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亓进包厢的时候,陈东方叫了几个小姐玩的正开
旁人见到他殷勤地招呼,开了瓶酒要敬他,简亓笑着接过,去敬陈东方
手一抖似的,泼了陈东方全身。酒杯砸到地上的剧烈声响吓醒了所有人
紧接着简亓直踢他要害,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陪酒小姐吓得四处逃窜,旁边的人也是愣着不敢做什么
很快陈东方便被打得头破血流,简亓下手不轻,在要闹出人命的时候停了手,理了理领带
把陈东方的脸踩在脚下,简亓嫌恶地俯身,眼光狠戾
“陈东方,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等到简亓一派人离开,众人才敢去扶陈东方,此时的陈东方鼻青脸肿嘴里还噙着血,声音颤抖着指挥手下快收手
“快···快停手,别动那女人
陶桃让陈东方当众拉了脸,他本就是看上这女人身上的一点倔性,对着干的小猫挠痒痒谁不喜欢,来点强硬的方式竟然敢拿已婚这种拙劣理由来搪塞他
谁想得到她背后会是简家势力,陈家地盘大,说到底不过是个地头蛇。简家黑白两道走,家族内部势力复杂又涉及商政
陈东方本想给陶桃来个下马威,没想到撕了这层关系,想想就后怕
陶桃最后被陶醉找到了
简亓的桃色新闻说实话陶醉是窝了火气的,他姐和简亓这几年的关系他是摸不透了
年纪大些,这些事也不是能拿上台面讲的,没名没分的圈里几个心照不宣,谁都不敢问出口。大家看着两个人气氛微妙,看破不说破,少当导火索就是了
陶醉没有和陶桃从小一起长大,初次见面也是四岁有余的事情,他妈从小在他耳边念叨,小心你姐姐
陶醉哪里听,就乐意地在姐姐后面当小跟班,从小就立志要当保护姐姐的男子汉
小时候的记忆渐渐褪去,八岁生日的时候母亲给陶醉大办了一场生日宴
陶桃也难得地在家里住了几天,陶醉很喜欢穿漂亮裙子的姐姐,后面发现,姐姐每次回家里都穿着那条裙子
他跟在姐姐后面问她,姐姐为什么总穿这条裙子
十二岁的陶桃已经小学毕业,发育得早身体早就抽条般长开了些,眉眼越来越像生母,陶慎看着女儿眼神忍不住沉重复杂,父女之间生疏的要命
再加上后母看到陶桃的脸总忍不住联想,因此陶桃也很抵触回陶家,当然直到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好转
陶醉眼睛又圆又亮,追着问姐姐为什么,陶桃折服认真地说,“姐姐只有这条漂亮裙子
舅舅结婚后,外婆就带着陶桃搬出来住进巷弄里的老房子,离陶桃的学校也近些
自懂事起,陶桃就不喜欢麻烦外婆,很少开口去要求物质上的东西。发育之后性格又闷了不少,觉得回陶家是要得体一点,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这条裙子好看些
“那陶醉以后就努力赚钱给姐姐买很多很多裙子
“姐姐记住了。”陶桃咧开嘴笑起来,方才被佣人颐指气使的难受消了大半,拍了拍陶醉的头应了句好
陶醉和陶桃相处的时间虽不多,陶桃的傲气他是懂的
简哥做人一向体面,更是很少拉下身段去请求什么
“陶醉,你姐应该还在酒店里,你去角落里找找,找得到的
“简哥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我姐?”陶醉语气不善,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简亓声音低了低,“你姐她…恐怕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
然后道了谢,带着人去收拾陈东方
陶桃见到陶醉的时候没多大惊讶,照旧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头低得不同寻常,第一反应是关了手机,不想让陶醉看到界面上的内容
陶醉扶她起来,陶桃跪坐在地上久了,起身后踉跄了几步,有些头晕
缓过气来便闭口不提今晚的事情,陶桃叫饿,陶醉就带她去吃宵夜,陶桃说想吃草莓,陶醉就停车走一条街去给她买
回来时,陶桃不在车里,陶醉刚有些着急,看到陶桃站在江边侧着身抽烟
陶桃穿着在室内的礼裙,发丝被风吹起,散落下来遮了大半张脸,远看颇有些韵味
她在想合适的时机,把协议书给简亓过目
陶桃就是这种人,一旦生活和工作开始连轴转起,她喜欢条条框框和井井有条,什么事该先处理就放在第一位想
陶醉脱了外套披在陶桃身上,顺势夺了烟掐了,“姐,你冷不冷啊
陶桃摇头,彼时江边散步的行人很少,车辆也少,许久才能听见些不远处居民楼传来的叫骂声,冲破寂静给冬夜里的C城添点人烟气
