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一边小口喝着安气凝神的小米红枣粥,一边面红耳赤地想着昨晚的事。
后来,茯苓匆忙小跑着回来,禀告卫芷说寻遍了太医院和各个娘娘宫中都未见虞太医的身影,随即去了几个宫门,值守的侍卫们也都称虞太医未曾出过宫。
茯苓心中焦急万分,正在思索该如何是好时,见几名神色匆匆的宫女太监往懿祥宫去,才倏地想起来三月前宫中添了新人。
谢才人刚入宫,偶然在御花园赏花时见着陛下,入了陛下的眼,短短两月就有了身孕,被陛下赏了懿祥宫,封了昭仪。
茯苓连忙拉住一小太监,问懿祥宫可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虽走得着急,见问话的人是永安阁的一等女官茯苓,不敢怠慢,停了下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回姐姐,谢昭仪今日午后有了小产迹象,陛下先是宣了自昭仪有孕以来就一直伺候着的赵离赵太医去,可赵太医未查出来小产缘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陛下又连忙派人宣了正在凤仪宫给皇后问诊的虞太医,这才查出是有人在谢昭仪时常佩戴的鎏金点翠簪里藏了五行草的粉末,因而险些导致了小
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大堆,茯苓听到一半就已明白了过来。
未等那小太监话音落下,茯苓就朝那神色匆忙的人挥了挥手,说了声,去吧。
那小太监同茯苓道别后就加快了细细的步子,小跑着跟上了不远处同伴的步伐。
当茯苓急匆匆地赶回永安阁,见宫女已去殿内掌了灯,公主正在灯下神色如常地看着列女传。
“茯苓,本公主今日好似并未犯病。”
卫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
茯苓松了一大口气,“那便好。”遂将谢昭仪小产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与卫芷听。
又是下毒。
从初夏以来,卫芷便开始悄悄派人调查那失踪小宫女的下落,到了如今盛夏都没查出个究竟来,现在又多了件宫妃中毒的事,卫芷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这深宫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主,要同往常一样,喝碗冰酪再歇息吗?”
“嗯。”
茯苓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若她眼尖些,能看得再仔细些,就会发现卫芷手中的列女传拿反了。
卫芷将书合上,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那个黑衣男子。
卫芷一想起他来,就脸红心跳,心有余悸。
若说虞子期的那根她还勉强可以接受,昨晚那男子的物件简直长得吓人,又红紫异常,比虞子期的那物要狰狞数倍。
且他少言寡语,卫芷眼睛被那黑布蒙了什么也看不清,中途几番欲扯开都被那冷酷的男子制止,口上说得很快就好实则又将她翻来覆去弄了许久,直到她头晕眼花才抽身出来。
虞子期在与卫芷交合解毒时,总会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她一有不舒服就立马停下。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态度却截然不同,尽管知道她是公主,不仅对她的哀求啼哭置之不理,还重重地将粗气呼在她身上。
卫芷记得,她的嘴常被那黑衣男子粗鲁捂住,几番喘不上气来。
真是太讨厌了
他到底是谁?又是受何人所托?
卫芷对那男子知之甚少,几日过后,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声音与身型,唯独还能记起来那冰凉的银色面具给她带来的寒冽触感。
如同将人扒光衣服用绳子五花大绑置于雪窖冰天中,眼睁睁看着身体肌肤在茫茫雪地里一寸寸变僵变硬。
透骨寒心。
卫芷坐在珊瑚圆椅上打了个寒颤,尽力不去想那银色面具,心中暗暗祈求再也不要碰见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