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以这样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呢?
大概是八个月前开始的,楚荫频繁地听见林嘉钰这个名字.
或许是日有所日夜有所梦,也或许是隐隐约约中,她对那疏离的一眼,始终有点念念不忘,
在楚荫隐秘的心思中,她有些想知道,这样的人,撕开那层光风霁月的清冷外壳,内里,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晦暗面。
楚荫的光敏障碍,让她排斥一切的室外活动,在大多数人在操场上挥洒汗水时,她都在教室的角落里补觉。
这也是她和林嘉钰不清不楚的开始。
一中的运动会不允许请假,楚荫在请求被驳回后为了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特地带了个玩偶过来当枕头。
当她听到桌子响动的声音挣扎着醒过来时,入目的就是少年块垒分明的腹肌,掀起衣服的时候,腰上覆盖着一层薄肌,线条优美,却不显得夸张,透露着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楚荫的动态视力很好,她的视线伴随着水珠一起从腹肌上滑落,一寸一寸地划过肌肉起伏的肌理,
枕在玩偶上的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去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脱衣秀。
“这应该不是梦吧。”
林嘉钰刚套上衣服就冷不丁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音色柔软尾音还有些勾人的上调,他转身看过去,便对上了那双灼灼的丹凤眼。
黑发白肤的少女趴在毛茸茸的玩偶上,即使在阴暗的角落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依旧熠熠生辉。
她趴在那,也许是刚睡醒的原因,蓬松的头发散在脸颊边,愈显得那张剔透的小脸白莹莹的,
好乖。
这是林嘉钰见到楚荫时最直观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充满了主观性。
少女笑意盈盈的目光带着有一些实质性的暗示意义从他身上扫过,惹得林嘉钰不由得红了耳根,
这样干净的气质做出羞涩的表情简直是在引人犯罪,楚荫面无表情地想,
还没待林嘉钰说出什么去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氛围,窝在角落里的少女就率先站起了身。
跪在凳子上的膝盖再站直时泛着有些暧昧的粉红色,瓷白的皮肤在没开灯的教室里已经透亮的像是发着光。
她是全身都这么白吗?
当这个有些冒犯的问题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林嘉钰还没来得及感到羞愧,大脑就陷入了宕机。
落在他腹肌上的手骨肉匀称,柔软的触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的,
并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梦境或者想象,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女生确确实实在摸他。
林嘉钰的大脑掠过无数条方案,但没有一条的字能被他清楚的看见,他身体僵硬的绷住,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他的紧张迎来了面前女孩的一声轻笑,
“不用这么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忍不住想,喉结也在不停滚动,痒意仿佛是从心底爬出来,逐渐弥漫到四肢,汇集于小腹部位,唤醒了某些隐晦的身体部分。
不能这样下去了。
林嘉钰想,他得做些什么。
少女掀开他衣角的手被一把抓住,或是焦急,皮肉接触的声音发出了一声闷响,在这一处角落里显得分外明显。少女瓷白的手背上浮起一片通红,林嘉钰有些愧疚,他好像力度有点大了,
楚荫无所谓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还没掀起的衬衫衣角,似是有些可惜意味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林嘉钰刚组织好自己道歉的语言,面前娇小的少女就站直后转身步伐果断地离开了教室,
“我
林嘉钰向来运转高速的大脑,却在今日接连两次宕机,许久以后,他扣上了最上面那颗还没来得及扣上的扣子,目光沉沉地停留在打开的门口处,阳光照射进来,空气中的灰尘粒子正在做无规则运动,那个像是山中精怪一样突然出现的少女早已不见踪迹。
运动会还在继续,林嘉钰却没法再提起半分精神,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