“陶醉,你说我什么时候提这件事呢?”陶桃这话更像自言自语,声音在空中散了大半
陶醉听不懂推说没听清
陶桃只是甩甩头,对陶醉笑,“走吧,送姐姐回家
按照陈东方的性子,她家哪里回得去。陶醉最近好像交了女朋友,不太方便,何况她也并不想回陶家,去哪都多少有些不合适
直到陶醉把车拐进江城区,心下了然
“简亓让你来找我的
“姐我有这么没良心吗?”陶醉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哈过去,气氛沉了沉,只听陶醉接着说,“姐,或许,你要不要试着和简哥好好谈一谈
是要不要不是能不能,陶桃知道陶醉向着她,是在关心她,准备脱口而出的没什么好谈,刹了个车变成了好和知道了
简亓私人别墅的保姆张妈是个老实人,见到陶桃又惊又喜,开始忙活问陶桃想吃什么
陶桃摆手让她去休息就好,上了楼
卸妆之后,陶桃泡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便听到外面院子里的汽车熄火声
陶醉自作主张把陶桃送了过来,还是不放心他们的关系和简亓发个讯息报备了一下
陶桃擦着头发往楼下走,和玄关处的简亓打个招呼,注意点不知道放在了哪,发现简亓手上的几处擦伤正渗着血
陶桃头发散着,素着脸,没什么精力针锋相对,平日里的锐气消了大半,“你怎么受伤了
简亓低头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陶桃今晚耷了毛,声音柔柔的,大晚上听到有些软耳根
家里的格局布置没发生什么变化,陶桃去茶几下拿了医药箱,简亓坐着任她消毒包扎
这伤口不算深,倒像是什么玻璃擦伤,“你把陈东方打了
简亓的手很好看,从前弹钢琴的手骨节分明,现在蹭的几道痕迹显得手指更加修长
消毒时无可避免的有些接触三两下快速处理好,见简亓没回答,抬头看他
今晚他们似乎都有些迟钝
陶桃头发滴着水,侧着头的时候水滴在简亓的裤腿上,湿了一片
对视的时候触电般收回手,却被简少爷圈在怀里
“不说声谢谢吗
简亓声音清润低醇,淡淡的,在夜里莫名显得沙哑低沉了些
“还是,我比陈东方更讨厌
言下之意,是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陈东方这个犊子烦了陶桃这么久,陶桃一句也没有提起过,甚至逆来顺受,自己躲着避着
到底是什么事把她养成这副脾气
没等陶桃想好答什么,就被按在沙发上,简少爷拿风筒给她吹头发
今天实在疲惫,简亓帮她吹头,她就当礼尚往来
陶桃常年在娱乐圈里混着,实在不关注财经。何况她在自己家族里就势微,简家局势如何,更是不太了解
简亓地位如何是他自己的事,简母早私下让陶桃签过财产协议意在提醒陶桃,让她少痴心妄想
简少爷再有钱再发达于她也无用
陈东方这种狗皮膏药难缠得很,她今天没回答这人的刁难,也有顾虑
比起给简亓添麻烦,她宁愿自己担着。但是简亓这么说了,还是象征性问了句
“所以陈东方势力怎么样
“陈家算是贺家的一个旁支,在圈里混还得仰仗贺七
陶桃在心里盘算关系,那简亓打了他应该不算什么严重的事,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
“楼上房间借我睡一个晚上,你早点休息
陶桃手艺不佳,这伤口分散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创口贴,索性绕了一圈绷带
其实对简亓来说只是小伤,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里摸爬长大的人哪会在意这点小口子
此时缠了绷带的手已经游离到陶桃的腰
“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陶桃和陶醉吃宵夜的时候点了几瓶烧酒,加上刚刚又泡了舒服的热水澡,现在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问,显然没意识到简亓正想做的事情
“那没什么我就去睡了?”陶桃敷衍地道了个谢就上楼睡觉去了
简亓气笑了,识趣地松开了手。等到他再进房间的时候,陶桃睡熟了
被子卷成一团,也没想过给他留位置
指缝里像是留着陶桃的余温,灼的简亓有些热,至于白绷带早就留在了浴室里
陶桃睡相不好,此时又翻了个身,头蒙在被子里,留给他一个背影
“小没良心的
出去时,关门声很轻
今晚是给老婆出头简亓vs反应迟钝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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