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捏着酒杯,仿佛是错觉,酒杯上还隐隐残留着温度,多吉,你该止步的。
帐蓬外的藏犬吠了一声,看清来人又止了声。
顿珠打起帐蓬的门帘,只见多吉坐在毛毡上,手里捏着一杯酒。
顿珠俯过身跪在多吉面前,想要吻他,多吉只是微微偏头,避过了她的唇。
"多吉,旺扎说要接我去市里"。顿珠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是盯着他,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去吧"多吉只是抬唇吐了两个字。
"可是咱们便见不到了"。顿珠急急地说了出来。
"多吉,清风已经二十二了,谋得了吃喝了"顿珠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想他若不主动挽留她,她立时便离开。
多吉没有反应。
"清风阿妈也走了十年,你才四十四"多吉也看着她,像憋了一口气,顿珠用手摸进了多吉的裤裆,大鸟还是软的,"操我"。
顿珠吐气吹着多吉的脖颈。
宋清风到篝火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清一色全是盛装的少男少女,有些已经围着跳起了舞,粗犷的歌声从汉子的嗓
子中跑出。
宋清风没看见格桑,却是格桑先看见了她。
"不是说让你打扮漂亮一点吗?"格桑见她还是下午时的一身装扮不由得抱怨了两句,随即又自我安慰"算了,算了,就算你不打扮也是草原最漂亮的旗旗格"。
宋清风遗传了她的汉人母亲,五官柔美,特别是一双眼睛,让格桑想不到怎么形容。大约是草原中的瓦蓝湖在阳光下发出的迷人的光芒。
篝火越燃越大,一声牛角号浓厚的吹响意味着活动的开始。篝火的火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有害羞的姑娘脸上爬满的羞色,有直白的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更有着悄语的成对的人儿
这或许就是藏区篝火的独特魅力,散发着欢喜。
"快去吧"宋清风推了推格桑,向她指了指"他看你好久了"。
格桑红了脸"他叫顿巴,改天介绍你认识"还颇为遗憾地说"我是听不成有人对你唱阿奴格了,你得多看看啊"
宋清风和着人群围着篝火热热闹闹跳了几曲,才退了出来。松了松身上的衣服,觉得有点口干舌躁,四处看了看才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摊。
茶摊点了一盏油灯,一个老阿妈守着,笑盈盈地看着远处的少男少女,似在回忆往昔。
"姑娘,多好看的姑娘,渴了吧"老阿妈拿出碗递给了宋清风。
"有点渴,唱歌唱多了"老阿妈很是热情,宋清风也热情的回应。
桌上摆了好几种没有做区分的饮品,这便是一切都看缘分,喝着哪个就是哪个
宋清风随手倒了一碗,是酥酒。淡淡的酒香,喝着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和老阿妈边喝边聊,直到宋清风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热,她才忽然醒悟过来。
糟了,她喝多了,她可沾不了多少的。
深知自己酒性的宋清风,把钱压在了碗底,向老阿妈告了别,向来时的路一步一脚的离开。
刚走近帐蓬,宋清风只看见自家的门帘没有完全闭上,里面不时发出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嘶吼,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并且还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她的阿爸,多吉。
她应该走的,应该避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迈不出脚,就那么呆呆地看看,呆呆地站着。
"多吉,你操地太深了"顿珠的声音变了形,后入的姿式使多吉的物什尽根没入,一阵阵的快感使她迷醉痉挛,口中不断发出呻吟。
多吉看看远处呆呆站着的身影,他知道他不该的,不该跨过人伦的边界,他应该停止的,停止他伸向自己女儿的魔爪,可他忍不住,总有个声音告诉他,就像草原上争夺配偶的狼,拼死也应该试一试,
可是你试了,却把她拽向了炼狱。
多吉迫使顿珠转了个身,使远处的人可以更清楚的看清他凶猛的柱身抽插着女人的秘地。
闭上眼,映入脑海的是叫他阿爸的她,她阿妈走后要哭不哭的她,高兴的她,娇媚的她....全是她。
多吉把顿珠送上高潮后,抽出柱身浇了出来。
一晃眼,远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顿珠整理好自己"多吉,娶我吧
多吉没有言语,从桌下的布袋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顿珠"以后和儿子好好生活吧"。
顿珠知道了他的答案,忍不住伤心。
但她原本找上他不就是为了旺扎的学费吗?只是经年累月的身体交流操出了感情。
可为什么动情的只有她呢?
为什么动情的人没有他呢?
"我还是那个电话,你若悔了可以打给我。"她还是放不下,也总有一天会放下。
等多吉找到宋清风,宋清风并没有走远,只是挨不住站坐了下来,又挨不住酒意躺了下去。
多吉抱起她,姑娘身上还带一点酥酒味混着体香,多吉轻笑了一声"太乖了,喝醉了就知道往家走"随即又叹了叹气,像问询又像自语"我已经推开了你四年,为什么又要回来
宋清风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向怀抱里拱了拱,嗫嚅道:"我还没听阿奴格呢。"
梦里,宋清风听了很久的阿奴格,声音浑厚而又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