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头,郭青泰可不敢替胡元呈求情,省的火烧到他头上。
白泽临走之前,还放下话来:
“殿下,臣不服。”
“滚”
萧华瑛拿起碗,直接扔向他,白泽闪过。
“混蛋,本宫打你,还敢躲?”
她紧接着两手捧起汤碗,走到胡元呈身边,根本没人吃的满满一碗汤,径直从他头上浇下。
秋迪惊呼,上前一步:“殿下···息怒~”
滚热的汤水,浇的白泽狼狈不堪,头上顶着碎碎渣渣的绿叶,白嫩的肌肤瞬间热红一片,整个人冒着热气白烟。
萧华瑛当着白泽的面,把汤碗豪气的随手一扔,指着他问道:
“你就是本宫的一个玩物,本宫想起你便玩玩你。等厌恶时,打你骂你,全都得受着。下次再敢躲,小心本宫让整个胡家给你陪葬。滚
白泽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根本不敢动。一动微弱的风气吹在脸上,冷热交替的刺痛更加折磨人。
他听到萧华瑛摧噬人心的话时,心里还是颤了颤。
白泽艰难的跨着脚步,没看萧华瑛一眼的出了内殿。
屋里又是一地混乱,离研指挥着二等宫女,小心翼翼的收拾。
郭青泰站于一旁,犹豫片刻,开口道:
“殿下,莫生气,要不····臣陪你在院子里走走?”
萧华瑛斜睨他一眼,冷漠的放下一句话,便走向内室。
“胆小鬼,你也滚
什么?胆小鬼?
郭青泰战场厮杀,刀剑里闯出的勇猛,乃一向为人赞誉。如今,竟被公主评价为胆小鬼?
他失落的同时,望着萧华瑛扭着的身段,不忘问一句:“殿下,今夜的侍寝还来吗?”
没人回应他,陆艾梅避免他尴尬,回了一句:“皇夫,今日公主心情不佳,还是作罢吧!”
这?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元呈没拉拢来,连侍寝的机会也没了
“姑姑,值班排好了吗?”
屋里又只剩主仆二人
“排好了,清絮与奴婢、离研与秋迪、关笙与紫菱。每日由两人带着二等宫女侍奉,今日,奴婢让他们回去整顿下,明日起,轮班。”
“很好,给她们些时间,前去报信。”
陆艾梅担忧道:“只是,苦了胡侧夫,他的脸····若不好好治疗,怕是会留印
“他?毁了便毁吧,男人,多得是。紫香斋从不缺漂亮的男人!”
“况且···不下重手,怎么值得有人冒险呢!”
萧华瑛摸上陆艾梅带有手印的脸颊,疼惜道:
“可怜本宫的姑姑,你受委屈了。”
“殿下为了你,这点不算什么。紫菱说:是您让她给的药,奴婢谢谢殿下的惦记。”
萧华瑛笑了笑:“姑姑,你是对本宫最好的人。等这次肃清五大宫女,本宫才能放心。他日,本宫登基,你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嬷嬷。”
陆艾梅不求尊贵,她一直把萧华瑛当作亲生女儿疼。女皇生下萧华瑛之后,便是她来带的。
可以说,女皇生恩,陆艾梅是养恩。
养出来的感情,大于生恩。
萧华瑛对陆艾梅可以说非常好
入夜,静悄悄的,一个头戴连帽的女人走出紫香斋。
她疾步中,左右回望,眼看前面便是栖凤殿,黑暗里冒出一句:
“姐姐,要去哪儿?”
紫晶笑颜如花,高高兴兴走到黑衣人面前,就要伸手摘掉她的面罩。
女人躲过,谨慎的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紫晶落手作罢,她反问着:
“要杀我?”
她得意一笑:“我虽与你们相处不久,但瞧过你的眼睛,便知道你是谁?”
“姐姐,前方可去不得。公主殿下给你们发的秋装中,藏了玄机。只要你踏入栖凤殿,公主便会知晓你是女皇身边的探子。”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紫晶继续说:
“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放心!我没有敌意,只是想请姐姐引个路,加入你们。”
“为表诚意,我可以帮你祛除身上隐患。”
黑衣人压着嗓子说:
“秋装里藏了什么?”
紫晶拉过她,躲到暗从中,翻开她的衣服,捏出肚脐眼上龟缩的透明异物。
黑衣人倒抽一口冷气,颤抖着手接过:
“这是何物?”
为何她没有察觉
“这是子藻灵,你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入侵。栖凤殿被放了母藻灵,只要你靠近,公主那边,便会显示相对应的颜色。”
黑衣人冷笑,“没想到···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也会耍心眼
“如何?姐姐,今日若不是我在此, 你恐怕已经暴露!”
“你想报复公主?”
紫晶垂眼,“我怎敢报复公主,我在紫香斋已经是个废物了。良禽择木而栖,都是为了前程。”
“好,我可以帮你。但是女皇用不用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谢谢姐姐
黑衣人提问:
“你姐姐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藻灵,却不知道我会来劫你。我是我,与她无关,以后我们各司其主。”
“好,栖凤殿,我还是要去的。想让女皇重用你,就找出藏在栖凤殿的母藻灵。”
“当然,我知道放在哪儿!”
黑衣人眼神一眯,看来紫晶早已做好准备,只欠她这个东风
过了四五日,母藻灵没有异常。萧华瑛逐渐放心,想来,五大宫女全部值得重用。
这时,陆艾梅从宫外带来一个人,确切说是一个异域风情的男人。
“殿下,这是我母亲送来的男人,叫陆西西。母亲想让他在宫中调查米魂良玉的踪迹。”
萧华瑛盯着他,一身太监衣物,却穿出了魁梧亮堂的大气感。
浓眉下紧紧跟着凌厉的双眼,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颌线,皮肤白皙。五官凑在一起,便让人觉出不是大萧人。
萧华瑛摁了摁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衣服也难以掩盖。
他的体型真的很宽大,萧华瑛站在他面前,头顶只到他的胸膛,连肩也没越过。
她头一次遇见这么个高大英俊的异域美男,不禁心里痒痒的。手抵在唇边,眼神转来转去。
“你是大萧人吗?”
陆西西回话:“母亲是大萧人,父亲是从离疆国来的商人。”
“怪不得,长得不一样
萧华瑛从前面转到后面,又从后面转到前面,随后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你就留在内室当差,贴身伺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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