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嫖点二次元帅哥 > 所以和艾尔海森结婚了
写在前面:剧情原因需要推动故事发展的“工具人”,因为喜欢每一个角色所以不想把原已有的角色当作工具人使用,因此会出现自设的角色。不喜勿入。
艾尔海森乙女
一发完
我再次见到艾尔海森是在柯莱的生日。
提纳里和赛诺几乎把柯莱当作自己的妹妹在养,为了柯莱的学业甚至专门“聘请”了艾尔海森、卡维和珐露珊轮番上阵,把柯莱那孩子折腾得够呛,有一阵子看见他们几个人就眼冒金星浑身乏力。
这事儿是我见到柯莱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偷偷告诉我的。
“姐姐,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小姑娘红着脸,看上去随时都要晕过去了,“我怕他们伤心,而且我也不好拒绝。”
柯莱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我笑着眨眨眼,没再跟她补刀说说不定以后阿帽也会教她因论派的知识。这对于一个“不爱学习”的小女孩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提纳里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向我们的方向,问了句“我从多莉那里买了点璃月特产辣椒粉,不知道味道算不算地道,要不你尝尝?”
身为璃月人的我在宣扬辣椒粉这件事情上义不容辞,我想都没想就点头,大义凛然道:“我来。”
赛诺和卡维在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了艾尔海森,我感觉卡维头发上的羽毛都炸开了,语气比之前差了3个度,“不过艾尔海森那家伙应该是不会来的吧。”
赛诺摇头:“无论他来不来,今天我都会赢下这场比赛,夺得冠军。”
我好奇:“比赛?”
场面瞬间沉默了。
有那么一瞬我看见提纳里眼中的惊慌,还有柯莱逐渐低下去的头,和卡维一脸震撼的表情。
我还没来得及对他们的表现作出反应,下一秒就看见赛诺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扶着自己的帽子,做出了一个我只在动漫里面见过的动作,一身正气道:“七圣召唤巅峰赛。”

赛诺:“今晚,我将跟你们进行车轮战,直至赢得最终的冠军。”

柯莱小声说话:“那我还是直接失败好了
卡维偷偷接话:“算了,我也失败好了。”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金属的鞋底踩在禅那园石质的地板上,人未见踪影声音先到:“失败是每个人人生的必修课。可惜,有些人往往不明白自己失败的原因。”
“如果无法从失败中找到原因,那么失败的价值就无所踪
我看着卡维瞬间炸毛,语气愤愤:“艾尔海森?你居然真的来了?”
艾尔海森非常平淡地瞥了卡维一眼,“我经济和时间都很自由,为什么不能来?”
很好,不愧是艾尔海森,短短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捅了一刀。
我看着卡维快被气成一直风史莱姆,强行压下心中忍不住幸灾乐祸的情绪,伸手拍了拍卡维的肩膀给他顺毛,“没事的,卡维,我跟你差不多。”
想起我那个老板就来气。
“我成功地从工作中体会到了做狗的心情。”
卡维
糟糕,不小心说出口了。
我一脸淡定地跟卡维解释:“是当牛做马,我好久没跟人说话了,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卡维果然没在意这件事,思维被扯到另一方面去了,“也是,你那个工作······天天对着账目计算,我要是你我都头大。”
我越过卡维看向艾尔海森。
须弥的天黑得相当快,此时已是夜晚,禅那园内点亮起星星灯火,不像是我曾在璃月港见到的万千明灯那样璀璨耀眼,而是如同萤火一般,流淌着独属于须弥的光亮。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艾尔海森的侧脸看上去格外冷淡。
我记忆中的艾尔海森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一副“闲人勿扰”的表情,而这种独特的气质延续到了现在。不过现在的艾尔海森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贵气而冷漠。
他的骨相是相当好的,高鼻深目,一眼看去攻击性极强,但偏偏生了一张偏短的脸,恰恰好地中和了他强烈的面孔,形成了这样独特的、属于艾尔海森的锋利。
他灰色的发顶有一根呆毛很有个性地翘着,翠绿的孔雀蓝色眼瞳中带着点猩红的光,此刻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一般朝我投过目光,点头。
“好久不见。”他说。
“好久不见。”我回答道
“哎呀,我都忘了。”卡维一敲脑袋,“你们俩以前是同学吧?”
我看向坐在我旁边的艾尔海森,点点头,“对。”
卡维扯了扯嘴角,走到我的正对面坐下,看上去不是很想和艾尔海森坐在一块。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忍了这家伙这么多年的?”等最后一个卡维落座后提纳里开始给大家烤蘑菇,卡维一边品尝着巡林官特质蘑菇一边说道。
“其实这点我也很好奇。”赛诺评价,“你们俩看上去就像是火车站和飞机场。”

赛诺一脸平静:“永不相交。”
永不相交?
