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树木耸立云端,晨雾飘荡四野,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清香,薄雾缭绕。登高远望,但见东方天际升起一轮旭日。满目苍翠,水波浩渺,令人叹为观止
山顶上,迟非晚的马面裙被吹得猎猎作响,眼前的美景走马观花般略过,昨晚的瓢泼大雪像是一场梦,明明正值隆冬,却一夜回春
她来不及细想,身后一个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晚晚
这一声像是穿越了千年般沉重,犹如僧人撞钟,敲击着她的心灵
“晚晚!晚晚!醒醒
迟非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妈妈正焦急地看着自己,见到自己醒了,松了口气
“妈?怎么了?”迟非晚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感觉耳边被什么叮咬了,有两个小疙瘩,还是小洞
“晚晚,你吓死妈妈了,刚刚你怎么都叫不醒,眼睛闭得紧紧的,手一直抓着妈妈不放,但就是不睁开眼睛徐爱民心疼地摸着女儿的手,心有余悸
她记得在小时候,晚晚失踪,后来被找到,也是这样子。那时候她哭到肝肠寸断,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她出事
迟非晚看得出妈妈很担心她,宽慰了妈妈几句,等到妈妈安心出门,她才下床
如果徐爱民抬头看房顶纷繁的复式吊灯,会看到一只巨大的类似于狼的影子盘旋在上方
盘旋在上方的影子沿着紫黑色的书柜随着门的关上一起溜了出去
迟非晚还在上学,今年大三,像她这种家庭的孩子,读书只是人生的点缀罢了。父亲名下的几家公司已经划到了她的名下,有专门的人帮忙打理,根本不用她操心,每年的分红高达亿元
但父亲迟以是个典型的逐利家长,固执、刻板,对孩子的学业要求严格,要求处处做到第一
前不久因为出国的事情跟父亲闹掰了,迟非晚索性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美名其曰是散散心,其实就是趁着吵架的名头,不想回学校罢了
迟非晚不喜欢家里出现外人,因此,佣人们做好菜打扫完之后懂事地隐匿了起来
现在正是上午10点半,迟非晚及拉着拖鞋来到客厅,透过光可鉴人的落地窗看出去,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
“可能是做梦吧。”迟非晚盯着外面的雪喃喃自语
“小姐,可以吃饭了
“啊,吓死我了!”沃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迟非晚旁边,把她吓得一哆嗦
她愤愤地将手边的小熊抱枕砸过去,伸开双手:“地板凉,抱我过去
波斯运过来的皇家地毯通铺整个客厅,哪里还会感受到冰凉的地板呢?沃瑾没有指出小姐话里的漏洞,得意地享受睡饱之后撒娇的小姐
一般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沃瑾都不会穿上衣,他很乐意展示自己美妙的身材,精壮的腱子肉,结实有力的臂膀,看到小姐垂涎的模样,他的鸡巴也会跟着抬头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吃食,但迟非晚不吃,她将自己香甜的早安吻送上
沃瑾愉快得回应着,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了几口气
原本上扬的嘴角迅速拉平,眼睛泛着淡蓝的光芒
“小姐,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是那个令人作呕的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