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柏禾看着男人在昏暗中闲庭若步,时间的距离则像现在的目光一般简短。十年,如同隔桌而坐。
柏禾抚了抚被屋外风吹凉的胳膊,喝了口酒。薛泽霖的侧脸在脑海中回荡,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17岁少年的明亮与如今身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分明是一个人,又截然不同。柏禾盯了几眼视线回笼,看着酒杯中的深红色出神。
男人推杯换盏间察觉到柏禾的目光迈步走来,“很美”说着抬了抬酒杯。
“谢谢。”柏禾笑着和他碰杯。
室内纷繁的亮灯衬得黑夜格外寂静,外面细雨飘洒,催着室外穿晚礼服的女人提起裙摆往回走,男人也绅士的脱下西装外套轻轻笼在女人身上。
“结束了坐我的车走吧。”
“不了,司机会来。”
柏禾拒绝了薛泽霖的邀请,晚礼服还需要还回去,柏禾也没心情和他同车。
西装被轻轻披在柏禾身上,肩头温温热热的避了屋外的冷风。薛泽霖转身应酬着男男女女,抱歉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扰了大家的兴致。
柏禾望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背影慢慢被人群埋住,总是如此,稍微接近又远离。先是他退了一步,然后是柏禾的怯懦牵着她离开一步又一步,直到安全距离。
黑夜的宁静总是给予宽慰,如大掌一般轻抚着柏禾的心。
司机打电话告知可能晚来,无奈之下柏禾静静地坐在离门口不远处喝酒取暖,望着薛泽霖将客人应付走,又稳步走到她跟前。
“司机没来,跟我走吧。”
薛泽霖眼中,一身利落素白晚礼服的女人晃着酒杯,虽然醉意朦胧了双眼,但举手投足满是矜贵,换了身衣服像换了个人似的,怎么从前没觉得她这么惹人注目。
柏禾,眼下名字如此衬她。
酒会散场后灯光开始一盏盏熄灭,晚礼服在昏暗中折射着反而亮光,不知是衣服像月光还是她像,薛泽霖盯着心想。
柏禾缓缓站起来朝薛泽霖背后的酒桌走去,想把酒杯放下。但是坐久了有些踉跄,他伸出手迎着以为柏禾是走向他。
柏禾勾着唇笑,躲过他将酒杯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走吧。”
两人十六七岁相识,成年独居后又住的很近,这十年父母亲友甚至同事都一眼认定该是伴侣。可惜并非看着般配就能撮合到一起,所以,两人至今是没有逾矩的朋友。
提着裙摆走到大厅门口,看着外面玻璃地板上的泥泞止了步,不远处是必经的草坪,同样不适合穿着高跟鞋和拖地长裙的人走动。
“抱我。”柏禾回过头看向薛泽霖。
出于绅士风度,薛泽霖没有犹豫直接抱起了她,柏禾揽着他脖子,一手捂住胸口防止走光。常年健身的膀子搂着人确实安稳,冷空气和怀里的温度交织,混杂着香槟,红酒味。
“合作愉快,服装这方面交给你我很放心。”薛泽霖盯着挡风玻璃外的雨点变大。
“也谢谢薛总给我赚钱的机会。”光想着喝酒暖和了,忘了会醉,柏禾抬手揉揉太阳穴。
客套的谈论显然不适合两人的关系,薛泽霖浅聊了两句就闭嘴了。
柏禾在后座阖眼眯了会儿,晕晕乎乎的快要睡着。
“醒醒,到了。”停好车在地库,薛泽霖戳了戳旁边睡得恬静的女人。
眉眼柔和,薛泽霖这十年不是没有见过,高中时在课桌上见过,家里一同吃饭时见过,工作后顺路捎回家时也见过。今天的柏禾格外不一样。
“醒醒...”薛泽霖下车打开了柏禾身侧的车门,冷空气猛地扑到柏禾身上,才发觉自己已经睡着了。
“啊..到了”睡得朦朦胧胧终于意识到停车了,柏禾坐直了身子睁眼看到薛泽霖。
刚刚睡醒的视线还不太清晰,昏暗中穿着高跟鞋差点踩到他,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防止摔倒。薛泽霖叹了口气直接把柏禾抱起,长裙高跟鞋配着睡得不清醒的意识,不如直接抱回家来得快。