这样评价我和艾尔海森的话,大致是有点儿那味的。
因为就算在当年,我和艾尔海森也算不上最好的朋友。我们四个人里面,我和另外两人的关系更好一些,艾尔海森跟谁的关系都差不多,只是恰巧因为当年最为出色的就是我们四个,故而跟我们走得更近。
要仔细深究的话,应该是说,当年教令院同一届的学生中,我和另外两人同时满足“在某些领域极为出色”以及“和艾尔海森有利益往来”,因此我们四个人的关系维持着不错的水平。
不过,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我确实挺喜欢艾尔海森的。
我默不作声地把提纳里倒好的饮料摆到艾尔海森面前。提纳里站的位置离他太远,摆过来不太方便。
“谢谢。”他相当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因为都是熟悉的人,大家吃得很愉悦。
四处都是颇具教令院风格的装潢让我有一瞬觉得回到了还在上学的时候,灯影缭绕,觥筹交错之间大家也在为我的回归而快乐。
柯莱作为寿星坐在主位,连连接受了一大堆礼物,脸比原来更红了,但看上去也很开心。我由衷地为这个坚强的小姑娘感到快乐,连连对她说以后想要赚钱了就找我,我绝对能让她成为和多莉媲美的富商。
须弥特色的枣椰蜜糖相当好吃,我多吃了几块。这种小甜品其实只有我喜欢吃,我一开始还挺好奇提纳里今天居然准备了这么多。
艾尔海森端着一小块枣椰蜜糖摆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大家都在聊天,没有人看向我们这边,这才瞥了艾尔海森一眼,语气松了下来,“挑食啊?”
艾尔海森相当熟悉我的性格,嘴角微微扯了扯,“糖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耸耸肩:“我选择性挑食·”艾尔海森轻哼了一声,“看得出来你的双标。”
我理所当然道:“双标是人的本能。”
他没再说话,因为卡维插了一嘴。
他估计是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抓到我就跟我同病相怜地骂起甲方来。我一边叫提纳里端解酒汤来一边安慰卡维,柯莱也加入战场,悄悄告诉我她真的学不了那么多科目,赛诺在旁边讲冷笑话试图安慰他们,最后变成我一个人应对三个大小孩(柯莱本来就是小孩)。
忙了半天得到柯莱的真挚评价:“清水姐姐,你真是温柔的人啊。”
温柔啊。
我抬起头去看提纳里什么时候回来,冷不丁撞见艾尔海森的眼眸。
他嫌吵坐的离我们远了点,两个人隔着灯火遥遥相望。
我看见他用口型对我说。
“你还学过川剧变脸呢?”
嗯,川剧也是我跟他在很久以前介绍的璃月特色。
还记得啊
我曾经和艾尔海森的关系还算不错,是朋友,但绝对称不上“好朋友”。
但很神奇的是,我们总是能偶理解彼此。
换句话说,我们是世界上最能够理解彼此的存在了。
我在教令院上学的时候其实是因论派的。因为我总是主张学习历史与社会可以得到事物的潜在规律,掌握了事物的潜在规律就能够掌握世界的规律,往往说到这个时候,我的朋友尼亚和约书亚总是会说我是“目标是星辰大海的王”,而艾尔海森会说我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海盗。
对此艾尔海森的解释是,“试图以一己之力掌控世界的人跟海盗没有什么区别,毕竟他们都是试图从别人手中得到什么”。
“哦,还是有点区别的。”艾尔海森合上书,看着我,黑色的睫毛眨了眨,“区别在于大部分海盗不曾被知识浇灌,而往往读书越多的人疯狂起来越具备杀伤力。”
我对艾尔海森的评价不予置评。
老实说,我并不是那种会在意他人评价的人。
“所以你是在说,你对我的看法毫不在意?”艾尔海森很成功地总结出了这个中心思想。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我的情商没有低到这种程度,我非常清楚对朋友说这样的话是伤人的,所以我否认了。
“当然没有。”
艾尔海森平静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有点心虚地补充:“你知道的,我自从跟约书亚吵完架之后就开始在意你们对我的看法了。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艾尔海森看了我很久。
然后他自嘲一笑,扬起眉稍看着我,“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也并不重要。”
我觉得他在跟我说反话,所以我提出了我的论点“朋友的看法有一定重要性”并提出了一堆论据进行陈述与证明。
就在我以为艾尔海森听完就要走的时候,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坐了下来,我们在教令院图书馆的一角开始了辩论。
因为是很小声的辩论,我们俩凑得很近,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艾尔海森纤长的睫毛和灰色的眉·所以事实证明,朋友只是人生中短暂的存在,而一个人的人格更具备长久性,为了朋友而改变自己的人格······等等,你在干什么?”
