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平有一双琥珀色眼眸,日光下会透出金子般的色泽,而虹膜的外圈一层浅浅的翠青,一双瞳仁仿佛尊贵的上品金镶玉
苏雨晴极爱他的眼睛
每每心情浮躁之时,静静赏玩一会那瞳仁里倒映的斑斓丽色,她便能沉下心来
此时灯光昏暗,看不分明她最爱的绚烂光影,但她伸手贴上他的侧颈时,能隔着薄薄的肌肤,感受到澎澎的脉搏
这是他第二重要的东西郑嘉平的身体里,流着大唐望族荥阳郑氏的血
名门之后,不论于大唐朝堂,还是平民百姓,都极有地位。据说科举第一的状元,宁愿娶名门庶女,也不愿当驸马
苏雨晴却觉得,所谓名门,和百姓并无区别
氏族出身的好儿郎,还不是一样吃饭喝水想睡她
“但是怎么办呢?你那处太细,坚持的时间又短,实在无法满足我
苏雨晴最爱看他们变脸时的样子,极为有趣
尤其喜欢那双金镶玉的极品美眸,在闪闪发亮的时候陡然暗淡下去,好似熊熊大火后的灰烬吹进了他眼中,眼角血丝遍布,眉尾染上胭脂,虽无泪流,却也足够让人怜惜
“哈哈哈
苏雨晴趴在男人肩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到了屋中,她赤脚踩在矮凳上,随手褪下衣物,缓缓坐进浴桶中,又指挥郑嘉平帮自己的擦身抹脂,而后在侍女铃儿点燃的熏香里安眠
郑嘉平深深看着床上的少女,手指拂过她温柔的眉眼,停在咽喉
只要掐住,再用力,就能
可他还没动手,一双温热的小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抓着他退缩的手,仰着脖子让他掐。郑嘉平却惊恐后退,甚至猜到衣服下摆,狼狈摔到地上
“想杀我
苏雨晴笼着长发,伏在玉枕上,笑看地上一脸惊慌的男人
“我有说错么?是你那物件明明生得粗壮,却被我看错?还是说你第一次与我做那事时,才进了个头便忍不住泄身之事,只是我的臆想
她说得越多,郑嘉平越难堪
“你别说了……”他喃喃道
“你们所谓君子,不是最喜欢用事实说话?怎么,我说不得事实?”苏雨晴咄咄逼人,心中因为喂饱的狗打算咬人而愤懑不休,“郑嘉平,你有胡人血脉,那处反而比中原男人更细小,你不觉得丢人么
郑嘉平的脸色忽白忽红,装出的淡然彻底破碎,抖着嘴唇说:“你别说了、别说了
苏雨晴不仅要说,还要动手
她踩了鞋子,踢踏到男人身前,脏污的鞋底踩着他胯下使劲,又叫守门的铃儿拿来鞭子,扬手几下便将郑嘉平的衣衫鞭成烂布
郑嘉平空有胡人血脉,却生得玲珑瘦弱,挨了几鞭子便脸色涨红,出的气比进的气少
苏雨晴便停了鞭刑,让下人将他绑了,丢进柴房
可胸中的怒火依旧盘旋不息,她垂眸看着手中带血的长鞭,对铃儿道:“将谢英彦叫来
唯命是从的铃儿竟一时犹豫
“小姐,谢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日夕时才换了药
苏雨晴淡淡说:“正好,让他别穿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