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被分开,陆沉用曲起的膝盖掀起你的长裙,西裤上短短的绒毛刮得大腿内侧一阵痕痒,你不自觉地抬起身体,侧着的头仰得更高,他的牙齿跟着你的动作滑到耳垂,软嫩的脸颊蹭在他的下巴上,贴合出他精致的下颌曲线
你的耳环晃动,发出细碎的金属声,冰凉地贴在他的嘴上,他低下头,用牙齿轻巧地取下那只对他来说稍显浮夸的纯金耳环,你只听到一声闷响,也不知道那只耳环掉在了哪里
他的膝头毫不留情地顶住你的花穴,你身体每一次敏感的颤抖都让他的腿抵得更紧
从喷泉旁有礼的重逢,到枯井下缱绻的厮磨,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早已丢盔弃甲,他给你的答案亦是他的邀请
故事终于进入尾声,它像一本被藏在书架上的未写完的书,书页的边角已经泛了黄,上面结了蛛网也落满尘埃。你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让这本书回到你手上,你想把那些空白的书页填满,可现在一笔一划的书写又怎么比得上大片泼墨,只要它足够的浓烈
“陆沉,吻我
你闭上眼,说得很小声,你惭愧地把理智交还给上帝,羞耻地把灵魂托付与撒旦
陆沉看着你,一个他未完工便破碎的人偶,他握着你的肩膀翻过你的身体,啄在你的嘴角,零碎的、深刻的、缠绵的、掠夺的,他吸吮着你的舌头,把空气从你口中抽走,他的吻才能让你赖以生活
婚礼乐手奏响的乐章,愉悦欢快。你渐渐失去了听觉,听不到宾客的谈笑和钢琴的婉转,也听不见萨克斯风的低沉和手风琴的勤快,只剩下大提琴的悠扬在你耳边不停回响
陆沉夹着你的乳尖,将你小小的乳房变成他随意塑造的形状,不再像枯井底下磨人的撩拨,他是占有你的居高位者
他堆叠起你累赘的长裙,把你的腰掐得通红,用一根手指开拓你汁水淋漓的穴口,用两根手指抚平你柔软的褶皱,他的指尖摸到你身体里凸起的山峰,按压抠挖泄出山洪
他用吻吞下你的呻吟,用唇齿交缠的缱绻温柔击碎你无用的虔诚
他名字为你带来的罪,他会和你一起享用
陆沉的性器胀得滚烫,但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硕大的顶端抵在你的花穴上,蹭着你硬挺的花核挤进肉缝。他不着急进入,只是来来回回用他粗大的分身折磨你的身体,把身下溢出的泉水沾染到你稀疏的毛发上,他亲吻你粉嫩的乳粒,把你身上淫糜的气味尽数咽下
要一直等到你情难自禁,等到你沉沦欲海
你的双手环住陆沉的脖子,捏住自己的手腕把耳朵凑到他唇边,让他的呼吸刺激你喷张的血脉;双腿缠上他的腰,让他西装每一根短绒变成抚慰你的手,难耐地抬起下身用开合的穴口吸附在性器的最顶端,磨着蹭着,你听见他沙哑的笑,然后按住你的腿根长驱直入
你是一座失守的城池,任他攻下、掠夺、侵占,搜刮藏匿在每一个角落缝隙的宝藏
性器一点一点撑开你的小穴,缓慢而磨人地探究进你身体,你身下的小嘴温暖湿滑地咬着他,贪婪地收缩着、索取着。性器没入你身体顶到宫口,囊袋拍打在你的臀瓣上,发出的声音淫秽又下流。小腹轻微的涨感让你搂着他的脖子反弓起腰,死死捏住咬住自己的手腕,等着快感占据身体填满空虚的疼痛
陆沉埋在你身体里,想要埋得更深,让你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他缓缓地退到穴口,他粗大性器上的青筋研磨在你柔软的内壁,不规则地挤压着细窄的洞穴,穴口绞着他圆润的顶部,紧得让他在你耳边闷哼了一声
如果身下的嘴也会说话,那它现在一定在嘶吼在尖叫
陆沉另一只手托在你腰后,让你的乳尖在西装的短绒上,留下来去捻磨的印痕,沁出的薄汗从你的额角、耳后、脖颈和肩头融进他的嘴里,他一挺身,没到最深处,顶弄卷起风波和浪潮,溅出淫糜的水花,快感形成漩涡浸没人间
