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难得太子不哑巴一回,曲平安反手抱住太子,以前都是她靠在太子胸膛听他心跳,这次反了过来。
“昭哥哥,昭哥哥
太子坚挺的鼻梁抵在曲平安胸上,他有些不安,想离开她的怀抱。
“昭哥哥,你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太子好像怕曲平安误会,连忙解释:“不是
“那就是喜欢我了。”曲平安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太子,我也喜欢你,我们今晚圆房吧。”
“不,不行。”
太子把手放在她胸上,想推开她,摸到不该摸的一抹柔软,他脸又红到耳根,收回手,把手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咳嗽几声。
“平安,不可以。”
“我俩都成亲三天了,怎么不行,再不洞房,母后都要罚我。”
想到洞房第二天,母后的人发现床上的白帕子没染上落红,脸都黑了。
她那天早上醒来,原想用那块被太子吐了血的银色帕子糊弄过去,她记得那块帕子被太子放在枕头下面。
她睡在床里侧,一条腿耷拉在太子身上,她脑子已经清醒,身体还没醒,手摸到太子枕头底下,没摸到帕子,直接顺着他枕边的胳膊,滑到太子怀里,在太子怀里摸了一阵,什么都没摸到。
她还要往下,太子突然伸手,按住她。
那时太子也像现在一样,睫毛抖啊抖,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曲平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轻薄太子。
按照常理,她和太子应该换过来,新婚之夜,应该是太子把她按在身下亲。
她盯着太子的脸,太子长得很英俊,又不是太英俊,这不怪太子,只是她见过太多英俊的男人。
近的就是她父亲曲将军,已到不惑之龄,还像个十几岁的少年那样,英姿勃发,看不出老样。舅父崔玖长了一脸胡子,穿着青衣,还清冷似仙人。
英俊的人脸都是相似的,太子的脸和他们相差不大,只是太子多了几分贵气。
她考虑要不要直接问太子,不和她圆房,是不是不满她,女人是不该把龙凤颠倒,要顺从男人。
要太子说是,自己这个太子妃就算被罚,也不和他继续好。
她还在胡思乱想,太子趁这个功夫,想悄悄溜走。
但是他真是个大笨蛋,刚转身,就摔了一跤,头上的发带被蚊帐帘子勾下来,黑色青丝散落在他雪白的颈肩,滑进领口。
他着急忙慌站起来,前脚踩到衣服下摆,往前走了一步,一用力,领口就被扯到腰间。
他把青丝拨到胸前,遮猪胸前两店红樱,男人露出胸没本来没什么,在军营不穿上衣的男人多的是。
他不知怎么想起两人被陷害那日,自己的太子妃居然那么胆大妄为,在众人面前用绵软轻佻的小手,狠狠揉搓他的胸。
他再怎么遮掩,粉色乳尖还是露在外面。
曲平安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感觉鼻腔内升起一团热气,整个鼻子都痒痒的,她伸手摸鼻子,心中庆幸鼻血没流出来,否则脸丢大发了。
她也不和太子兜圈子,直接问:“昭哥哥,你为什么不愿和我圆房?”
太子开始少见地哀愁:“我这残破的身子,说不定哪天先于你离开。要是和你圆了房,有了孩子,留下你孤儿寡母,我怎能忍心。”
这只是托词,太子实在不好说自己过于羞涩,每到箭在弦上之时,都会打退堂鼓。
曲平安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就是这,自己还以为太子不喜欢她,随即安慰道:“就算有孩子,我也能找男宠啊。”
果然,这个小姑娘就是个薄情人。
不过太子并不怪她,她也被骗,认为自己病入膏肓,自己怎能因为这点小错怪他。
“那我们马上圆房。”曲平安雄赳赳,气昂昂,朝他走去,抓住他捏着领口的手,就要拉着他往床上走。
东宫不缺蜡烛,整个房间放了十几座烛台,除了光把人染得晕黄,亮的和白天无异。
“别那么急,把蜡烛吹了。”
曲平安有些等不及,“把帘帐拉了不就行了,这里又没旁人。”
太子不好告诉她,房梁上还站着四五个暗卫。
“不行
见他的平安皱起眉头,太子想到一个好方法。
“我们去浴池,怎样?”
东宫西角有个浴池,约十步宽,用红纱隔开,再加上水雾弥漫,两人在此戏水,暗卫眼眸再锐利,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
旁边有个小屋,里面放了一张床,如果在那里圆房,岂不妙哉。
他吩咐丫鬟快去烧水,哄着他的平安一同去。平安并不乐意,架不住他故意把垂在胸前的青丝拨到脑后,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