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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嘀嗒。
时钟走针而过,在耳边一声一声。
烈火,洪水,时空倒转。
姜祎猛然睁开眼。
眼前事物缓缓入眼。
久久的反应过来。
她回到现代世界了。
姜祎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胸腔的震动与酸痛犹存,她捂上胸口。忽然想起什么,她掀起衣服看左边胯骨的皮肤。
什么也没有。
那个世界的种种,那样真实彻骨。
梦醒,彻底不存在。
眼角是已经干了的泪痕。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前世的一场穿越回想。
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她缓缓坐起身,口渴的厉害,掀开被子,不小心把手机扫到地上。短信消息爆炸,高达99+条。
刚从古代回来的脑子还很迟钝,接触到现代的东西后慢慢回魂。
自己休了三天假,在郊外的这栋别墅足足睡了三天。
姜祎叫了个外卖,起身洗漱。
此刻清晨刚过,是明媚的上午。
还好醒在了上午,不是黄昏的下午。一觉醒来天近黑的孤独虚无感格外沉重。
姜祎洗漱完,打电话给父母,和父母简单交谈后心里平静充实很多。此刻才有真正回到人间之感,此刻才是真实。
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做了那样漫长痛苦的一个梦。
这场梦无人诉说。
生活毫无痕迹的继续。
而命运总是无常,又有趣。
那个时空或者说那一世与他的纠缠的不愉和痛苦留在了那里,这个时空,这个时代,上天又一次戏弄了她
别墅内空荡荡,只有在饭点的时候会有人进来送饭,任凭夏侯知如何询问,送饭人绝不会说一个字给他一个眼神。
十二点整,午饭送进来。夏侯知动了动手腕,锁链锒铛声碰撞。
他被锁在这栋别墅已经一个星期了。
几天前,他走在路上,挨了闷棍,再醒来,就被锁在了这里。
这栋别墅的主人始终没有出现。
而这期间,她会给他发布一些奇怪的任务,比如,给他一个瓶子,命令他每天射满四百五十毫升,一瓶矿泉水的量。
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荒谬又好笑。
夏侯知没有理会她的无理要求。
而她也并不追究。
他只听见过她的声音,没有见过她的人。
一个奇怪的女人。
   声音透过扩音器冷冷的,有时她好像在走神,陷入遥远的回忆。
   锁链很长,可以供他在这个卧室自由行动,也仅限于这个卧室。
   锁链展开的长度距离门三步距离,仅仅三步,断绝他出门逃走的可能。
   深夜。
   似乎有门打开的声音。别墅内有微小开关声,应该是有人开了灯。
   这个时候能来这里的,不会是别人。
   夏侯知本就没睡,在桌前开了一盏小灯看书。他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亮光在卧室地面拉开一线,线成面,门打开。
   姜素问在这个时代见到夏侯显,今天不是第一面。
   不然她也不会绑了他把他囚禁在这里。
   她站在门口,安静的打量此时叫夏侯知的他。
   夏侯显,夏侯知,都姓夏侯。更重要的是,一模一样的脸。
   背后的灯光笼罩着她,夏侯知只能靠室内微弱灯光看她,并不清楚。
   姜祎缓缓按亮卧室的大灯。
   这个时代,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她锁住他的眼睛,想要捕捉他眼里的情绪。
   可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代的他比起古代的他少了很多武将的戾气与锋利,多一些读书人的沉静。
   夏侯知沉默着。
   今日相见,他并不认识眼前人。一直以来他一直想问为什么将他关在这里。
可他不知为什么在她眼中看到诸多不明情绪,仿佛她认识了他很久。
姜祎慢慢走过去,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的书扔到地上,“在看什么?”
夏侯知垂下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书,“没什么。”
手腕一阵温热感,是她的手覆上来,轻柔的抚摸因铁链摩擦出的疤痕红印。
“疼吗?”