你啃咬着自己的手腕,压制着紊乱不堪的呼吸和破碎的呻吟,你咬住袖口的红宝石,让它落在你的舌尖上摇晃滚动,让你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来
你感受到陆沉每一下都冲击在你的最敏感处,每一下你都觉得身体里有热流浇灌在他的性器上,激得分身在你身体里肆虐得愈发凶猛。你刻意压低的呻吟零零散散传到他耳里,他似恼非恼地、游刃有余地、由浅到深摧毁你的意志
你猛地抬起头,带着一声长长的喟叹和绳线崩断的声音。你微张着嘴,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滑落,瘫倒在床上,嘴里还咬着那颗鸽血红的宝石
飘扬过海的归巢,倾塌只需要一秒
再昂贵的宝石,衬得也不过是一条过了时的礼裙
陆沉埋在你身体里停下了动作,从你嘴里捏起他赠送的礼物,连带着你晶莹的体液,他端详着那颗和他眼睛有着同样光芒的宝石,哑然地说:“我想我已经看到了它的价值
你看着他双膝曲起跪在你身侧,端详那颗宝石的模样近乎虔诚,若是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取笑。你伸出手将宝石握在手里,也握紧了他的手,双手合十再紧紧相扣
直到快感来临的最后一秒,他都一直看着你的脸,看着蔷薇从含苞到盛放,挂着清晨的露水和拥抱,迎接日暮的残阳与告别
而你,紧紧攥着那颗鸽血红宝石,让它在你们的掌纹里刻下另一道纹理,让它变成你们掌心的血,一朵快要枯死的红玫瑰
花园里的乐章演奏到尾声,大提琴拉出最后一个音节
裙子上落下一道白色污秽,里斯本的蔷薇在晦暗里衰败地凋零
乐队的交响演奏着一曲宁静圣洁的房间里安静得让绑带每一次抽动的声音,都变成异教徒的辱骂
你站在穿衣镜前,镜子边的婚纱洁白高贵,你看着身后的男人低着头为你整理束腰,每一节都勒得恰到好处。鱼骨勾勒出你身体的曲线,它不会再勒得你透不过气,也不会再把你的五脏六腑划分得支离破碎
在陆沉手里,束腰对于你从来不是残忍的美丽
他手指熟练地绕圈,为你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谢谢你,陆沉
“你今天又说了很多次谢谢。”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像还在里斯本那样亲昵且宠溺
你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婚纱制作得很用心,看不出针脚和接缝,缎面在夕阳下散发着淡淡的珍珠色的光晕,它完美地贴合在你身上,不抢走一点你作为新娘的风采。如果不是你知道,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查理苏第一次拥抱你的时候,就细心地用手丈量了你的尺寸,往后的每一次拥抱都让这几个数字变成他有关于你的秘密
陆沉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穿上婚纱,整理蓬起的裙摆,他大概知道了初生的维纳斯应该是什么模样。拉链拉不到尽头的时候,他才更走近你一步,捏起被雕刻成丘比特形状的拉扣,为你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无论多么漫长的路,都会有尽头
只是这次他——终于是不告而别了
你穿着婚纱一直站在镜子前,看着他转身离开,脚步坚定地越走越远,房门一开一合,你站在日落的余晖下,他步行在昏暗的长廊里
你没有听到他迎着风念了一个名字,一个在他没有尽头的生命里给过他短暂快乐的名字
真是遗憾,不能让这个名字在他身边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