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飞鸟倦投林。
陈家村前的小河在夕阳的映衬下如撒上了金辉,静谧且圣洁。
河边时不时路过的农人三两成群,吆喝着不成调的歌儿结伴家去。
这些归家的队伍里,忽掉下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背着空空的柴火架子还来不及放下,便直勾勾地冲着河边浆洗的女人跑去。
陈岁花将手中最后一件小衣洗净后拧干,正要丢进盆里,一双有力的手突然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将她揽到一个火热结实的胸膛中。
陈岁花“啊”地惊叫一声,唬了一条,下意识抄起衣杵扭着身子挣脱着就要打去。
“大姐儿,是我。”少年特有的在成熟与稚嫩之间的沙哑嗓音在陈岁花耳畔响起,使她松了一口气。
她恼怒地往后杵了一胳膊肘,身后的少年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口里还埋怨道:"对你男人这么用力,你要当小寡妇啊
说完,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她手中还未置放好的,拧成一股的小衣上,瞬间红起了脸。
陈岁花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恼羞成怒作势又要打:“岑福生,你要死!”
岑福生突然生出一股子挑逗戏弄之心,从她手中夺过那件洗到褪色的小衣。
“岑福生!”陈岁花更生气了,柳眉一竖,上去就要拧他。
“今晚给我留门,我亲自把小衣给大姐儿送回来。”他压着她要打来的手,将人箍进怀里,冷不防地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陈岁花被这一套给吓得不轻,脸不由地浮现出红晕来。
冰凉的双手捂住了发烫的面颊才得以降温,她急忙四周查看是否有人瞧见,发现无人也就放下了心来。
自己已经是陈家村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了,若方才那般逾矩的行为叫人瞧见了,不知又要被嚼多少舌根。
她转念又想起刚刚阿生那般大胆热烈的模样,心里突然暖烘烘的,好似一股热流涌到七筋八脉里去。
这世上,怕是只有她的阿生是真心待她了。
想起方才被他藏了去的小衣,陈岁花自言自语般嗔怪:“小色鬼。”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着,将装满衣服的木盆儿捧起往家里走。
晚上,陈岁花吃了个窝头对付了一口,刷了碗,洗了手脸,正要将门闩上,忽的想起傍晚岑福生的嘱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要不要给他留门呢?
虽然他俩已经定了婚,可她到底还有一年孝在身,改嫁执照还有三月才能去领,现在就与他成了双,那便是苟合成奸!
不可不可,自己到底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怎能做出这等辱了门楣之事?
陈岁花稍一合计,手上闩门的动作继续。
冷不防的门从外往里一推……叫她吓了一跳。
只见岑福生身上带着寒气,趁着她松手之际躲了进来,而后将门牢牢闩起。
“大姐儿,我好想你。”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激动地唇瓣轻颤,贴上了她的。
陈岁花推搡了他几下,却动不了他丝毫,还被他亲得无法呼吸。
岑福生的手顺着单薄的窄衣往里探伸,摸到了那香软嫩肉,离开了她的唇,笑了一下:“大姐儿的小衣我忘记带了。”
被亲的情欲渐生的陈岁花喘着粗气,蹭着他的身子道:“那你下次记得还我。”
已经无法思考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等于在邀请。
福生笑了,他掰着她两条腿将她抱起就往床榻上走。
陈岁花吓得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从门口到床榻只需几步,情郎的下身鼓鼓囊囊,每一步都撞击着她的花穴处,她隐隐觉得那处已经湿润了……
好想,好想要他……
她不是岑福生这种没经过事儿的愣头青,她是嫁过一回人的,知道在床上那档子事儿是多么的让人欲仙欲死。
虽然她那生死未卜的前夫王束和她三观就没有重合的地方,但至少在床上敦伦的时候,他们都是淋漓尽致,抵死缠绵的。
如今,她又和福生定了亲,日后该做的亲密之事自不必说。
她想起自己和福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觉得成婚之后的日子定会幸福美满的。
“大姐儿又在想着谁?”岑福生不满地捏着她的下巴。
陈岁花猫儿似的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想你。”
岑福生的心都要叫她软化了去,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只是纯粹嘴巴贴嘴巴的斯磨,就能让他美的魂都要飞了。
但经了人事的陈岁花知道怎么做更销魂。
她伸出舌来灵活地撬开了岑福生的牙关,引他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而姿势渡入口中。
颤抖的手扯开了衣襟,露出了依旧洗得灰白的小衣,岑福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女人的唇,转而隔着小衣,将脸埋在了她胸前两团滑嫩的乳肉来。
女人难耐地想要扯下衣带叫他吃自己的奶子,却被岑福生按住了手。
“大姐儿,够了。”他声音喑哑,极力克制着自己情欲。
陈岁花绞着腿,那让人失了理智的感觉就要漫过头顶,结果竟这般被他突然截停。
她不满地捏了捏他那话儿,倒也不很用力。
岑福生“嘶”了一声,拿住她作怪的小手,惩罚性地轻咬了她的唇瓣。
“咱们早晚成亲,不急在那时。”现在若忍不住,万一意外有了身子,等到了过门那会儿,岂不是让人笑话他的大姐儿?
陈岁花知他好意,但又气不过锤了他几下,恨恨道:“你既知道还来招我。”
岑福生委屈道:“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想亲亲你,抱抱你。”
“冤家。”陈岁花一张清秀的脸潮红,竟更添一层妩媚。
岑福生看得神魂激荡,张嘴将她的娇唇包裹……
之后,陈岁花教他用嘴帮自己泄了几回后,直至折腾到了后半夜,身体酥麻,瘫软无力到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的时候,她才餍足地睡了过去。
岑福生撑着头,痴痴地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自己心里眼里全是她。
大姐儿……他的岁大姐……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岁花会嫁给自己……
王束大哥是那般神仙托生的人物,若不是他失踪,大姐儿恐怕此生都不会和自己成好姻缘。
心中生出一丝卑劣的庆幸, 随后他又暗暗骂自己不是人。
王束大哥是好人,但……他更想占有陈岁花。
想到这儿,岑福生低下头来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温柔地替她把凌乱的碎发给拨开。
最后将被子给她掖好。
岑福生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走出了门,然后抄小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