艾尔海森看着面前的人越凑越近,眉心微蹙了一下,往后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艾尔海森,你的睫毛和眉毛不是一个颜色的诶。”我冲他眨着眼,故作天真,“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呢。为什么会这样?你染眉毛了吗?”
我当然知道对一个男性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是有些暧昧,但我无所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态度——我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拉近彼此的距离,无论男女,我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但那只是我的一种社交手段罢了。
艾尔海森是全世界最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当然知晓,我几乎无法与他人共情,我的共情、温柔、撩人还有时不时的暧昧不是因为我的情绪想这样做,而是我的思维告诉我,这样做会更好玩。
我也意识到我们现在的距离很危险——他逃离,我就追,我们都插翅难飞?
好啦,说回正题,我们的距离真的很近。
近到我几乎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看着他那双翡翠一样的瑞丽眼眸,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脸颊上,带起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气。
他的手被我按住,捏在掌心里轻轻揉捏,在夏季摸起来竟然有点冰冰凉凉的舒服,我忍不住多摸了两下,再抬眼的时候发现艾尔海森眼中藏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艾尔海森,你真好看诶
这句话我都没说完,我就停住了。
我沉浸在他眼眸的情绪中,一时之间忘了呼吸。
他合上的书不轻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
我回神,瞪他。
他没有再试图拉开距离,只是用他那双早就恢复冷淡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问我:“所以你认输吗?”

他嘴角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看着我,“用这种方式打断辩论,是因为你认输了?”
我用力闭了闭眼,往后一靠,靠在图书馆角落的墙壁上,“是啊。”
我睁眼,笑着看他。
“如果输在你手上,那我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我会恍惚啊。
我被提纳里拿醒酒汤来的声音吵醒,回神。
一边帮着照顾柯莱一边跟提纳里说话,我想起艾尔海森说我变脸的事情。
确实。
虽然现在我不会对着卡维他们说骚话,毕竟是想要长久相处的人,说骚话说太多容易惹事生非,但是我骨子里的恶劣与桀骜一点也没变。
艾尔海森也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我也是。
所以我非常能够理解当年我们分开之后艾尔海森一封信也不给我写。
我不告而别,和约书亚、尼亚一样,彻底告别了艾尔海森的生活,我们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也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就像艾尔海森说的,朋友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只要是人类都会死,而死亡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你。
永远理智、永远冷淡、永远薄情,这就是我心中的艾尔海森。
但是多少也会怀念过往的日子吧。
那时候我们还是会互相交流作业的。
作为优等生,我并不认为作业一定要全写,很多时候作业只是一个形式,只要能够掌握知识,作业并不重要。
一开始我是和尼亚交流作业,但是尼亚那家伙后面天天研究他的提瓦特元素论,再也不写实体的作业,再加上我选修了知论派的古文字学,只能去找艾尔海森。
我以为艾尔海森会拒绝我的。
但是他看了我几眼,然后同意了。
后来我才知道,艾尔海森为了他的奶奶必须完成教令院的学业,成功从教令院毕业然后当个公务员是他的人生理想。而太多的无用作业阻拦他看书的步伐,作业又不得不写,因为这些需求而和我达成交易——
我抄他的古文字,他抄我的社会学。
彼时我们正坐在教令院的食堂长桌上,尼亚和约书亚开始争执起“我觉得他们俩谁更聪明一点”,我端出我那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笑脸,回答他们的问题。
“其实说实话我都很嫉妒你们两个。”
“太过聪明了,有时候显得我在某些方面没那么优秀。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总是会追求完美,偏偏你们擅长的都是我不会的,实在太让我难过了。”
然后他们两个果不其然开始安慰我。
艾尔海森在一旁带着耳机看书,脸上平静无波。
我把目光投向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对了。”
我看向艾尔海森,“想起来我们俩还有个‘古提瓦特的文字’作业没有写,走吧。”
艾尔海森用他那张冷淡的小短脸看着我。
竟然有点喜感。
我憋住笑了。
他合上书,站起身,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方向,随后转过身把椅子推回去,跟我一起出了图书馆。
