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炽热明烈的阳光一缕缕从树叶间透下照在了她的脸上。
      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副新搭好的篝火架,削好的树枝搭成几字型,上面穿着很多呲呲作响的烤肉。
烤火中心的位置周围用泥土砖石平整地铺好了一圈围墙,里面堆了很多泛红的炭火冒烟,热气熏烤着上面的肉类,随着燃烧有着噼里啪啦炭火爆开的声音,灰色的热烟呼噜噜地升腾起来。
      在篝火边上倒着一堆碳灰,里面是好几个圆滚滚烤土豆。
      炭火的热气裹挟着土豆淀粉的味道、肉类油脂的味道,一股脑地向她袭来。
      思思已经有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她太饿了。
      她几乎是行尸走肉地挪到篝火架旁边,然后捡起地上的几个土豆不嫌烫地捧在手心里,抖着手撕开土豆皮然后对着里面黄嫩嫩的内里熊吞起来。
      这种没有经过调味料加工的朴素食物对她一个现代都市丽人来说绝对不会有多好吃,但她还是吃的忘乎所以满嘴流油。
      刚开始的那几口东西几乎就是在她的食道里过了一下,然后就落在了她的胃里。
      土豆、还有那古怪美味的肉类……虽然是她没见过的样子,但是却有着滑滑嫩嫩的口感,好像重庆火锅里煮的正好的猪脑花一样。
      而且看上去长的也像猪脑花一样,白花花的很弹牙,有着丰富的汁水……
      吃着吃着,思思看了看手中的肉,细细嚼了几口,她突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
      荒芜的绿色丛林,突然出现的食物,白色的肉……不同的记忆在脑中组合,恐惧和恶心一起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吐了出来,连着食道里一些个还未咽下去的一起,她锤着自己的胸口希望自己吐地更干净些,只是有些食物咽的过深,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再出不来了。
      她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思思明确地知道,昨晚那个人面的怪物来过。他找到了自己,并且在这里徘徊了很久,久到足够在这里搭个篝火,为自己留下了这些食物。
      目的尚不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追踪自己。
      思思吞了一口口水,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但是往好处想,怪物可以为自己寻来这些食物,证明这片雨林并非荒漠。一定有可以获取食物的方式,只是自己并没有找到。
      她痴痴地笑了出来,一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被抛尸荒野,还有一只半兽人在追踪。现在只有这一点,是唯一一点好消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思思环视周围,并无发现怪物出没的迹象。这个奇异的生物只是短暂地出现了一下,留下了一地的食物,便在天亮前消失不见了。
      思思从篝火的周边工艺初步判断他具有着智力,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想。
      一个半人半兽的雄性生物,不值得她去共情,更不值得她去揣测其对自己有任何友善的想法。
      思思不是刘慈欣的粉丝,但她熟知黑暗森林法则。
      不同的文明之间都是生死存亡赶尽杀绝的关系,更何况不同的物种。
      她蹲到潭水边,用手盛水喝了几口,对着水洗了把脸,算是清醒了思路。
      眼下这个地方一定是不能留了,她只能趁着天亮再往雨林的深处走走看,去到怪物找不到的地方,重新找地方睡觉烤火。
      奇怪的很,究竟是如何来到这片雨林的……什么缘由什么前因后果,凭借她的记忆居然再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阵白光后,自己便被扔到了这片无主之地。
      这片荒野太过奇异,在这片地方发生的一切,她真不知道该不该用常理来揣测。
      好在思思看过不少荒野救生的节目,有不少用浓烟、摆放sos造型标志获救的案例,凭借着脑海中的经验,如今也只能按照里面的做法试试看了。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她甩开那个怪物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从潭水高处顺着地势看过去,前方有两座山,中间有一条裂开的山谷,中间大概是有河流,一路分流成了无数股溪水,有一股因地势成了自己脚下的潭水。
      思思觉得,不如顺着河流的方向一路走过去,从山谷处过去另一边看看,寻找开阔的地方做救援准备。
      她拿了几个没吃完的土豆放到外套的口袋里当成干粮而后上了路,反正那白花花的肉她是不敢拿了。
      哪怕是有着身后被怪物追踪是恐惧加持,山路也真的不是一般的难走,特别是要手动开山的野山路。
      脚下是泥泞的土壤,头上杂七杂八的树木遮天蔽日,黑漆漆的雨林里每个角落都像是藏着鬼魅,思思好几次差点从土坡上跌落,最后只能折了一根树木当成登山杖。脚下的石块、还有远处崎岖的路好像都在嘲讽着她的娇弱。
      她再一次从天亮走到了天黑,只是她刚刚走到溪流岸边,天便下起了大雨,一开始是豆大的雨水,后来竟然成了山洪。
      溪流一下子成了咆哮的洪水,裹挟着黄汤泥水冲流而下。
      思思全身都湿透了,好在她及时在山洪变成泥石流之前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
      岩洞不算宽敞,只是一个小卧室的大小,地势也不算高,遮风避雨暂时歇个脚是够了。
