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霖和柏禾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呢?十六岁,炎热的夏季。将要出门的柏禾发现隔壁寂静的宅子搬来了一家子,男孩笑起来特别温暖。
不对,夏季需要凉爽。那薛泽霖于柏禾而言就是夜晚寂静后的一抹凉风,沁人心脾。
两人在高中开学后形影不离。因为家住的近,因为在同一个班,两人被随机分配成为同桌,所以直到两人相遇后的第一次考试前都埋头苦读,相处融洽。
家庭富裕,从小接受着最优质的教育,但是薛泽霖刚刚进入新环境,柏禾的学科成绩又是铁打的第一名,自尊心强的小少爷无法忍受自己身边的女孩温温柔柔的,成绩却如此彪悍。
也许是要强,嘴硬,情窦初开的女孩在回家的路上朝薛泽霖表白被当面拒绝,扬长而去。
“好好学习,别有这种心思。”
小少爷脑子里想着,到底怎么超过她呢,为什么她还有心思讲这些情情爱爱。
然后在下一次考试中薛泽霖成功位居第一。
两人沉默了半个月,谁都没对这件事做延伸,随着时间的消磨又开始结伴上学。高中的考试繁多,谁当第一都是常事,两个人就这样在成绩上酣畅淋漓的玩了一场角逐。
成绩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年而言太过重要,但对于二十六七岁薛泽霖儿来说毫无意义。
往日如过眼云烟,薛泽霖能想起柏禾十六岁到二十六岁的所有模样,因为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柏禾一直在身边。
太习惯,就会觉得自己是所有者。但是柏禾有意疏离,薛泽霖才发现柏禾从未属于自己。
对柏禾而言,薛泽霖是初恋。但柏禾也是家里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头一次试着向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表达爱意就以惨烈告终,心中别扭难受,而且性格也傲,做过的事情不成功不会再提。
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薛泽霖不是物品,所以十年过去,柏禾兜兜转转发现还是薛泽霖最好。人总是会给喜欢的,欣赏的人戳上标签,然后模糊掉不好的一面。所以柏禾脑海里的薛泽霖总是温温柔柔的,默默的做事。
柏禾的父母在她高中后时常出差,有一次父母走的着急只是跟老师通了电话,周末回家柏禾发现忘带钥匙,家里没人被反锁在外。薛泽霖双手插兜站在窗户口朝她喊,“过来吃饭。”甚至泽霖妈妈专门腾了房间,方便柏禾过来住。
他俩坐在一起写作业,柏禾生理期捂着肚子去厕所回来后发现薛泽霖能冲好红糖水放在一旁。
柏禾考试失利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薛泽霖把她卷子拉过来清清楚楚讲一遍,然后整理好类型题塞到她卷子下面
太多太多了,柏禾被他拒绝了也没能放下,但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了,再好的薛泽霖对自己没有同样的感情,不要也罢,就像十年前没有结果一样
薛泽霖对着音响坐了一夜,昏昏沉沉在沙发上度过了一晚。他想着如果再像从前一样离开,他们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你干嘛啊?”早上十点睡醒找水喝,发现薛泽霖正在拆音响。“老古董了你别修死了。”
“我新买了这个牌子的老货,下午能到。”手里没停,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柏禾。
“薛总豪掷千金,还打扫了我的房间,这是...有何贵干啊。”柏禾靠着墙吞了两口温水,只能看到薛泽霖的侧脸,怎么头也不抬一下。
“追求你。”
“没有收益的投资薛总还是不要做为好。”水杯在手里颤抖,心脏狂跳。
“柏禾你就这么讨厌我?”螺丝掉在地上叮当响,薛泽霖声音都在发抖。显然现在薛泽霖比柏禾更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啊,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你最近总是讲难听话,总是拒绝我。”终于抬头了,一夜没休息好的眼睛猩红,眼底还泛着泪花。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事实总是残酷。”柏禾没想到薛泽霖会哭,眼泪划过脸颊上的小痣倒是可怜。
薛泽霖,十年,其实我更可怜。
柏禾总不能看着一个大男人瘫坐在地上掉眼泪,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坐在地板上帮他胡乱擦了两下。“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
“你能不能不喝酒。”喝了酒的柏禾说话分外冷漠,即使她会主动贴上来。
“不可以,这是我的权力,也是我的自由。”没必要惯着他,眼泪谁都会流。滑下去变成痕迹,勾画在脸颊。“别哭了,我看你哭只会兴奋,不会可怜你更不会改变我自己。”
柏禾分辨不清,薛泽霖是因为父母催婚才追求,还是因为上了两次床情不自禁,又或是他所谓的“喜欢你”。后者柏禾不敢相信,总之她会拒绝。一种纠结混杂着想要折磨他的变态情绪涌上心头,既然他要追求,就让他追。
看他伤心难过柏禾倒是挺爽。
与此同时,埋在心底的种子又开始隐隐发芽。
情不自禁,情难自禁
“柏禾你真狠心。”薛泽霖收起情绪盯着柏禾,这时候的他没有少年时的理直气壮,也没有职场上的傲气了。
“亲亲你。”乖乖的红着眼睛说狠话也讨人喜欢,柏禾顺着抚了抚他的短发吻上去。
刚刚碰上唇他又抵住柏禾的肩膀,“我要的不是这个.”
不只是接吻,做爱,薛泽霖贪心,薛泽霖想要更多,薛泽霖想和柏禾永远在一起。
“大早上刚睡醒就要做爱啊.”柏禾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拽着他凌乱的衣领接吻,主动剥去自己单薄的衬衫,手指穿插进短发,一点一点轻抚.又缓缓解开他的纽扣。
薛泽霖握着细腰喘息,感受着软软的手指在自己胸膛上游走,心痒痒。
“我要的也不是这个。”大掌掐着腰掐出红痕,死盯着柏禾又躲过她的主动接触。
“我要,现在就要。”衬衫扣子全部被柏禾解开,顺着腹肌滑下去手指伸进裤子,嘴硬,几把更硬。 “泽霖,讨我欢心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