那时候,我几乎习惯在艾尔海森身边逃避。
无论是约书亚和尼亚的争执,还是教师之间的勾心斗角,大贤者和贤者之间的职位变动,我都习惯在让我不舒服的环境逃到艾尔海森身边。有时候是借着和艾尔海森交换作业的名头,有时候是借着找艾尔海森借书的借口,再有甚者直接跑到艾尔海森的卧室往他的书桌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艾尔海森不会赶我走。
他是很理智、很理性的人,他能够理解我,就像我能理解他一样。
所以他非常清楚与我相处的距离。
以至于我们分别之后,再也没有过来信
住在须弥城真的是意料之外。
很早就说过的,我对钱很感兴趣。人生梦想就是赚到钱,越多越好。
离开须弥教令院也是为了回璃月建设自己的事业——很爽的是,我还真干出一番事业来了。
我那时候树大招风,惹来不少麻烦,飞云商会二少爷行秋也曾找上门来,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为了他家商会来跟我下马威,结果那位少年很认真地问我在须弥的经历,然后说可不可以把它写成小说。
我想了想,跟他说我在须弥做牛做马的经历不值一提。
当然这不是重点,眼下的重点是,我越近千帆之后选择来须弥小住一阵子,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须弥这里的生意需要。
“你也知道,我跟稻妻的神里家在锁国的时候也有联系,所以稻妻开放以后我这个璃月二道贩子是他们最先接触的外界,再通过我接触须弥也是不错的选择,我呢,为了更大的利益奔波在提瓦特大陆上,倒也还算畅快。”
彼时我正坐在艾尔海森的家里,他的沙发上,懒懒散散地躺着,全然没有白天半点淑女的样子。
艾尔海森平静地看着我。
他当然是很了解我的。
所以我们的见面几乎都是背着其他人。
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我想的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关系不错,那就不知道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私事弄得众所周知?
对此艾尔海森的评价是: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很睿智。
“我在哪件事情上不睿智?”我有点无语地看着他。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下一秒有人敲门。
是卡维。
他敲着门问艾尔海森晚上吃什么,他出门的时候可以带回来。
当时我正坐在艾尔海森房间的椅子上,艾尔海森坐在床上看书,一时之间我们俩都没说话。
“不用,我晚上吃我想吃的东西。”艾尔海森说。
又是一句艾尔海森经典废话。
我在心里吐槽。
“行,知道了。”卡维的声音渐行渐远,但没过多久又靠了过来。
“我想起来我有个模型上次让你帮我带回来了。你是不是放你房间里了?我看外面都没有啊。”
艾尔海森的视线落在书桌旁地上一角片刻,没说话。
我看懂了他的沉默。
于是几乎是立刻马上,我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比对了一下艾尔海森的衣橱可以塞得下我,刚想拉开衣柜藏进去,突然想起来艾尔海森的衣柜里应该放了胖次。
我转头看他,小声问:“我可以钻进去吗?但是里面有你的胖次。”
艾尔海森用他那张冷漠脸看着我,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在为我的智商而悲哀。
但我不觉得我智商低,智商低他也不会跟我玩这么久。
我知道他沉默的意思,所以想都没想就换了个方向,转过身把艾尔海森的被子一掀,往他的被子里一钻,靠在艾尔海森身边,“那这样总行了吧?”
卡维进房间拿东西的时候,我紧紧靠在艾尔海森的身上。
这种偷情的刺激让我忍不住用手指拉过他的手心,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笔写着“先生,你也不想被他发现吧?”
艾尔海森低头看了我一眼,隔着被子压了压我的头。
卡维瞥了他一眼,“艾尔海森,难得看你这么喜欢床。”
“床是人一天中最重要的物件之一,至少对于我而言我每天要跟它度过8个小时。”艾尔海森看着卡维,毫不留情道,“可惜的是,我们的大建筑师一天只能睡4个小时,而且很大概率是在桌上睡着的。”
卡维:“你!”
艾尔海森看他:“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别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睡眠不足问题。”
他低头看了眼床单。
“当然,我确实很喜欢。”
他看着卡维,不轻不重地用手按下我到处作乱的头,彼时我正在亲吻他的腹肌
成年男女的那点事在那瞬间发挥得淋漓尽致。
卡维走后,我从被单里钻出来,往艾尔海森的腿上一坐,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全然不在意他的被单滑落在我身后。
我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我并没有喝酒,但是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你刚刚想吻我,对吗?”
在我开始亲上他的腹肌的时候,我明明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瞬间的紧绷。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可以装得很淡定,但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体紧贴着,他所有的反应在我面前无处遁形。
艾尔海森没说话。
我并不在意这份冷场。
或者说,只有艾尔海森可以让我如此放松而放纵。
他总是能理解我的,对吧?
