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光落在疲倦之人脸上,暖暖的,给人一种无限生机的错觉。片刻过后,床上的人儿鸦睫轻颤,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眸。
天花板上的精美雕刻让夏知瑜思绪凝固了一会,才慢慢把昨晚发生的事回想起来。
那些暧昧的缠绵、激烈的抽插、羞耻的水声就像屏幕里的高清画面,在她脑海循环播放。
脸像染了色般,红得厉害,盖在身上的被子在手臂的挥动下滑落了些许,她想起身,身体却像被大石碾过一样,酸疼不已,尤其是下体,更是挪动些许便引来肿胀的抽痛。
身体的异常足已让她明白昨夜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她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此刻不知是该悔还是羞。
掀开被子,扶着僵硬的腰从床上起身,虽身无寸缕,躯体斑驳点点,但清爽得很,应该是被人事后清理过。
骤然间,夏知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人泡在浴缸中的场景,水雾袅袅,软绵无力的她头趴在梁慕之宽广的肩膀上。
本来还算正常的沐浴清洗,可抱着她的男人却像发情的野兽,大手抚摸娇躯没几下,又乱动起来。她无力阻止,只能任由他掰着大腿进入自己体内。
到底做了几次,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抱着自己喘着粗气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样子。
疯狂,不知疲倦……
脸上的红意更甚,夏知瑜捂着脸,低下头,等待头颅里的热意降低。
半晌,她猛地抬头,房内静悄悄,除了自己好像没有其他人,头一扭,看到床头柜上有瓶药,压着一张写了字的纸。
【帮你请了假,并购案出了点问题,我先回公司处理。避孕药在床头柜上,按说明书服用。】
龙飞凤舞的大字在白纸上尤为醒目,只是夏知瑜的羞意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悔意快速攀爬。
错了,昨晚,她做错了……
心不在焉地拿起床头柜上的避孕药,她怔愣了许久,随后自嘲一笑。
是啊,夏知瑜,你算什么,不过是一夜情对象而已,难道还想怀孕生下他的孩子吗?
心脏紧紧拉扯着,心脏的刺痛与双脚间隐约的胀痛击碎她的自尊。
小脸变得苍白无力,双目失焦地扭开瓶盖,倒出两粒药,看也没看,直接放入口中,苦得让人想哭。
她忍住了,连水也没喝,就着唾沫,用力往下吞。
喉头上的苦味仍在,把药瓶放回床头柜,继续发呆。
“叩叩!”
房门响起敲门声,夏知瑜回过神来,匆忙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浴袍套上,然后迈着别扭的步伐往房门走去。
门一开,门外的人朝她温和一笑,只是笑意在看到她颈间的红印时消失了。
注意到他目光所在处的夏知瑜表情从原来的惊讶变成惊慌。
“柏城,你怎么来了?”
夏知瑜捂住自己脖子,心虚地盯着别处,不敢看来人。
来人即张柏城不发一言,沉着脸,大步走入房内,不等她回答,便开始在房内快速搜寻起来。
衣柜,浴室,床底通通搜过一次,没发现有第三个人存在,他转身,冷冷对着她道:“人呢?”
身子约瑟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夏知瑜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其他人。”
“夏!知!瑜!你当我是傻子吗?没有其他人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来的?”
手指一抖,夏知瑜抬头,“我、我
我了两遍,还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他?”
勉强压下满腔怒气,张柏城的语气没有先前的强硬。
夏知瑜低下头,迟迟没有回话。
“这药是他给你买的,还是你自己准备的?”
床头柜上的药不知何时被人拿了起来,夏知瑜一惊,想也没想将责任揽上身:“是我自己买的。”
话音刚落,宽大的手掌抬起,眼看掌心就要靠近小脸,夏知瑜禁闭双目,等待巴掌的到来,可是等了又等,预期中的痛并没有出现。
她睁开眼睛,只见张柏城扬起的手青筋乍现,却停留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五指微微抖动,一张俊脸恼恨交加,最终,手掌还是颤抖着放下了。
“柏城
“他不值得,知瑜。”
放下了手掌,张柏城的嗓音透着几分无力,“我们快要结婚了。”
“我知道,柏城,只有这一次,以后不会了。”她泫然若泣地向对方保证。
张柏城望着她,对她的保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在夏知瑜想向他再说些什么时,她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接电话吧。”
张柏城转过身,语气冷淡地对她道
作话:继续跪求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