色涨红
烟嘴上有淡淡酒味,严非甚至能品尝出她喝的是哪种香槟
应榆烦躁地打开烟盒,又抽出一只烟,准备点燃
身体被大力勾了过去,严非印上她的唇,舌撬开她的嘴
把口中浓烈的尼古丁全数渡给她
他仍不放松,舌头抵着她,不留一丝缝隙
“咳,咳,咳咳”应榆的鼻腔里浸满了烟味,她推开严非,猛烈地咳起来
一声一声,直到咳出泪来
烟顺着鼻腔升入了脑子,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严非!”她生气地喊,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稚气,是严非没见过的情绪
“下车”严非冷冷的
江横猛地把车停在路边,应榆转身去拉车门
车门在打开一瞬后被严非用力地合上
保持倾身关门的姿势,严非看向了后视镜,对向了江横的视线
江横正傻傻的透过镜子看着后面
“江横,我恨你是块木头
江横站在路边,终于明白为什么金秘书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赶走江横,你要酒驾?”应榆还在生气
“要我帮你报警吗?”严非的手还支在车门上,两人距离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