柏禾倒是没有拒绝,久违的气息重新充满鼻腔,她顺势往薛泽霖怀里拱了拱又闭上眼睛。
站在家门口看着密码锁又看看怀里睡着的女人,试了试生日就打开了。这么多年都没变,什么密码都是生日那串数字。摸索着进到卧室把柏禾放在床上脱下鞋,掖了掖被子站在床边
柏禾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又开始若即若离,猛地拽住了薛泽霖的手。
“别走.”她跪坐起来往他身上扑,眼睛半睁不睁找他的唇往上贴,薛泽霖的西装外套都还在她身上穿着,“别走..”柏禾主动脱下了外套。
为什么要脱下外套呢?外套上有他的气息,脱了外套能搂着他寻找气息的真正来源。
酒是个好东西,对了算自己的,错了就怪酒喝多了一笔带过。柏禾贪恋在薛泽霖怀里的感觉,酒精让这种感觉放大又沉迷。于是之前建起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倒塌,贴着他的唇企图勾引他主动做些什么。
薛泽霖扒开柏禾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不管是晚会看着她在昏暗处亮光,还是车里恬静的睡颜,再到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触感,亦或是现在贴着唇胡乱勾人,薛泽霖都觉得够了,快要爆炸了。
“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薛泽霖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柏禾被他无动于衷的背影气的忍不住开口,又顺手把西装砸在他背上,可惜衣服不是重物,砸在人身上落到地上听不见响,并不解气。
皮鞋在地板上响,走远了两步又踏了回来。柏禾感觉到腰边的床凹下去一块,薛泽霖支着猛烈的吻上她的唇,手探到背后去摸拉锁却没摸到,急着摸到肩膀头的蕾丝衣角直接撕开。
“借的衣服..”生气薛泽霖离开时的眼泪还挂在眼角,柏禾呜咽着委屈他撕坏了她借来的礼服。
“我买两件,一件赔你,一件送你。”
衣服被彻底撕破,乳肉暴露在空气中轻颤。“裙子很衬你…”接吻显然不够,薛泽霖顺着唇角下滑,吻到脖颈,吻到乳肉……穿的单薄所以衣服剥下的利落,手指摸到穴口湿润了就急着操进去,柏禾掐着他的胳膊喊疼,他无视了呜咽声慢慢插入又狠狠操弄。
柏禾被他操的起伏,被撑开的痛觉大于舒爽,吻上他的唇试图得到安慰。显然不行,薛泽霖忙着探索每一个新发现,比如肩膀上锁骨边的小痣,含住耳垂轻轻发抖的身体,柔软上瘾的乳肉
他的手掌很大,乳肉被完全覆上掐的严严实实,又从指缝间溢出。软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另一只尖端,顺着本能吮吸,又在胸上烙下红印。柏禾把手插进他的短发,感受着胸前从未被人涉足的痒意,还有胯下剧烈的抽插感。
说来可笑,26岁了才第一次做爱,还是对着薛泽霖爆粗口才得来的。
阴茎戳上敏感点刺激着颤抖,弓着腰搂着薛泽霖一边抖还要一边迎着他的冲撞。“嗯…轻点.”柏禾呻吟着央求他,腿攀上他的腰却又贴他贴的紧。
“我看你喜欢的很.”贴着唇咬了口尝到血腥气,柏禾气的扯了扯他的头发。
薛泽霖在柏禾身上冲刺着抽插,又猛的拔出来悉数射在她的小腹,温温热热激的柏禾抽搐着蜷缩起脚趾。
射完趴在柏禾胸前喘气,手指贴上来捏住乳尖轻轻碾转,掐的柏禾喊疼,一巴掌拍下去才终于察觉到自己有些过头。他又主动搂住柏禾脖子细细的吻,表明歉意,但其实是胯下粗硬重新抵住了柏禾的小腹……
刚高潮完的贤者时间失了任何兴趣,柏禾一把握住他乱蹭的阴茎上提,这下该他喊了,
“轻点,断了!”
“做完了滚吧,我要睡了。”柏禾从他身下躲开,背对着他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