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帮,实是扰。青夫人放低姿态,左右烦缠。帝君只是批阅他的水简。见他不做声,却也不喝止,低声下气的这一位便知道他的心,开始使小手段了
“羽君,青君为你展册。”青夫人抢先展开水简,送到他面前,却被他拂开了手
一阵长柳香过,青夫人已经转到他身侧:“那么青君为你揉肩
她的手未触及他的身体,早被元道之气震撼。青夫人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使力,竟忘了整顿,就由震势跌坐在地,周身是他高而深的影
“羽君?”青夫人茫然
帝君便由这张惊异与委屈交织的脸上,见出彼此还是末流时,那位青衣小仙的模样。那时她修行常常困顿,还不是万事灵通、一身福泽的青娥至真,夜行怕黑,牵他三两根手指,都要连声道歉;外出遨游见到陌生仙人,说话时,耳畔颈项一般红;某天得知要和他分别一岁,则惊异与委屈,与现在这幅模样无差
起座欲要离去的羽流帝君,终于还是屈身在青夫人面前,将她笼在身影里
“你有错。”他平淡地说
青夫人还惊着,连忙摇头
帝君便扶她起来,带她到殿前,取一汪碧落泉水,又取一把印篆香粉,于空中抛洒相合。水粉千变万化,化成男女交媾的图卷,经由帝君轻点,便在浮动的水色里现形传音
黄宫山,北武子境内最负盛名的上宫仙山上,暨国云平太子邹溪子正抱着青夫人,大行淫事:“青夫人也会冷
水粉生动,男子赤裸的身体,女子抛晃的双乳,抵摩贴合的腰身,扑哧扑哧抽动的性器,纠缠的腿,飞溅的体液,通通展现在青夫人面前
她捧住脸,看自己媚如阳春芳盛的双颊,咿咿呀呀张合的唇瓣,被邹溪子掐得泛红的腰,不由得害羞起来
论平常,青夫人与少年们欢好,情至当时,也会任由少年把握两腿,做把臂状,带到镜前或水上,看着自己的模样做爱。垂涎飞眼,切齿啼啭,敞腿晃腰,喷水含精,这些样子为欢爱中的男女所眼见,则难以自抑,往往过后心愉体悦,更得乐趣。是故青夫人也从未有过难为情
然而现在,与帝君一同站在神宫殿前,听着满殿回荡的淫媚声,看着一殿风景都与肉色相映,青夫人却久违地体会到羞愤了
她忙去捉帝君的手:“羽君,好了。”柔软的指尖覆上他的指骨。滚烫的体感让青夫人吃一惊
两人就这样对上眼,眉睫间都有闪烁
帝君极快地收手:“你有错
他示意青夫人看,青夫人却不好再看
不过片刻以前的交欢,被迫又回忆了一遍,她只觉得浑身酥软,精液与春水混融、撑高小腹的感觉犹然在体。她闭起眼睛,耳边是自己的呻吟:“太子,好太子,饶了我吧。”“饶我还是肏我,还不是全看太子的。”“再入深一点。”并邹溪子的低喘,一声接一声,随着阳具抽插与拍打的缓急,时轻时重。青夫人终于受不住,半咬嘴唇,沮丧地说:“羽君,你好坏的心
但帝君转脸,让她看水粉,神情重回冷淡,显然无她所认为的意思
青夫人晓得自己会错了意,又去看空中图景
挂在少年身上的赤裸神女,嘤咛着“射给我”,以手指虚画一道古文奥旨,解开了身体深处的封印,之后少年大力伐挞,临到精关时,彩云划过,碧落泉水盘桓而下,印篆香粉也分旋撒殿,欢爱的回顾戛然而止
殿中静得很
青夫人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绕着手指,声音渐低:“只因太舒服
一抬头,身旁人早已拂袖离去
原来人神交合时,忘乎所以的青夫人将帝君留在她体内用来解秽的元道之气,尽数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