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光线昏暗朦胧,楚诺一正襟危坐,与卡座间一群人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室友迟衫因为失恋,消沉了整一个月,然后忽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出门潇洒,喊着男人的深情都是狗屁,玩乐才是王道的口号,硬拉着楚诺一进了家酒吧,跟几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拼了桌,直接开始摇骰子喝酒。
抱着不好打击满桌热情的态度,楚诺一前前后后喝了有差不多三、四杯酒,身体也因为酒精的缘故发起热来,脸颊上透着酡红。
楚诺一拍了拍迟衫的肩:“我去下洗手间。”
迟衫啊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仰头一口闷掉刚刚输了的酒。
往自己脸上泼了四、五捧水,楚诺一才感觉舒爽了许多,扯了张纸巾往脸上抹几下随手扔进垃圾桶便准备回卡座上。
只是才拉开洗手间的大门,迈出的步子还未着地,楚诺一就被揪住了衬衫领子,紧接着感受到自己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呆愣在原地。
那兀自印上来的唇在楚诺一的唇上来回撵摩,感觉呼吸莫名有些困难,楚诺一微微张嘴,一条灵活的软舌便咻得闯过齿缝,勾着里边的另一条小舌打起卷来,刚从呆愣中回神的楚诺一又霎时瞪圆了眼。
呼吸越发困难,就在楚诺一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亡的前一刻,身前人松开了她。
得到解放的楚诺一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听到耳边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我女朋友就在这,你可以走了。”
“美女,我还以为你说笑呢。”又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楚诺一才发现原来前方还站着个人,所以刚刚……先前靠凉水冲淡的热意重新冲上脸颊,甚至有上升的趋势。
“不过你女朋友不太行哇,放你这么个大美女在酒吧孤身一个多小时,多让人误会哪你说是不是。”
“啊…我……”楚诺一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瞬就被握住手腕扯着迈开了步子。
莫名其妙地跟着刚才强吻她的女人来到角落的卡座坐下后,楚诺一甫一抬头就发现不远处有个花臂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这边,想来应该就是刚刚纠缠的人。
有了先前的开头,想着帮人帮到底,楚诺一打消了起身的念头,乖乖地坐着。
“喝点什么?”不似刚刚的清冷,楚诺一竟觉得这语气中带着些柔和。
不太清楚酒的品种,楚诺一对上女人询问的眼神好一会也没能给出答案:“都…都可以吧。”
望着女人走向吧台的背影,回想方才对视时才看清的面容,楚诺一有些痴。
眼尾微翘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如蔷薇般娇艳的薄唇。
美得不可方物。
“你不是那美女的女朋友吧,应该就是随手拉来的一个陌生人,我看的出来。”见女人离开,花臂男人很快走过来靠在卡座边,将一板白色药片推到楚诺一面前,“我给你一千,哦不,两千人民币,只要你待会把这东西放到那美女喝的酒里。”
很容易猜到这两粒白色药片是什么东西,楚诺一在心里不停地唾弃这贼心不死的花臂男,然后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压低腔调,粗着嗓子说道:“别打我女朋友主意,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大腿上忽的一沉,怀里便多出了个人,楚诺一此刻反应极快,配合着揽住了那堪堪一握的腰肢。
“先前骚扰我,现在又来骚扰我女朋友,酒吧里应该有值班的保安才对,而且警察局与这间酒吧也只隔了两条街不到。”
花臂男见势不对,捡回卡座上的白色药片后快步溜掉了。
骚扰的人跑了,按理来说怀中的女人就应该从她身上起来,但女人却一动不动,楚诺一也就跟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叫什么?”诡异的安静终于被打破。
“楚诺一。”
“成年了没?”
“二十一。”
“上大学?”
“在徽市上大学。”
楚诺一越答越觉得对话走向像极了人口普查,现在的工作人员这么敬业的吗,开展工作都开到酒吧来了?
“小姐您好,这是您点的两杯长岛冰茶。”服务员将酒端过来放下,转身走回吧台,速度快到楚诺一说句谢谢都来不及。
女人端起酒抿了一口,将杯子递到楚诺一嘴边:“试试,还不错。”
舌吻都吻过了,再来个间接接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诺一凑上去喝了一口,酒味不浓,还带着点可乐的味道:“好喝。”
说完又嘬了一口。
还想再喝,杯子却被无情的挪开,楚诺一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女人眼角含笑,抿了一口酒后将酒杯放回卡座上,紧接着楚诺一就感觉到下巴被钳制住,女人精致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又是一个毫无征兆的吻。
侵入的软舌又在勾着另一条玩耍嬉戏,喉头动了好几下,楚诺一才把渡到自己嘴里的酒全数吞下,然后开始笨拙地回应起来。
沉醉在酒香交融的吻里,楚诺一双腿间沉寂了二十一年的东西,在此刻竟起了反应。
感受到那处的变化,楚诺一惊醒,当即推开怀中的女人,逃也似的逃进了洗手间。
被推开的女人没有丝毫恼怒,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