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海底突然的上下变动会导致一场海啸的发作,束玉衡微妙而难明的欲望同样也在他内心深处沉默地滋生,只待未来某时某刻被彻底披露。究其根源,也许只是情感初萌之后,再一次触碰到的,指尖的温度
欲望的爆发犹如烈火点燃荒原,只需要一个引子,便能烧遍半个天空
又是一年除夕夜。兄妹两人并不打算到他们父亲家里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共度一个平和却虚伪的新春,而是早早准备了食材,打算靠自己做出一桌年夜饭
兄妹两个分工很和谐,哥哥在一旁切菜,妹妹则在水池边给一条大鱼刮鳞
本来束玉衡是不打算让妹妹来做这种事的,怕她伤了手。可束天玑信誓旦旦地保证她看过很多这样的视频,绝对不会出问题
“哥——”束天玑又想对她哥哥使出百试百灵的撒娇手段
束玉衡避开了妹妹亮晶晶的目光,语气有些干涩:“你想试就去吧,不要被鱼外面的刺扎到手就好
“好嘞!”束天玑兴冲冲地去了,果然干的有模有样
切完了菜,束玉衡又出了厨房,去冰箱那里把提前冰镇好的饮料拿出来,免得束天玑喝太凉的肚子疼。饮料还没拿完,就听到厨房里面妹妹的惊叫声:“啊
天玑
束玉衡心底一紧,转身奔向厨房,连冰箱门都没来得及关。刚到厨房门,就被一具柔软的身体扑了满怀,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
束玉衡的思考能力在那一刻似乎完全消失了,只有两人皮肤相贴时传递给他大脑的本能感知
先是冰凉的触觉。两人的皮肤都被冰凉的水意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动作时在彼此身上似有若无地磨蹭着
再是后知后觉的温热。以及柔软的皮肉
与他胸口紧贴,被打湿的单薄睡衣包裹着的,陌生的鼓胀感
束玉衡试图起身,相触的部位明显能感受到有两点尖尖的……如同鸟喙一样,青涩又柔软的凸起滑过了他的心口
他僵了一下,因为感受到了缓缓沉坐在他小腹以及更向下一些的
“哥
妹妹像一只健康的小羊羔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明亮的眼睛自下而上地注视着他,眼神纯洁又懵懂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罪的。
哪怕她在用她明亮的眸子、雪白的皮肤、柔软的身躯和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来诱惑他,她依然是无罪的
有问题的是他
在感受到下腹缓缓升腾起灼热的前一刻,他推开了她,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哥?你怎么啦?”从地上自己爬起来的束天玑莫名其妙地跑去拍卫生间的门,“是不是给我垫的摔疼啦?我就说你这个小身板该锻炼了吧
在妹妹絮絮叨叨的声音里,他绝望地看着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以白色浊液的形式面世了
或许是因为这次身体上的紧密相贴,或许是因为一直未曾忘怀之前妹妹挂在他身上磨蹭的触感,又或许是更早……早到两人共度的无数个黑夜
妹妹还在说。她不知道的是,她每说出一个字,他的性器就会随之涨大一分,粉白柱身上的筋络随着妹妹的呼吸声在他的手心里翕张跳动,无声而激烈地回应着她的呼唤
天玑。天玑
束玉衡闭上眼睛,痛苦又沉迷地回想着妹妹雪白的脖颈以及方才两具鲜活的肉体隔着湿漉漉的布料厮磨的触感。这一刻,他的精神与肉体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无耻而重欲的肉体疯狂地渴求着外面那具与它同根同源的躯体,而懂得爱与廉耻的精神却被迫在这种割肉剜心的酷刑里,身不由己的获得了比以往手淫更强烈无数倍的性快感
“天玑,我没事。”他强忍着颤抖的嗓音说完了话
“那就好,刚才水管突然爆了,溅我一身水,哥你说我现在给维修公司打电话会有人来吗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好吧,毕竟是新年嘛——我去找点胶布来缠一缠。”轻快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离开了
是啊,又是一年过去了
束玉衡被强烈的快感冲击的有些混沌的脑子被这个念头激得清醒了些。细长的手指还扣在柱身上,耳畔却突然响起了细小的爆裂声。他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的窗户
一枚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天际炸开。仿佛是昭示了新春的到来,紧跟其后的便是十余枚更加绚丽的烟火
他的手在流光溢彩的烟火中握住了柱身,在最后几十次快速而激烈的摩擦之后,伴着妹妹的欢呼声,在火光的余韵中自铃口释放出了一朵冷白色的焰火
握着刚释放过一次却仍然分量可观的性器,清醒下来的他终于意识到,他刚刚犯下了这个世上最丑恶淫乱的罪行
他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了性欲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总是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起初是担心她会和妈妈一样猝不及防地离开他的世界,跟的时间长了,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为她而生的,就怎么都移不开眼了
束玉衡毫无焦距的目光洒在了手心里冷掉的,黏腻的精液上。胶冻状的乳白色慢慢在手心里化开,流质的精水流了他一手
他把手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淡淡的腥膻味
以前偶尔也会通过手淫的方式释放压力,待精液射出后就会马上洗掉,从未认真观察过,更不知道它真正的味道是如此的熏人欲呕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伸出了红润的舌尖,从前臂开始,将黏附在皮肤上的精液尽数舔舐干净
入口是淡淡的鱼腥味,尝起来有些苦和咸。口感如同生鸡蛋的蛋清一般浓稠又黏腻,咽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噎
恶心。很恶心
而你的欲望,比这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还要恶心千万倍
束玉衡机械地将指缝里的残余一点点舔净,舔到忍不住呕吐,吐到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也不敢停
他要把这种恶心感和自己那难见天日的欲望紧紧联系起来,要永远记住这种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才能将这本不该存在的邪恶欲望彻底从他身上剥离
门外又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吐着剩余的那大半只沾满精液的手掌,直到和着血丝的透明涎液顺着口角流满了下颌。因为手指探的位置太靠里,引发了舌根处的呕吐反射,他一边吃一边吐,厕所里传出止不住的呛咳
就让这如同被烈火灼烧口腔一样的痛苦,将他的欲望彻底烧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