所以我吻了他。
他没有拒绝我。
我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冰凉,却在张嘴的瞬间感受到属于他的那份火热。
唇舌交缠的瞬间,我想,艾尔海森的睫毛真的很长,在我脸上轻轻眨着,有点痒,像是被草史莱姆突然蹭了一下。
一开始艾尔海森还没什么反应,后来被我调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把我按在床上亲了很久,直到卡维又因为没拿东西跑回来。
我听着卡维的脚步声,脑中难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下,真的很像偷情了。
走神的时候,我被艾尔海森用力地亲了一下。
我听见他与平时冷静自持决然不同的声音,在我唇边呢喃着:“你猜现在我把他叫住,谁会更慌张一点?”
我知道他在报复我刚刚在卡维面前逗他的行为。
但我无所谓的。
我那么会说奇怪的话。
所以我只是用腿缠住他的腰,问他,“如果是你的话,对我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艾尔海森很深沉地看着我,难得提出了疑问:“你为什么可以随口就说出这些话?”
“因为是对你说啊。”
卡维走了。
我又勾住艾尔海森的脖子。
“其实还没有学会怎么接吻,你教教我?”
他的吻再次落下
和艾尔海森的关系逐渐从朋友到接吻搭子。
我们太熟悉彼此了,所以对彼此的身体也很熟悉······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事实上就是,艾尔海森确实使用了狐媚的招数,让我忍不住对和他接吻这件事情上瘾。
但是艾尔海森就是让人很着迷的人。
对此他的评价是:和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他评价最高的时候居然是在和他接吻的时候。
“这是对你实力的认可。”我义愤填膺。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我实在无法理解。”我坐在他家的沙发上骂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简单的账单,他们为什么看不懂?为什么算不明白?有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
他递了一条毛巾给我,作为我淋了须弥第一场大雨回家的安慰。
我用他的毛巾擦着头发,听他跟我说“不觉得我是这么在意他人的人。”
“我当然不在意他们的行为。”我冷笑一声,“只要别来影响我。”
“如果有麻烦——”艾尔海森看了我一眼。
我接话:“那就解决有麻烦的人。”
我擦着头发,往后一靠,“艾尔海森,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懂我。”
“对了,我饿了。”
我看着他,眼神很真诚,“有饭吃吗?”
半个小时后,我看着艾尔海森冲我勾手,鼻尖闻到一股炖肉的香气,我从他的沙发上起身,看着他端出的那盘“理想情况”,想起某些人不怎么爱吃汤汤水水的东西,在很久以前就经常挑食。
“你还说我挑食。”我小声嘟囔。
“双标是人的本能。”艾尔海森看着我,用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还击我。
很好,这个家伙。
我用他说过的话攻击他,他就要用我说过的话攻击我,不愧是你啊艾尔海森。
“对了。”我看向艾尔海森,特别坦荡,“我衣服全湿了,你能给我件衣服穿吗?”
十分钟后我穿着艾尔海森的睡衣出没。
他比我高很多,衣服和裤子都特别长,我只能把袖口裤腿卷起来,勉勉强强当件衣服穿。
他盯着我快掉到胸口的领口,看了两秒,默不作声。
我会意,耸了耸肩,吃着他的料理说:“谁让你不穿衬衫的。”
艾尔海森瞥我一眼。
“不是常有说什么女生穿男生衬衫的衬衫诱惑情节。”我言笑晏晏,“谁让你不穿衬衫,都没机会看我这样穿了。”
艾尔海森眼里突然闪过点我不理解的东西。
他难得调侃我,“你回璃月看了这么多这种东西?”
“当然。”我点头,“不过其实在须弥就看了很多了。”
“图书馆里那本《思辨99天》你看过没?”我笑着看他,“书名挺正经的,里面全在教一些要屏蔽小孩子的东西,美其名曰学习一下新知识。”
看艾尔海森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看过的。
“怎么样?”我用脚尖踩了一下艾尔海森的大腿,“有什么收获吗?”
我在逗弄他,艾尔海森明明知道的。
我没想吻他,艾尔海森明明知道的。
但他就是突如其来地扯住我的脚腕,把我按在他怀里,我靠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比平时稍快一点的心跳。
哦,原来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淡定啊。
他缓慢地勾起我掉下去的领口,在随时都可以噼里啪啦炸裂开来的欲念缠身的气氛中低下头去,我已经做好了要吻他的准备——我想,我一定要把他的心跳吻到再快一点,要为我而跳动。
但他只是侧过脸,舔了舔我的耳尖。
“晚上要我送你回去吗
艾尔海森那家伙不解风情我是知道的。但我真不知道他能不解风情到这种程度。
当时我都快气死了,按着他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耳尖到脖颈整块皮肤都变红,我扯开他的衣服在衣服挡住的地方留下几个吻痕才满意。
艾尔海森轻轻喘息了一下,看着我,“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做点什么?”
