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双手绕背伸进衬衫里解开了胸衣扣子，将无肩带的蕾丝胸衣从衬衣中取出来，随性扔在地上。然后又一手褪下一只袜子，胡乱扔到一旁。好像刚放学回到家迫不及待准备洗去一天的疲惫的女大学生，雪春得到释放一样舒展双臂，“这样舒服多了
“偷偷告诉夏月小姐一个小秘密，冬天的时候我出门是不会穿胸衣的，因为外面穿的衣服够厚，穿不穿内衣也根本没什么关系嘛。”雪春的脸凑近了单面镜，“以及……我还想告诉你我的一个小秘密，有时候被比较粗糙的衣服布料蹭到乳头时，我会悄悄打个激灵哦
雪春慢慢抬起右手，将左侧乳房隔着薄薄一层衬衫顶起来的乳尖位置指给我看，“所以……也许你有时候可以尝试着……隔着布料用手指甲去划弄它
她的指尖沿着乳晕的位置划圈，偶尔隔着衣服轻轻划过中间的乳头时，她发出情难自已的娇叹。“夏月小姐……我感觉……好舒服
雪春抬起头看了过来，眼神意乱情迷，“你感觉怎么样？你喜欢这样吗
实际上我已经为了让自己不像一个烧开的水壶乱叫，已经把拳头攥得无比的紧。血脉偾张的欲望在身体里来势汹汹，我感觉到私处甚至已经充血肿胀
我想答应一声，结果喉咙里蹦出来一个跑调的“嗯”。我更加脸红了。隔着这扇单面镜，我直视着雪春的双眼，尽管她无法清楚地与我对视。我说道：“我喜欢的，雪春，你好漂亮
雪春表情里有些惊喜。“夏月小姐还喜欢什么呢？如果是你的话，我什么都可以让你看。我什么都想让你看
“请问平时那些男客人一般会喜欢看什么呢？有他们多数人会喜欢的一套固定流程吗？我想看看
雪春愣了一下
在她从始至终应对自如的流畅对话里，这一愣显得像是乐谱里突然空缺的一个节拍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其实男客人们大多喜欢我们在刚开始算时间时，就直接进入主题
“什么主题
雪春掀起眼皮瞧了我一眼，然后眼睫低垂，两腿分开摆好坐姿，缓缓地将短裙撩开，让我看到里面穿的黑色镂空内裤和隐约透出的肉色。雪春身体向后靠，双手支撑住上身，然后臀部上下摆动起来，她嘴里吐出诱人的轻哼声，仿佛一场肉体交叠抽插的愉悦舞台上只有她一人上演独角戏
“夏月小姐，你在自慰了吗
腰肢摇摆和轻声气喘的间隙，雪春温柔地笑问，仿佛在监督单面镜另一侧的我完成自己的戏份
“男客人们一般这时候手里忙得说不上话哦，气喘吁吁得像头牛。夏月小姐，我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哦
我听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我还是继续问，“我还想了解，是不是一般情况下，如果男客人加钱其实是可以拿到你们的贴身衣物的
我抽空看了眼电子钟，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加快速度多问点问题，事实上我还有很多想问的问题没机会问。半个钟，价格还死贵！如果能单独约雪春在店外的场合多聊聊就好了
我不打算弯弯绕绕了，直接开口坦白，“其实我是D大的性别社会学硕士研究生，我想直接采访风俗业从业人员，收集一些田野调查素材。我的论文主题是风俗业背后的结构性性别压迫问题，雪春，你能否
非常突兀的，雪春停下了动作，直接坐直身体，把地上的胸衣捡起来伸进衬衫里重新穿上。温和的笑意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荡然无存
“对，加钱就可以拿内衣。”雪春面无表情地说，“至于其他的，我大概帮不了什么
我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当即有些舌头打结，但我还是想赶紧抓住机会，“拜托了，或许我可以等你今天下班后请你吃饭聊一聊？可以是有偿的，只是需要聊聊就好
“店里规矩，所有店都是这个规矩，我们不可能私下和客人见面或者以任何方式交换联络方式。如果我们还想继续在这行挣钱，如果我们不想卷入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什么危险
“不会的……”我几乎是央求，但是我除了央求也的确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说服她，我也知道规矩就是如此
雪春不说话了。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笑容，“夏月小姐……很抱歉没能帮上忙，但是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可以好好利用这几分钟哦
我有些沮丧。我捡起放在一边的笔记本，翻了翻有什么问题是需要重点问的。这时雪春突然把右手手掌贴在单面镜上，打断了我的思绪
“夏月小姐，能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吗
我照做了，左手贴在单面镜上，和她的手一镜之隔
雪春闭上眼睛，好像就这样在感受我手掌的温度一样，“我以为你会喜欢我为你量身定制的前戏呢。”她闭着眼轻轻开口，语气稀松平常
“啊，谢谢，其实我很喜欢。你很棒。”我局促地说
雪春倏地睁眼，“美女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哦！”随即撤回了右手，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收拾走人。电子钟同时响起铃声
我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雪春小姐，拜托你了，其实我找了很多店都没找到可以接待女性的女服务生，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隔着单面镜，我看到雪春翻了个白眼，听到她厌烦地说：“如果是为了这个，您别再光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