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品浓不知王渊虹的良苦用心,依旧任性的说道:“我不,快教我
“大小姐,要是让你杀了人,哪怕是这些罪有应得的人,只怕司令饶不了我,难道大小姐想看我因为这些人而死吗
邓品浓生气的将枪砸在王渊虹的身上:“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漆黑的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王渊虹叹口气,他挨打惯了,没有觉得疼,只是他从小就明白邓品浓似乎天生就断情绝爱,好像是没有心肝的野兽,她是捂不热的千年寒冰,天生缺少心窍
可这话一出,饶是他对邓品浓再无所求,也不由得凉了半截
杀人又不是杀鸡,她好像对杀人这事跃跃欲试
王渊虹抬起眼,眼眶红了,他没有哭,只是对邓品浓十分失望
这样的眼神是先前从未有过的,邓品浓不由得蹙眉心虚,在王渊虹面前,她因为杀人这种事头一次让步
“好吧,那就交给你办吧
赵大听见他们对自己的惩罚的商量过程,竟然是在争论如何由谁杀她,她身体软了半截
她想开口求饶,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
邓品浓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们死亡的过程,然而她只看见漆黑的枪口对准赵大他们,王渊虹的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眸
“大小姐,不要看
“小王
她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只听见身体倒地的声音
随后,邓品浓一把扯掉了王渊虹的手,只看见赵大和她的同伙们的脑袋开出了豆腐花
她的半个脑袋被打烂了,浑浊的双眼睁大,死不瞑目
邓品浓没有害怕,反而嘻嘻笑出声:“小王,你看啊,她真的脑袋开花了
说完,她抬起眼看见王渊虹脸上沾染着献血,一贯温柔微笑的英俊面孔此刻变得阴郁可怕
他爸爸被强行收税的丘八打死的时候,也是一枪打烂了半个脑袋
王渊虹直直的注视着邓品浓:“大小姐,杀人是真的这么有趣的事情吗?人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了,即便将来有人思念他,也会因为再也见不到他而感到失落
邓品浓理直气壮的回复道:“是,很有趣,小王,你少给我悲春伤秋,我今天过的很快乐,所以不太想打你
说完,她心情很好的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王渊虹脸上染上的鲜血:“小王,你脸上都染上了血,我给你擦一擦
“不必麻烦大小姐了。”王渊虹拂开了邓品浓的手,觉得她虽貌若观音,实则朽不可雕也
回去的路上,邓品浓心情很好哼起了歌
随即,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出走,是因为邓濛筠打了自己一巴掌,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邓濛筠
“小王,我大哥呢
王渊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照例笑着回复道:“大少爷被司令打进了医院
“为什么
“因为大少爷丢下你不管,害你吃苦头
“这么说,爸爸替我报仇了
邓品浓快乐的打开车窗,风哗啦啦的灌进来,吹散了车里的阴霾
王渊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见邓品浓高兴的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觉得命运是很不可思议的
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会遇到邓品浓,是命运将自己带到她身边,今后,她会遇到很多人,而自己会一直留在她身边当随时蓄势待发的忠犬吗
王渊虹不敢肯定,他有些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他似乎只是为了邓品浓的喜怒哀乐而活的
但他没想娶媳妇,更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没有丝毫兴趣
他长长的叹口气,对邓品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宽阔的街道,两辆车擦肩而过,贺椒颂来到一片狼藉的金屋,地上还有一大滩拖行的血迹,他将嘴里抽着的烟丢弃在地上,随后恶狠狠的碾灭
“邓家做事也真够绝的,去给我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是,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