我趾高气扬地看着他,“现在不想了。”
艾尔海瑟笑着,我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许落寞。
“那你要用什么身份对我做点什么
我无语凝噎。
我知道我在跟他赌气,但我不理解为什么。
约书亚看着我,笑了起来。
是的,在我回到须弥后,环游世界的约书亚也恰好回到了须弥,我们在酒吧里见了一面,互诉衷肠。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还在生艾尔海森的气?”
“对啊。”我点头。
“你跟他生什么气·”我更沉默了。
约书亚就是这样。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们无法无话不说,至少我无法在他面前做到像在艾尔海森面前那样松弛。
艾尔海森是很神奇的人。
他非常嘴毒,也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毫不在意,但是当他把你当做他的朋友,或者是他认可的人,他对你的包容度是很高的。
比如卡维,他当然无法认可卡维的生活方式,但他照样会收留卡维。
艾尔海森是一个很包容的人。
所以我总是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因为我非常清楚,他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就和我闹掰,他能接受我一切样子。
可是艾尔海森又是不一样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单。
他对于我来说,和约书亚尼亚是不一样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但我本能地知道这不能跟约书亚他们说。
他们没法理解的。
所以我只是笑笑,看着他,回答道,“艾尔海森,一直都是那样。”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但人还没晕,至少在看见艾尔海森还有和我们同一届的同学之前没晕。
他们看到我和约书亚都非常惊讶,一个素论派不太熟但是非常自来熟的同学拍着约书亚的肩控诉他,“好家伙,你小子回来都不跟我们先联系,先去找她了。”
我看着约书亚被人群围起来。
约书亚的人缘一直都很好,我是知道的。
我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时不时跟他们来几句,再调侃一下约书亚。
“是啊,环游世界呢。”我笑着,“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灯火中,我看见艾尔海森坐在我的对面,也在低着眼喝酒。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完全不被影响。
被冷战影响的人好像只有我啊。
我有点丧气地低下头,被约书亚拉过去做实验。
他们搞了雷史莱姆和火史莱姆来实验超载反应,让我来点水元素给他们降降温。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我敏锐地回头,只看见坐在桌前喝酒的艾尔海森
和约书亚在一起确实很快乐。
但我听说艾尔海森生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沉默了。
我去探病,他脸色是有点苍白,但是总的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病,但他就总是用一种沉沉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一开始他的表情还算好,后来看到约书亚,直接给我表演一个川剧变脸。
我不理解。
我跟约书亚说,约书亚说他根本没觉得艾尔海森在变脸。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是吗?
我印象中的艾尔海森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他虽然为人冷淡,但也会给我做饭,会帮我算数,会在我骂人的时候说一些解决方法给我——虽然卡维总是说他觉得安慰我更好,但我其实觉得艾尔海森的方式更能直接地解决我的问题。
而且艾尔海森连我的乱七八糟都忍了。
是的,这个强迫症洁癖入骨的男人居然能忍受我家里遍地都是资料和演算稿。
当时艾尔海森来我家,我在门口的时候就跟他再三交代过,如果他不爽了可以走,但是不要骂我,我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嘲笑我,因为我说自己是脆弱的小女孩。
但是我也无所谓呀。
进了屋我看着艾尔海森呆毛抖动了一下,然后用力握住拳头,冲着我微笑起来,“你是要申请就职大贤者吗?”
我:“那还不是工作所迫。你还天天嘲讽我。”
“哦?嘲讽?”他扬起眉稍,“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自己很有时间之类的事情的时候。”
“哦。”他毫不介意自己被我说,反而理所当然,“我是在说卡维。”
“而且,把自己的时间挤压成这样的人不是你吗?我为什么要评价你的生活方式?”

可你刚刚明明就握拳了。
我知道他不忍我的生活方式。
但他不会评价我。
他只会帮助我,把那些演算稿统统算完。
我也知道他对不在意的人完全无所谓。
所以他不忍我的生活方式,是在意我吗?
我和约书亚走出艾尔海森的家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艾尔海森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背后。
我想了想,跟约书亚说了声再见,再次敲开了艾尔海森的门。
他看见是我,面色平平淡淡,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我捂住嘴。
我按着他的嘴挤进他的房门,随手带过门然后吻了上去,他一开始在闪躲,但我很快就咬上他的耳朵,舔红之后开始亲他的唇。
他没有拒绝。
只是在换气的时候问我不怕传染吗?
