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这里又不是私立医院,隔音不好,你想让隔壁都听见吗?”
身下被压制的少女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还以为她是真的痛到无法忍受,原来是这么收放自如、张弛有度,说停就停。
作的所有妖故意为之,怎么值得一丝一毫的心疼?
喻韫然加快手上的速度,毫无章法地对着里面乱捅,力度重到腕子上的筋隐隐发麻。
尽管如此,季允恩硬是没从嘴里发出一点声响,趴在床上死死承受着
喻韫然不明白,手上懈了力。甬道内干涩、挤塞,她不明白这样有什么乐趣,像在操一条死鱼,更不明白她这样有什么乐趣
实际上,喻韫然意识不到这件事的性质。她认为所有她想要的都应该属于她,强奸这个词更是遥远,只是觉得没劲。
在她看来,季允恩也不怎么抗拒,她只是想挑衅、激怒她,给她扣上强奸的罪名,那她如了她的愿也很合理。
但是为什么?季允恩为什么要这么做,嫉恶如仇到被侵犯也在所不惜
季允恩的行为毫无逻辑可言。
这让喻韫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自己好像在猥亵一个心智不成熟、思维没定性的孩子。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她想,而季允恩也相同。
不一样的是,她喻韫然拥有肆无忌惮的权力,而无知的少女只能承受被侵犯的代价
喻韫然看不见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许她在哭,咬着枕头淌了满脸的泪
她想……看一眼,将她翻过来看看她脸上的神态,看看她目光中是怨恨还是凄楚
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瞬。
喻韫然发觉她的穴在软化,像是一种示好,摩挲着边缘缓缓吐出水来,臀部的肌肉不再绷住收紧
季允恩窝在枕头里,泪痕早已蹭干。她没再吵闹,也不反抗,心思飘向了两墙之隔的地方。
盛栖月会听见吗?说不准,但她也许听不出是她的声音。
真的听不出来吗?以前拍她的时候叫她的名字,她总是会回头,应该是有印象的,戴着口罩不记得脸也会记得声音,没人比她跟盛栖月跟得更紧。
怎么办?后悔死了!明明应该有很多种结局办法的,就算喻韫然铁了心发疯要强上她,也不该像如今一样,成为她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季允恩,你真没用,把一切都搞砸了
身体上受辱的是自己,季允恩满脑子却只有对不起盛栖月。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盛栖月要是知道她做了这种蠢事,会把她开除吧?
不,按照盛栖月的性格不会这么做的,她是可怜的,盛栖月会心疼她,会安抚她,会给她请心理医生,放个长假好好休养不要那样,见不到盛栖月还不如被弄死好了
季允恩下劣地想,要是盛栖月肯惩罚她就好了。她爱着这样温柔、和善的盛栖月,却在大多幻想里将她描绘成言辞温和、手上严苛的形象。
她想看到这样的盛栖月,想被盛栖月这样对待。她曾拟定过很多计划,例如偷拍盛栖月私密一点的照片,再设计让盛栖月发现她的相机,这样她就会被抓到盛栖月的酒店房间里审问……
盛栖月,全都是盛栖月。季允恩难以面对自己的幻想,更做不到真的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在她的幻想里被定义成爱人的盛栖月
季允恩也曾逼迫自己做好一个粉丝的本分,她痛恨那些对着盛栖月受苦受累的模样也能发情的贱人,就像易南初,轻贱她的付出,啃食她的痛苦,这些人就应该被碎尸万段。
她会把相机里拍到的禁止公开造型一遍又一遍翻看,也还是会在导出之前就老老实实删掉,绝不私下保存,盛栖月不允许的事她没资格做决定。
她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能看到盛栖月就觉得满足,那些下流的幻想只是因为自己猥劣难移,她绝对没有想对盛栖月做任何冒犯的事,她只是……
只是想被盛栖月按在床上操而已
就像……就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当成玩具来操就行
季允恩开始感受身体里的进出,不止是异物刮蹭阴道的重复性行为。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大概是,偶尔会有刺激感,穿插在微痛的折磨之间吧。刚开始好像挺痛的,过了一会儿,也就不过如此了。
她没有尝试过让别人进入那个地方,感觉说不上好——是因为根本没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吧。
轻蔑地玩弄她
她一边在心里咒骂,该死的,这个贱人怎么敢的,真以为永远都能压她一头吗!
又想着,如果是盛栖月的话会这么对她吗?如果惹怒了她……应当不会,月月不屑于这种低级的手段,她是光明磊落的,才不是那种小人呢
但是、还是想盛栖月能这样对她的,即使知道不可能,那要是去求她呢……
季允恩脑子里完全乱成了浆糊,辨不清自己都在想什么下作的东西。
只是好像全身上下都被这种火热得过了界的幻想点燃了,侵袭她的思维与理智。这时脆弱敏感的地方又被占据着,感受到她的服软与迎合,倒是认真钻寻起她快感的开关
穴口被方才不得要领的插入撑开,已经扩得方便在甬道里绕着圈打转研磨,自己栽树自己乘凉,喻韫然想着就是这么个道理。
再怎么不称心也得把全套做完。
现在好了,或许是终于回过神想明白了,季允恩也不倔了,还把屁股撅起了些,软嫩水灵的唇肉蹭在她的指关节,好似要都吞进去似的
喻韫然顿时心情畅快了不少,还有什么是比驯服了最不听话的野狗更让人有成就感的呢?
只要她配合,自然不会苦了她。
喻韫然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翻过来,她也不反抗,闭着眼睛毫无防备似的,磨蹭着被抽空的下体。
“睁眼看看我,说句话啊,别像个死鱼一样。”喻韫然语带调笑,该和季允恩谈谈了,毕竟这也算是另辟蹊径得了她的赏识,有点本事
季允恩沉浸在致幻般的快乐,美梦却被这一句话彻底推翻。
不是她。
不是盛栖月在操她。光滑的指腹不属于常常凌晨下班还熬夜练琴的盛栖月,粗鄙轻佻的语言不属于对每个人都抱有尊重友善的盛栖月。
她不出声的原因不是害怕跟盛栖月偷欢被发现,而是害怕盛栖月发现她在跟别人做这种事。
和一个恶心的、对盛栖月有那种心思的人
季允恩缓缓睁开双眼,热泪从眼角径直滚下
梦醒了
她在失智时犯了错,又或许全都是个错。
一切都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从靠近盛栖月的那刻起,季允恩便动了参与她的人生、左右她选择的心思。
她背叛了神明,背叛了盛栖月
《因为太笨唤醒了加害者短暂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