曾经他也这么对待过她,如今她以牙还牙,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痛快。
如今的她,如今的他,都不是当初的他们。
可她没有办法看到他后就这么放过他
“你恨我吗?”他问。
姜祎抬眼看他,心中点点莫名的期待。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姜祎眼中的光渐渐隐去。笑一笑。
“恨。”
“可我从没
“没见过我是吧。”
“我见过你。不只是见过你……”她望着他的眼,仿佛又陷入了某种情绪,像之前在扩音器里说话对他发号施令时,说到某个地方开始陷入思考。
“你想怎么样呢?”他抬起胳膊,收了收锁链。
“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祎有些恍惚。
对啊,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那时他因畸形的占有欲占有她,折磨她,不明又猛烈的情感以他所谓的爱为支撑纠缠许久,现在呢,她对现在的他是什么情感?
姜祎轻碰他的脸。
“夏侯显。”
夏侯知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
“我叫夏侯知。”
他或许明白了。眼前的女人将他当作了另一个男人。
姜祎只是无谓一笑。
都是一人罢了。
夏侯显的债,夏侯知来还。
她拽起他的手腕往床上一推。
夏侯知反抗不得。
他这几天明显能感受到自己使不上力,一用力身体会格外虚。除了送的饭有问题,没有别的可能。
姜祎骑在他身上,抽掉他的腰带。
“你……”夏侯知咬牙。
此刻男人的性器并没有做好准备,长长一条无力的裹在内裤里。
姜祎冷眼瞧着那一根,指尖拨了几下,茎身有变硬的趋势。
她将一整根握在手心,从上而下用指腹将每一处摩擦。
茎根状态昂扬,男人勃起很简单,简单的撩拨就可以轻易把住他的命门。
夏侯知攥住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他的眼睛,克制着迷离,在难以抑制的快感里竭力分出一丝清明。
“看你射精而已。”
她甩开他的手,一只手轻抚他腹上肌肉纹路,一手上下撸动。
“以前,你总是压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夏侯知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她,更别说对她做过什么。
“射在我身上,射在我身体里。”
“我不喜欢,你也不在乎。”她自顾自说着。指甲划过马眼处。
夏侯知绷紧了身体,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没有见过你
“你说你爱我,却困住我……现在我困住你,就是爱你,你明白吗
情爱轻易,情欲难制。
马眼翕张,胯下的人身体挣扎。她盯着他的鸡巴,冷静地看着他的精液从马眼一股股射出,沾上她的手,粘满他的腹。
姜祎将手背上的精液擦到他身体上,夹了夹腿。
“你把我弄湿了。”
夏侯知射罢,身体的高潮很快退却,却因她一句话再度硬硬地勃起。她感受到手背被鸡巴好像敲了一下。
他目色迷离,带着些不满的凶意。
他被强制射精。
说白了被她强奸了。
他并不因强奸本身生气,而是自己无能为力被动处于下位而感到不愉。
男人将自己视为性主体,并凌驾性客体之上,当主体地位被拉下沦为客体,不仅是羞辱,更是地位失去的恐慌。
“你怎么不开心?”姜祎倾身捏住他的脸,“以前射完你不是这种表情。”她这样说着,慢悠悠脱掉自己的内裤。
她手上带着些腥气,是他精液的味道。
从他被囚禁到此时此刻,夏侯知是茫然的,他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女人。
快感剥夺人思考的空间,性欲混沌。
腹上的湿黏感让他清醒,是她的穴分泌的淫液。
阴唇柔嫩娇小,蹭贴着他的鸡巴,从根到菇头。方才他射完并没有清理,此时两人的体液纠缠在皮肤上,滑,腻,湿,沾染彼此的气味。
夏侯知本能的想要触碰她,揉她微颤的乳,揉她细韧的腰,在她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手未曾碰上,腕上一扯,锁链收紧,将他两只胳膊拉开。
她不让他碰她。跨坐在他下身磨穴蹭他的鸡巴。
姜祎仰起头,嘴唇微张,感受性器的紧密碰触。
他看到她鲜红的舌,看到她被蹭的有些变形的阴唇穴肉,她用他最隐秘的位置获取简单原始的快乐。
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替身,一个供她取乐无需有意志的玩偶。
夏侯知在欲海和怪异的不适感里沉浮,拉扯着自己。
他眼前模糊,昏昏沉沉地看着姜祎的脸,恍惚间和某张脸重合,诡异的熟悉。
一霎而过毫无由来的熟悉感无法捕捉,在肉体间的颠簸消散。
夏侯知深吸一口气,挺起身体想要看清楚些,被姜祎按住胸膛。
她快要高潮,不允许他做多余的事。
温热液体在腹肌上流淌而过,他感觉的到,她的小穴在一张一合的呼吸,舔舐着他腹下的肌肤。
姜祎仰着头长长呻吟一声。
高潮后是持续的放空时间。她久久地坐在他身上。而后,低头看他。
夏侯知和她眼眸对上。没有说话。
除了生理上本能的快乐,高潮退去,她好似一具空壳。
姜祎慢慢俯下身,打量夏侯知的脸。
“舒服了吗?”夏侯知没什么感情地问她。
姜祎和他鼻尖对鼻尖。
她有些忘了,他那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问过她?