我笑。
“我们璃月人练太极,身体好得很。”
下一秒,我被艾尔海森按在他家的橱柜上,他的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幽深。那样翠绿的眼睛,中间的一点猩红越发明显,灼热,浓重,幽远,是前所未有的欲|望和惬意。
他舔着我的手腕,指尖,我发现他好像很喜欢我的手。
然后我就知道他拿着我的手干了什么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带起一阵阵喘息,有一种畅快与释然,好像从这一刻开始解禁了前所未有的狂热。
我被他按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艾尔海森翠色的眼眸和灰色的发,还有他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极强的香气。
清冷,如他。
锐利,如他。
像一只隼,一旦被盯上,就绝对不会有逃得掉的时候。
他吻着我的眼泪,没有给我别的选择权,只有在我承受不住要他轻一点慢一点的时候亲吻着我的脸颊,毫不留情道:“但你的身体说很喜欢。”
事后我在给约书亚发消息,我打算告诉他我喜欢上艾尔海森了。
但艾尔海森只是瞟了一眼我的消息对象,随后有些沉默。
喉管有前所未有的血腥味。
他紧闭着眼,最后将一切痛苦归于平静,静静地抱着我,唇角贴在我的脖颈上。
我感觉他好像又不开心了。
他最近不开心的频率还挺高的。
我瞥了他一眼,想起来他之前问我身份的事情。
我问他,“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艾尔海森看着我。
他翠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是我从未见过的癫狂,最后在约书亚的消息来到的时候将那种复杂又痛苦的眼神归于平静。
他问我,“那你呢?”
我不解。
他看着我的眼神,又痛苦的地笑起来,“那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有那么一瞬我怀疑他是不是M,不然怎么会又爽又痛的。
做的时候很爽,现在很痛。
所以我想了想,按着M会喜欢的方式问他,“所以呢?”
“你别告诉我你离了我就活不下去了。你可是艾尔海森。”
他看着我,试图用他精密的大脑计算一切,然后突然放纵而无谓地笑。
他把他的脸贴在我面前,用他的眼眸看着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是啊,就是因为我是艾尔海森。”
“我也是人。”
“也会有感情。”
我沉默。
最后我咬咬牙,心一横问他:“所以呢?”
我在他自嘲的眼神中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艾尔海森
他愣了三秒,然后很快说:“我预订了三个月之后的婚礼仪式。找多莉帮忙办的。不知道你喜欢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仪式,两种都办了;我们都没有家人,如果半小一点的就请朋友来就好了?”
我点头。
“要叫约书亚他们吗?”
我点头:“当然。我还想让他和尼亚给我们当伴郎。问下柯莱和妮露愿不愿意当伴娘好了。”
艾尔海森的眼中是狂喜。
我不知道哪里戳中他的M点了。反正他开心就好了。
他小声跟我安排计划,我快累到睡着,最后只记得我跟他说,“一切你定,需要帮忙叫我,到时候通知我出席。”
他说:“好。”
我站在婚礼的现场,把我跟艾尔海森的恋爱经历都回想了一遍。
特别说明,我可没走神。
是小吉祥草王给我们证婚的时候说要我们双方回想一下美好瞬间的。
她听说艾尔海森要结婚,惊讶得多吃了几个枣椰蜜糖,连连说要给我们证婚。
和我口味相近,我很喜欢她。
“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艾尔海森作为你的丈夫,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安慰他,尊重她并且保护他,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迎着那双翠色眼眸,点头。
“我愿意。”
所以,我就这样和艾尔海森结婚了
番外
艾尔海森视角
他会喜欢上她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太过相似了。
一样的理智,一样的清醒,一样的冷漠,以及,一样的对情感的感知没那么准确。
或者说,是对他人的存在并不在意。
他们一样的自我。
而且,他们都很清醒地知道,对朋友产生超出友谊的感情只是麻烦。比起爱情,他们都更愿意走向自己向往的路。
所以艾尔海森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对别人说那样的话,面无表情。
或许有的人会为了她说那些话、做那些事而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终于被她多看一眼是最独特的人,但艾尔海森总觉得他们很愚蠢。
为了那样,不够真心的,满是虚假的,只为了博得片刻愉悦的甜言蜜语而欣悦。
愚蠢至极
直到在图书馆以后,艾尔海森觉得自己也那样愚蠢。
是的,他承认。
在那些她靠近他的瞬间,他的心跳可耻地加速了,他真的,很享受被她靠近的感觉。
艾尔海森当晚学了三种语言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
他告诉自己:
她是一个对他的人生没什么正面帮助的人,除了能给他提供作业之外。
他无需为了她多花时间和精力。
但他又忍不住包容她。
这个颇为自傲的天才少年在深夜里明白:
其实他很早就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了。
所以他甘愿包容
艾尔海森年幼丧父母。
他和奶奶长大。
已经很难说清楚情感对于他来说是什么了——但艾尔海森非常清醒地直到,自己是一个有情感的、活生生的人。
他只是不像其他人那样,把情感当作恣意传播的漂浮灵。
再后来很长的时间,他都在思考一件事——
他和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艾尔海森喜欢思考,就像他认为自己和卡维互为镜子,他能从卡维身上学习到什么;但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他能从她身上学到什么?所以,他学到了什么呢?
