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拒绝喜欢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沈时然时常害怕自己在哪一刻就暴露了污龊阴暗的心思
她克制自己的行为，要低下头，垂下眼睑，只不过是不让过分渴望的眼神对上季瑜
从小到大，沈时然最喜欢，也最怕姐姐的眼睛
季瑜那双温润而明亮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能洞穿她的内心，她做了坏事，说了谎话，姐姐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沈时然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等到快要窒息再撑起身深深吸一口气，这种要死不死的窒息感让她觉得上瘾
她开始回想着季瑜从后面抱着她时，后背的温度，然后把季瑜用手指塞进她口腔的那颗葡萄放入手心，然后伸进被子里
它顺着腰腹，慢慢来到大腿之间，这类事并不是沈时然第一次做，但她依然感觉到羞耻
沈时然缓缓的推进着，葡萄表面水珠的冰凉进入炽热之地，伴随着异物感让她双腿一颤，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
“嗯
沈时然想象着姐姐的样子，把葡萄按到自己的深处，而越是紧致的填满，就越是空虚
可怜的葡萄被反复玩弄，被压碎然后溅出了汁水
房间里的细碎的喘息声从急促到平缓，短暂的刺激痉挛结束后，沈时然把碎裂的葡萄扔进垃圾桶，用纸巾擦了擦双指，手肘撑起上半身仰着头，脖颈上汗珠滑下，她疲惫的闭上眼，让自己陷入沉寂的黑暗中
门外突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然
沈时然猛地抬眸，脸色难看的朝门口走去，起身的一瞬间还能感觉到下身撑开过的阴唇还开合着正流出些什么
沈时然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季瑜抱着枕头站在她门外带着笑意看着她
“怎么了？”她皱眉
“今晚来和你一起睡啊。”季瑜眉眼间温润柔软，和沈时然冷冰冰审视着她的双眼相对
听到一起睡，沈时然的表情更是绷紧，生硬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啊
“总之就是不行
季瑜像是今晚打定了注意，快速侧身挤了进来，环住沈时然的腰：“这可由不得你
沈时然皱眉撇开她的手：“洗澡了吗
季瑜敏锐的捕捉到沈时然表情里一瞬的不耐与嫌恶，心顿时沉了下来，尽是酸涩，又佯装无事发生
“当然洗过了。”季瑜把枕头放到床头：“我很难闻吗
沈时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勉为其难的让她进来，踱步走到书桌前点燃了一根香放在床头
“你还有这习惯？”季瑜嗅了嗅，“这是什么香，味道好特别。”她倚在床头，瞥见床头柜上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别碰我的东西。”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被沈时然冷冷呵斥，从她身边拿走了本子
沈时然的反应过于强烈，季瑜被吓了一跳：“对....对不起
小然有秘密了
“要睡就好好躺在床上，别乱动房间里的东西。”沈时然交代道，顺手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给她留了盏小台灯亮起：“我去洗澡了
“噢。”季瑜悻悻道，看着沈时然的背影离开去了洗手间
明明她才是姐姐，为什么会被个小屁孩教训啊
季瑜半躺在床头，缭绕的烟雾飘散在房间里，焚香味恰到好处，有存在感，但也不熏人
过了几分钟，季瑜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卫生间淋浴的水声哗哗响起，就像催眠似的，让眼皮也沉了下去
沈时然洗完澡出来，在她意料之中，季瑜睡着了，像只小猫似的蜷缩着身子，把头枕在手臂上
她熄灭了带有强效催眠安神的细香，给季瑜盖上了被子
沈时然坐在床边的椅子，静静的看了季瑜很久
暖黄色的灯光的下，沈时然仔细的观察她，从眉眼到睡着时微微向下的嘴角
沈时然把季瑜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撩到耳后，拇指眷恋地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季瑜迷迷糊糊轻哼了声，鼻间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让她觉得很舒服，头又往沈时然的手边蹭了蹭
白天冷漠的伪装在此刻得以松懈，沈时然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勾了起来，姐姐睡着的样子好像只小猫，只要摸摸头就会有反应
她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凑近季瑜的脸，用食指的指腹慢慢勾勒着姐姐的眉形，顺势向下到光滑的鼻梁
心里的某种感觉多的快要溢出来，她屏着呼吸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的触碰
指尖落到季瑜的嘴唇，沈时然深吸一口气，低头叹息，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卑劣
“姐姐.....季瑜姐姐沈时然柔声叫她的名字，任由心中禁忌又暧昧的情感随着这称呼宣泄而出
因为她知道，姐姐并不会回应她
这一刻她就像是被铁索禁锢的罪人，却又异样的幸福满足
沈时然拿出藏起来的笔记本，翻开来全是这几年画的素描，季瑜占了厚厚一叠，关于姐姐各种角度，神态的肖像她都偷偷画过，最多的还是季瑜笑起来的样子
沈时然大多数是看着以前拍的照片画的，而像这样可以看着姐姐的作画的机会很少
铅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持续着，她这次画的尤其专注，恨不得把每根发丝都还原
下笔间，杂乱的念头也随之袭来，她开始幻想姐姐赤身裸体的样子，身体曲线该是如何？动情的时候神态又是如何
亵玩的心思让圣洁变得龌龊，不，她不该这样亵渎姐姐
生理的渴望与理智的谴责让沈时然脑袋发涨，笔下的线条也越来越乱，画里的人不再像是季瑜，倒像她贪婪阴暗的欲望
直到天微亮，沈时然才昏昏沉沉搁了笔上床，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亵玩的心思让圣洁变得龌龊。——出自《仓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