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躲开了充满酒气的亲吻,又把抓着衣襟拽回来:“你躲什么!”
“我讨厌酒气。”
“呸。”女真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赵桓就是喝得烂醉如泥,我看你也巴巴地凑上去。”
他越说越生气,干脆拧开酒壶,劈头盖脸地就把酒液倒在赵念身上。
还没温过的酒,寒气刺骨,冰得赵念一激灵,脑仁炸裂一样,一抽一抽地疼。
“你做什么!”
“肏你啊。”
女真人粗暴地扯下她的亵裤,把剩下的酒液泼到花穴上当做润滑,不顾赵念的反抗挣扎强行肏进去。
“老实点,别逼我扇你。”
赵念消停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女真人的身体火热,和冰凉的酒液混在一起在花穴里搅动实在是让她承受不住,便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慢一点……求你。”
女真人不答话,反倒肏得更狠,整根没入又全部拔出,吸在上面的软肉也被带着进进出出,搅得花穴里白浪翻腾一塌糊涂。
赵念又疼又爽,她还是遭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被肏得眼泪直掉。
这回虽然不掐她了,但肏得实在是狠,干得大腿根都痉挛起来。
女真人肏爽了,全都射在里面,才“啵”的一声拔出来。
赵念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女真人不爽到了极点:“你这里有没有热水我这只有酒。”
“我要洗澡。”赵念不悦。
“哟,还要洗澡,你当这儿皇宫呢,什么条件,天天备着热水?”
女真人斜她一眼,回呛道。
“那我到河里洗去。”
“你瞅给你能的,”女真人嗤笑道,“农历三月下河水来,你咋不大年三十舔铁块呢?”
“洗什么洗,小心穴都给你冻烂了。”
“我不洗澡,爹爹不就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呗,”女真人对赵念的反应感到惊奇,“反正你都是要嫁给我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赵念瞪着他,极力否认。
“你被我肏过了,自然就是我的女人。”
“那我也应该先嫁我爹!”
“去啊,”女真人嘲笑她,“你现在就上书请求郎主把你赐婚给那个老东西,你看郎主答不答应。”
赵念不说话了。眼前的男人是斡离不的子孙,要娶她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赵家嫁给金国男人的女人何其之多,谁会在意是不是多添了一个赵念。
“你不是快及笄了?”
“正好,及笄之后你就嫁给我做妾吧。”
“我不嫁。”
男人瞅了她一眼,似乎为她当真觉得自己有选择而感到好笑。
“还有两个多月,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说吧。”他把另一个酒囊丢进赵念怀里,“这喜酒就算我先请他这个老丈人喝的。”
赵念不做声,闷闷地走出门去,临门又倒转过来,把另一个空的酒囊也拿走了。
进门之前,她整理好衣服,又掏出给赵桓梳头的篦头梳好凌乱的发丝。
“你身上怎么有酒气?”
“完颜亶赐酒下来,”赵念把那空酒囊晃了晃,“我在路上不小心跌了泼了酒。”
她捋了捋湿漉漉的发丝:“本来想进河里洗洗,水太凉,头发都不敢洗。”
赵桓往屋外瞥了一眼,确认没人听见她直呼金国皇帝名讳之后才放下心来:“他怎么突然赐酒?”
“鬼知道呢。不高兴了杀人,高兴了赐酒,想一出是一出。”赵念还想着刚刚女真人说的话,没心思去编瞎话。
她点起炉子来烧酒,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张岱的《湖心亭看雪》。
学完这篇课文后不久,她就穿了过来,穿成宋钦宗的女儿赵念,史书上不曾记载的角色。
张岱思怀故国,她也落得个亡国奴的境地。先前只知其文不知其意的课文,现在想来,终于感同身受。
不过虽然处境艰难,好在还能活下去。还有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
想到赵桓,赵念又笑了笑:“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赵桓也被她感染:“当浮一大白。”
赵念把热酒倒在碗里,递给赵桓。对方伸手来接,她却又收回去:“爹爹最爱的人是谁?”
“是阿念。”赵桓笃定地说,“爹爹最爱的人是阿念。爹爹是属于阿念的。”
“好。”赵念笑起来,想起方才女真人话,又有些感伤。
“阿念也是属于爹爹一个人的。”
她加重语气,说给赵桓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酒是忘忧物。
赵念劝赵桓多喝,自己也喝了不少。
她希望赵桓能够忘记生活中的不快,也借此短暂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
怀抱着醉倒在她怀里的赵桓,赵念神色迷离,喝掉了最后的半盏残酒。
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喂,热水给你烧了,你还洗不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