她和约书亚离开的那一天,他突然明白了。
他从她那里学到了为自己理想注入热情的无谓,过人的才学和擅长将人类归类、擅长表演、擅长伪装的能力。
同时,他也从她那里学到了爱
他没有再给她写过信。
那没有意义,艾尔海森知道。
她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刚刚好,几乎每一个点都长在他的喜好上,除了那种对于权力的掌控欲、还有对情感的模式之外。
但他偏偏爱她的缺点。
他不明白。
后来艾尔海森在读书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
他不是爱她的缺点,只是因为爱她,所以她的缺点在他眼里也可爱起来。
只是那时候已经太迟,她在璃月混的风生水起,很难再想起这个曾经的同学了吧?
艾尔海森非常理智。
他不会做难堪的事情,也不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僵。
他是自由自在的人。
除了某些夜晚,会想起她
再见到她是在柯莱生日。
说实话他不喜欢参加聚会,但是听赛诺说她会来,他就决定去了。
还特别不经意地跟提纳里说了声,她喜欢吃枣椰蜜糖。
当时她和约书亚关系很好,约书亚和赛诺同属素论派,是师兄弟,所以她和赛诺也认识了。
真可笑啊,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她和约书亚是紧密相连的。
说实话艾尔海森不喜欢想这些,这让他耻辱地觉得自己像个怨夫。
而且他也不愿意承认——
他在吃醋。
在她安慰卡维的时候,在她和赛诺接话的时候,或许在很早以前知道她和约书亚一起走了的水后。
嫉妒,痛苦,怨恨,这些情绪交织着折磨着他,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约书亚凭什么
艾尔海森知道约书亚凭什么。
约书亚和他不同,约书亚是相当擅长社交的。
她曾经很多次模仿着约书亚的方式去社交,可以说,约书亚于她而言是可以学习的对象。
那么艾尔海森呢?
艾尔海森于她是什么?
艾尔海森不知道,艾尔海森不敢问。
他为自己骄傲,但他从来不知晓,原来他也会羡慕约书亚——
在看到约书亚和她一块在酒吧的时候,在很多年前约书亚带着她私奔的时候。
原来爱会让人自卑。
艾尔海森喝着酒,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卡维那么喜欢喝酒了
她亲吻他,但她不爱他,也不给他名分。
那天艾尔海森想,既然她想得到他,那他要点名分不过分吧?
可是她生气了。
后来她又来探望他生病,他很高兴,可是她和约书亚一起来的。
约书亚,约书亚,总是约书亚。
艾尔海森,在她心里,就是比不上约书亚吗?
她吻上来的瞬间,艾尔海森想,没关系。
他们会有这样的关系本就是他强求来的,是他刻意的诱惑,是他设下的陷阱。
所以哪怕不爱他也没关系,不爱他很正常的。
他可以忍。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痛苦,可以忍下所有的烦躁与嫉妒,可以强行说服自己不再心存怨恨。
艾尔海森觉得他快疯了。
那是相当混乱的一夜,混乱到看着她事后给约书亚发消息,他已经无力怨恨,只剩下痛苦与狂喜。
痛苦于自己于她从来不是重要的人,狂喜于他终于和她契合在一起。
得不到心,得到人也还好。
艾尔海森安慰自己。
他很理智,所以理智地放纵,清醒地沉沦
但她说要结婚。
艾尔海森不理解为什么,但是他很高兴。
而且还说要请约书亚来看他们的婚礼,还要做伴郎。
艾尔海森更高兴了。
结婚,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权利和能力陪在她身边,她早晚会忘记约书亚的
直到婚礼上,他看见她把捧花给约书亚,祝福他和尼亚一定要幸福。
艾尔海森
事情的结尾,艾尔海森终于知道了约书亚和尼亚才是一对,当年私奔的是他俩,但是他们仨一起走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约书亚和她一起跑了。
吃了这么多年醋的艾尔海森
但没关系。
他亲了亲身边妻子睡着的脸颊。
他得偿所愿了。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