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冲击下,大厅所有家具惨遭毁坏,一片狼藉。
抱头躲避的低阶炉鼎悉数被震晕,较近几人,甚至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哦?”金丹修士扬起眉毛:“能挡我一击,倒是条汉子。只是——接下来的你能受住吗!
“快把那炉鼎交出来!”
秦含光摇摇晃晃身体就是不倒下,他哆嗦擦去嘴角鲜血,举起暗淡无光本命灵剑
“喂!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求人办事还这般态度!”一道清脆响亮女声响起。
男修寻着声源望去,一下子目眦欲裂——他的主子!浑身被藤蔓缠绕,脖子还被一双素手掐着!
“你敢——!”他怒吼震天,飞刀从四面八方凌空袭去。
“等等等一下!”林玉贞喝道,“打死我你不想救他了?”
“我就是那元阴未失的贞姑娘,我可以救你少爷!”
林玉贞听到巨响火速赶来,刚好看见秦含光口吐鲜血,像孤狼一般举剑御敌那一幕。
心疼得紧,又埋怨秦含光一介筑基跟金丹真人硬抗什么?
思路却明晰。
她抓一把种子扔到被男修藏到一旁少年主子身边,默默催动灵力,把人捆地跟粽子一般。再偷摸跑过去,一手掐住少年脆弱脖颈。
见秦含光还欲抵抗,只好出声打断
那金丹男修听了她的话,飞刀豁然停顿。一双鹰眼上下探视,把玉贞看的冷汗直流。
刚才行事全凭一腔热血,现冷静下来不免一阵后怕。
自己在金丹期修士果然连个蚂蚁都算不上。
要不是他轻敌,忽略掉自己,恐怕早就被飞刀戳几个血窟窿了。
姜芩观察那女修不过练气中期,下腹处一团阴气果然未失,满意道:“不错,就你了!快寻个僻静处给主子解毒!”
说着,扔出一瓶丹药,滚落到秦含光身边。
秦含光身体经脉受创,心底更是撕裂成几块:他还是这般无用……保护不了任何人!
只觉一道炽热目光看着他……是玉贞,她嘴巴微动:“好、好、疗、伤。”
鼻腔酸涩直冲脑门,闭上眼,终于坚持不住,颓然倒下。
姜芩却没注意到受伤的筑基男修如何,他只盯这眼前娇小女修,释放威压,无声催促
林玉贞见秦含光倒下,心急如焚。
又有个山一般高阶修士挡在面前,使她不能上前。
竭力抑制嘴边辱骂之语,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一招就打伤我们管事,要杀我们这些练气炉鼎不是轻而易举?”
“谁知你会不会用完就把我杀了,你得发誓!”
姜芩嘴角抽动被小练气威胁还是第一次。
可见藤蔓捆绑的主子被淫毒折磨面容扭曲,实在等不了的样子……
不过是个练气!他心里一横,举手发起心魔誓来。
发誓完毕,眼前少女却仍不满足,她思索一番,清脆道:“不只是我,这里所有人你都不能碰!”
“还有,只有你发誓可不行,这人,”她踢了踢被捆严实的昏迷少年。“也不知解毒后会不会恼羞成怒,买凶杀我。”
她观此人眉眼阴郁,不似内心豁达之人。
没准是什么疯批男二,被人陷害失了身,从此在女主面前抬不起头
然后愤然杀害辛苦为他解毒的炮灰,侧面体现出他对女主的深情
从事炉鼎这种高危职业的她,被害可能性是很高的,一不小心就成为别人感情里的祭品。
还是谨慎些好。
姜芩只觉自己额头跳跳地疼:“他乃世家修士,最是品行端正不过,又怎会恩将仇报?”
林玉贞摇头,不能信服。
他只能咬牙发誓:“我姜芩,发誓不得伤害银楼众人,还要保护贞姑娘……三个月!不叫她为任何人所伤。如有违背,必将心魔缠身不得好死!”
林玉贞这才满意点头,干脆利落把躺在地上少年郎扛起,寻地方帮他解毒
她扛着人走到自己院中,见那气势逼人男修仍亦步亦趋跟着自己,不悦道:“怎么,你还要跟丫鬟一样在后面推吗?”
姜芩不知道在后面推是什么意思,冷面严肃:“我发誓不得伤你,你却没发誓不得伤主子。”
少女白眼一翻,是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
学着他那样也发了个心魔誓。
男修只好停脚,一脸担忧地目送主子被娇小女修扛进房间
林玉贞观察一番眼前少年。
与她差不多大的样子,肩膀消瘦,腰细腿长。
只是面色怪异潮红,呼吸沉重,眉头也微微蹙起,流露出一丝脆弱。
长得倒精致,要不是眼下这种情况,玩弄一番这样的美少年也不亏。
何况如今外头还立了个催命罗刹,玉贞心里认命一叹,扒光仰面躺着的少年衣服与秦含光滚了那么多次,男人衣袍已经解的无比顺手,再也不会出现头次解不开腰带那样窘迫场景了。
想起秦含光,她动作微微一滞。那个温柔如风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面色苍白晕倒在地的样子,令她心底微微刺痛。
记得后来冯嬷嬷上前喂他丹药,不知现下是否在好好调息养伤?
她手上动作慢下来,眼里不禁逸出两滴泪水。
滚烫眼泪低落在少年胸膛,啪地一声,把单薄青涩身体烫的一震
模糊中,姜禹舟听见有人在哭。无数光影掠过脑海,他头痛欲裂,烦闷皱眉:“别哭了……好吵
林玉贞正在伤心,突然听见少年死人一般身体有了动静,以为他有什么要求,俯下耳朵仔细听好吵!”
你们主仆二人!一个伤秦含光,一个嫌弃她吵,真气煞人也!
林玉贞愤然心想,正想着怎么报复,眼睛一转,看见少年身下挺立的小肉棒。
于是冷笑一声,扬起手狠狠抽打下去!
她从小招猫逗狗,爬上爬下,手掌微粗不说,还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直打的小少爷嘶吼一声:“啊怎么回事!”那金丹罗刹听见声响,框框拍门。
玉贞还以为这人没有知觉呢,也被吓一跳。
她吞吐撒谎:“可能是我太紧,夹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