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是独自住在柳溪山上的哑医女。
        她今日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柳溪山顶的竹屋郁郁而立,满山青翠掩映是天然的保护,因此外人很难找到。
        黎黎一个人住惯了也不害怕,只是很疑惑这个受伤的男人是怎么倒在她屋子附近的。
        她天生纯善,又常年下山为村民们行医问药,见到伤者也顾不得来历身份,只想快快把人救醒。
        黎黎废了很大力气才把男人拖回屋里,搬到塌上。
        她取来毛巾替他擦去脸上身上血渍,很快露出他本来就俊逸非凡的脸。黎黎没时间关注这些,她很快去换了水来,仔细检查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再次替他清洗。
        挖去腐肉,挑走残箭碎渣,发着高热的男人痛苦地闷哼出声,他短暂睁开双眼死死捏住了黎黎纤细的手腕。
        黎黎垂着头,认真替他治疗着,她满头都是汗,包头的布巾也松了,发丝悄悄滑落下来。
        少女眼瞳很黑,睫毛很长,看着男人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微笑着用手回握他,另一手上拿着缝合伤口的银针。
        莫清怀放心似的闭上了眼,手却还紧紧握着黎黎的手腕。
        黎黎没办法,只能拖着他的手才配合另一只手缝合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莫清怀作为一个病人,力气也太大了些,这就导致少女挣脱不开他,只能寸步不离守在塌边,正巧他发着高热,也离不开人。
        黎黎一遍遍替他擦身,小手试探额头的温度,半夜,他高热更重,黎黎万分紧张,想去替他熬药,却怎么也打不开他扣住自己的手。
        她伸出小手拍打他脸颊也叫不醒他,手腕上掌心的的热度烫得惊人,她只好把他的衣物全部除去,只留下亵裤庇体。
        湿帕子放上去不过一刻就再次热了,冰凉的小手一遍遍在莫清怀身上抚摸游走,惹得半昏迷的男人贪恋起来。
        黎黎正认真为他擦身,猝不及防就被男人拉到身上,然后又被他转身压到身下。
        少女喉咙里发出短促惊慌的“啊啊”声,两个手腕都被男人单手扣在头顶。
        男人太喜欢她身上的凉意了,迷糊间把她压在身下,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滚烫。
        黎黎被压的喘息都困难,她何曾这样亲密地与男人接触过,男人还更加过分,即使没意识手也沿着她腰贴着衣物钻了进去,黎黎腰间背脊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眼泪夺眶多处。
        她哭的无声无息,模样可怜极了,奈何根本反抗不得。
        莫清怀身形高大壮硕,和身下身姿纤弱袅娜的少女简直是极端对比,整个人把她完全覆盖住。
        那只大掌一下就掐满了黎黎的腰。
        黎黎颤抖着,害怕的不敢动弹,她还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就是骨子里本能的有些惧怕。
        好在男人感受到她皮肤上的凉意后就停了手,就这样压着她再次昏睡过去。
        她想他大约是烧糊涂了,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冒犯,她安抚自己,不与病人过于计较,等他醒了就会放开她。
        黎黎辛苦半天,又惧又累,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眼睛。
        她这样善良包容,莫清怀却不是如此。
        少女包头发的头巾被男人拉扯时掉落,此时乌发铺了满床。
        她在睡梦之间突然脖颈疼痛起来,好像有人不让她呼吸。
        莫清怀看着身下少女不停挣扎,然后咳嗽着睁开眼,小手扒拉着他的手指,试图拜托他的钳制。
        “你是谁?”
        他语气颇为森冷,好像少女回答不好就要立刻扭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