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叫姜,素,问。”
他眼神没什么波动,只是问,“姜小姐,可以放过我了吗?”
说没有失落是假的。
她希望现在的他是曾经的他。情欲下的发泄才有真正的落脚点。
她趴在他胸口上喃喃,“为什么你不是他……”忽而又摇摇头,“不,你是他
夏侯知听着她的胡话,莫名的涌起一丝怜悯。
他只是因为和她恨的人长得像,被当作了发泄的替身。情绪没有出口,他成了她的出口。
他动了动手腕,锁链声响。他试着抬了抬手臂,锁链长度又回来了。
“姜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呢?”
他又对上她的眼睛。
她眼中似乎有泪,淡淡哀戚。他看不真切。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问你的
“那……”我字说不出口,“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姜祎垂下眼睛,再抬眼时,眼中已无泪,又是那副冷淡的打量的眼神。
“他没有放过我。”
她低下头,嘴唇蹭着他的嘴唇,“你比他乖。”
“你听话些,我会对你好。”
夏侯知任由她的亲密动作,不做回答。
鬼使神差地,轻抚她的背。
无言的安抚动作,他自己也难以知晓自己的这样做的目的。
有些事,出发点并不一定需要什么目的,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这样做了。
囚禁的生活仍在继续。
她囚着他,羞辱他,把他当作玩具。可她玩他的时候并没有那样开心,身在其中,心在抽离。
他感受得到。
可他却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淫乱接触中沉沦呼吸。
姜祎并不是每晚都会来。
夏侯知有时望着窗外,脑中会不自觉想起她,内心深处隐秘的希望她的每一次到访。
囚禁的日子不会太久了,他失踪这么久,他的人很快会来找他了。
姜祎除了锁住夏侯知,除此之外没有高强度24小时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有时看着夏侯知,她会有一种疲倦感。
说不上来这种疲倦感从何而来。明明已经结束了的梦,她又重新捡起,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谈不上是好是坏。本质是那时候的创伤没有放下后的急进的报复。
可她问自己,真的有感受到报复后的痛快吗?
差一点,差那么一口气。
如果他说他是夏侯显,如果他有曾经的记忆。
或许这口气出掉后就下去了。
差那么一口气。
可惜了。
姜祎真正累了。
她决定真正放下了。
姜祎在这个晚上又一次回到别墅。
这次回来只是回来,不是为了看夏侯知。
她已经把他放走了。
她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手机在包里不适宜的响起。姜祎接起来。
“姜总……今天您让办的那件事没成……我们的人被偷袭,那个人被劫走了
姜祎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无所谓,他自己走还是她放他走,结果都一样。她没有发火斥责,平静的挂了电话。
她回主卧洗完澡出来,满身湿漉漉的热气,湿着头发倒一杯水。
温水入喉。她瞥见夏侯知住过的房间像是有灯光。门缝一线,没有关上。
姜祎迟疑了一下。
她赤着脚走近几步。
门大开。
里头的人走出来。他手腕上已经没有锁链,换了一身衣服,眉目阴沉,恍然间又是那个他。
姜祎后背有凉意丝丝缕缕升起。
“回来了?”他盯着她的眼睛。
“回来了,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