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兰和兄妹俩在小院里住了三四天,妹妹和她住,哥哥一个人去睡冷屋,至于姬正则,每天在她眼前晃到日薄西山才讪讪地坐着马车回到镇上去,第二天又不厌其烦的来骚扰
第五天,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俞灵儿找到了压在箱底的书和木簪。物是人非,再看这几样东西,以前忽视的细节都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了,少年浓烈又缱绻的爱意,原来早就已经传达给她了
俞生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对着雕刻的有些不精巧的簪子发呆,雪肤乌发,凝视着那根丑陋的,不值一提的簪子,仿佛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一把从妹妹手里拿过,他举到眼前对着阳光看了两眼,漆黑的眼睛又转向她,似在问询
“哥哥还给我,这是谢景云送我的
俞灵儿嘟嘟嘴巴,踮起脚尖就要拿过来,男人手臂高高一举,她便探不到了
“什么时候给的
他语气里带了些嫉妒与不满,手指也紧紧捏着那根木簪
“我送你的金钗呢?我们成婚那天戴的
他顾左右而言他,盯着她的眼睛,提起自己送的东西
“我收起来了,今天就要走了,戴那个不方便
“好啦哥哥,快还给我,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俞灵儿拍拍哥哥结实的肩膀,示意他将簪子拿下来
男人不肯,他一把将簪子收到自己衣襟里,“我替你保管。”边说边塞,看到妹妹有些质疑的眼神,动作有些粗鲁,“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说了帮你保管就不会弄坏
吃醋的男人是怎么也说不通的,俞灵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簪子收起来,然后拍拍手,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姬正则这两天过得特别不顺
他的皇后,自从来了这个穷乡僻壤,就把自己完全抛在了脑后,整天围着两个傻孩子转,要不就是围着那个男人的牌位转
今天,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容光焕发,即使面对俞舒兰的冷脸,也能安慰自己,回去就好了
可她要去祭拜那个人,而且只自己一个人去
风暖鸟声碎,他站在明媚的日光下,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姬正则长身玉立,望着她的背影,眼眸忽然淡了,马车停下的时候,宫人们没有听到皇帝阻止的旨意,便任由皇后娘娘掀开车帘,带着一堆祭品前往人迹罕至的墓地
他就站在墓园门口,静静等着她红肿着眼眶,佝偻着脊背出来,乌发逶迤的堆在她的肩头,有些凌乱。路过他的时候,一丝眼风也没有给,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姬正则忽然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无视,他大步走上前,将俞舒兰一把扛在肩上带上了马车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悲戚地拍打捶踢男人像一堵墙一样的背,“你放开我!放开我
姬正则将她一把塞进马车,关上车门,门外的宫人只听到一声怒极的“走!”之后,便只能听得到皇后忽高忽低的哭吟了
一行车队又照着原速前进,宫女太监一个个低着头,谨言慎行,深怕惹主子不高兴
俞灵儿的马车在后面不远处缀着,她和哥哥昨天已经去拜别父亲了,母亲当时低着头,只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并没去墓地拜访,今日怎么突然
行至半路,秋雨蒙蒙,车队走走停停,在天黑前到了驿站
姬正则紧紧抱着香汗淋漓,没有一点力气的皇后,用大氅将她整个裹住,下了马车。便宜儿子和女儿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他厌烦地摆摆手,带着俞舒兰头也不回地进了准备好的客房
没有人管他们
俞生光明正大的拉住了她的手指摩挲,两个人许久没亲近,一旦沾上一点就心神荡漾的厉害。俞灵儿瞥了两眼,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这才紧紧抓着哥哥的手往前走
不久,宫女提醒她的房间到了,俞灵儿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放开哥哥的手,眼睛却像钩子一样勾着俞生的腿,让他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转过身,盯着哥哥的眼睛与他道别,红唇诱人,粉颊含羞,俞生一错不错盯着,很想现在就吻上去
母亲无暇顾及他们兄妹,领路的宫女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自然而然将他们的房间分在了一起,俞生就住在她隔壁
夜半时分,俞灵儿在被窝里摸到了哥哥滚烫的胸口
准备大do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