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八月即飞雪，入冬之后更是风急雪骤，冷得催人命。外面的风呼啦呼啦地，死命晃动着窗棂，一股脑地把冷气往屋里灌。
爹爹一定是太冷了，不然怎么至于抱得如此之紧？
赵念一边想着，一边体贴地用双腿夹紧了赵桓的腰，为他提供自己身上的热度，也更能方便对方欲望的深入。
带着些许热气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赵念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她猜测爹爹一定是满意自己刚才的动作的，不然叠在她身下的双臂怎么会抱得她更紧了呢。
土炕冰冷且坚硬，尽管赵桓已经提前垫上了他的棉衣，依然硌得身材偏瘦的赵念很不舒服，她扭动身躯想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却夹得赵桓有些受不了：“……别动。”
赵念听话地停住，但还是心存坏意地用力夹了一下腿，换来一声隐忍的闷哼。
赵桓抽出手臂，支起来，来调整他的姿势。
屋里太黑了，昏暗的光线使得赵念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够搜寻到的，只有身上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里面只有她的倒影。
即便岁月的磨砺使得它早就已经失去水光，但在赵念的眼里，依旧是那样熠熠生辉。
她熟练地吻上去，赵桓的嘴唇有些干，她就慢慢地试图滋润它。
有点苦。
那是残留在赵桓嘴里的药味。
为了减少他的痛苦也为了自己的感受，赵念迫切地希望明天的蜜饯能够按时到来。
唇舌交缠的时候，赵桓轻柔地拭掉她下颚的汗水。刻意避开手指上的茧子使得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异常，好在屋里这么黑，谁也看不见什么。
在这里，活着尚且艰难，谁还会去在意伦理道德的枷锁呢。
赵念亲吻着，拥抱着，用牙齿咬着舌头，她的手扒住身上人的肩膀，将单薄的衣服紧攥在掌心。紧紧贴附着，下身迎合他的动作。
屋子里太冷。
他们都需要更多的温暖。
年轻得稚嫩的花瓣一下一下地收缩，蠕动着的软肉贴上去，包裹着，直到赵桓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为止，赵念才堪堪结束了亲吻。
身上沁出的薄汗还黏着两人的肌肤，阶下囚没有资格享受随时随地的热水，清理的工作大概要等到明天再说了。
赵桓轻轻撩开少女汗湿的头发，然后在她右眼角那点浅浅的伤疤上落下一个吻。
做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赵念感到困倦，被子一裹就滚到靠着墙边的里床去。不等睡着，又动了动身子，把被子分出来一些。
“晚安。”
赵桓亲了亲她的头发，躺在外床上。屋子里很安静，外面的风声呼嚓嚓得刺耳爹爹。”
“嗯。”
“我有点渴。”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久，微弱的烛光亮起。
哗啦——
“爹爹
“没事。”赵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明天再看吧。”
他把水端到床边，一点一点地喂赵念喝下去。动作轻柔，生怕她呛着。
赵念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喝完水又亲了亲赵桓的嘴角，然后一头栽到炕上睡觉。
赵桓只好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再次轻柔地落下一吻：
祝你今天晚上也能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