      思思在洞口盘着腿抱紧自己,而后看着眼睛底下的山洪慢慢将自己来时的路吞没……
      天黑下来,慢慢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雨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敲打在岩壁上。
      一边庆幸着,她摸出自己口袋里那两个烤土豆拨开吃掉,然后脱下外套尽可能的挤干身上的水,缩身到靠里的位置。
      思思不会钻木取火,忙着躲雨更没有带上什么草木枝条能用来生火的东西。天也暗了,她躲过了山洪却躲不过阴冷,马上就冷地缩成了一团受不了,迷迷糊糊地靠在山洞的里侧发抖。
      她的身子先是冷,冷的发抖。不一会便居然滚烫了起来,然后便是晕晕乎乎的,最后烧了起来,整个人不省人事地靠在了岩壁上,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等到高大的半爬行类男性顺着河水找到这处小洞穴时,思思已经脸颊通红,呓语着瘫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乌荷里显然没想到她能跑这么远,他将准备好的新鲜食物从怀中放下散了一地,径直向瘫倒在地的少女走去。
      思思嫣红着一张脸,双颊有着不正常的血色,浓密的湿发贴在脸颊上,微张着一张嘴吐息着热气,很难受又很诱惑人的样子。
      爬行动物无法理解人类发烧这回事,乌荷里不明白其中的异常所在,只是敏感的本能告诉他,女孩处在不正常的状态里。
      他伸出舌头轻轻触碰,来回试探她的体温,得到的是几乎灼烧的触感。
      乌荷里皱着眉头,神色有了些为难,他试着用指尖碰她的脸颊,嫩滑的皮肤好像刚刚出锅的热鸡蛋,烫手。
      女孩似乎睡的比他想的还要沉,他的触碰没有引起她的一点点警觉,依然自顾自地昏睡着。
      思思长着一张讨巧的脸,在学校的时候是系花热榜人物,长睫大眼的,鼻梁尖削鼻尖圆翘,五官标志之余有一种娇嗔感。
      如今她满脸红晕,睫毛覆在脸上倒下阴影,微张着嘴不停地发抖,像个脆弱的娃娃,脸色却又像能让人联想到高潮似的,有一份病态的色情。
      她全然不知半人半兽的怪物就在眼前,只觉得一双冰凉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脸。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抓住,张嘴就将那根东西往嘴里含,就像幼童含温度计一样结结实实地含到了嘴里。
      冰凉的、修长的东西,刺激地她又热又黏的口腔一阵凉意,她无知觉地用牙齿磕碰那东西,然后将整个手腕都抱了过去,将他的手掌都贴在脸上蹭着。
      乌荷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最粗劣的雄性生物,基因里对食物和异性的渴望一样剧烈。
      她用口舌含舔着自己的手指,他可以透过皮肤感觉到那滑热的唾液和舌头的触感。
      乌荷里挣脱出她的抓握,将手指从她的口中缓缓抽出,拉出了一丝温暖的唾液,从指尖连到嘴唇。
      红艳的肉乎乎的……嘴唇,被唾液染的很亮,微微张着,很美味的样子。
      他托住女孩的后脑,轻而易举地将整个人抬起,而后将脸俯了下去,将唇吻送下,整个动作几乎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
      他触碰到了一双柔软如花瓣的东西,于是只能小心地将那能咬开巨型虫族板甲的尖牙收好,以免磕碰到她的什么娇嫩的组织造成血光之灾。没有经过什么努力便撬开了贝齿,长舌顺着就滑了进去,与她短小宽厚的舌头打到了一起,吮吸着她口中的气息。
      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贪婪的吻。
      乌荷里没有任何关于接吻的技巧和意识,思思现在身上的温度对他来说过于炙热,如同一颗温暖的炸弹一样,烫手。
      他的吻更多是在戏弄和索取,长舌绕着她的短舌,一圈、两圈……赖皮蛇一样,又松开又绕上,不停地玩弄,玩命地吸收吞吔着她的口中的液体,喉结滚动,好像在喝水。
      昏睡中的思思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怪物强吻了,她只觉得舌头被夺取,有人将什么冰冷的东西塞入她口中,让她无法呼吸,就要溺毙了。她哼唧唧的,却是无力再挣扎,只能抖如筛糠地被他玩弄。
      在旁人的眼光看去,一只宽背细腰的庞大人脸怪物正咬住少女的嘴,不断地吞咽着东西,分明是在进食。
      可又不是进食那么简单。
      怪物的手慢慢摸上少女的肩膀,又抓住,难舍难分的样子。他长着一张少年青葱的脸,因为过热的缘故眼角染上了红晕,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的,光看脸倒是与思思很登对。
      可野兽终究是野兽,就在接吻的过程中,胯下存放生殖器的生育袋早就鼓出了,昭昭然就是欲望。
      乌荷里松开了嘴,将被捂热了的长舌扬起脸缩回口中。
      刚要伸手摸向胯下的生育袋,脑中一个声音就不紧不慢的响起,“喂,嘿!她这样是会死的。女人可是难伺候的脆弱生物
      箭在弦上被戛然而止的乌荷里虽然很败兴,但听见会死的三个字,他还是强忍着收拾起了理智,用意念没好气回应他,“快讲。”
      “呐~我也不是很想打断你。”,声音笑着说,“你也感觉到了,她现在烫的和要炸了一样。全身都湿了,着凉了就会发烧,发烧太久会死人的。”
      “你想办事,至少把她衣服都脱了烤干再说
      “当然你不想也可以,毕竟又不是我天天对着她撸
      “那我谢谢你。”,他呵斥道,“以后这种屁话早说,不然不是她炸是我该炸了。”
(小乌:不要影响我拔屌的速度)
(呐咱就是说,能不能给点珠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