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春宵后，他们一同淋浴，洗去身上残留的香汗和春水，穿上酒店准备的缎面浴袍，在落地窗前的沙发相拥而坐。
这一间豪华套房身处高层，坐在沙发上往窗外望去，璀璨通明的CBD夜景尽收眼底。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霍亚杰刚问出口，就立刻后悔了。
柏璇之思考了很久，久到他要感到绝望，她才说：“肉体关系。”
这个回答让他的心微微刺痛，果然最开始就不应该问出口。他在期待着什么呢？期待她不只是在肉体上需要他吗？可他明白地知道，现实就是很简单——他们只有肉体关系，没有情，没有爱。
但他并不是没有爱的，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不只是性。他在法庭上跟她唇枪舌战，激烈地针锋相对，却深深爱上这种棋逢对手、彼此牵制的感觉。最初，他期待着每一次的对手都是她，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期待每天都能见到她。在她的一次主动亲吻后，他彻底沉沦。
然而他能给她什么呢？除了性，剩下的只有牵绊。他们是对手，不能因为私情而影响自己在工作上的判断，否则就是对法律和公义的不负责；如果只有性，事情就简单多了。更别说，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是依靠、呵护、还是陪伴？她是那么独立且强势，似乎这些对她而言都不稀罕。
他迷茫了。或许，只有“肉体关系”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关系。他决定接受这样的定性。“好，那我们以后只谈肉体。”
柏璇之的心揪了起来，这句话对她的伤害比她想象中更大。他对她的满足绝不只是肉体而已，他的服从和服务总会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欢愉。她并不是喜欢掌控，她只是喜欢他本是个强势的对手，精明得不可一世，却愿意放低自己把主动权给她。这是一种莫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在一段关系上让她拥有绝对话语权，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同样的，理解和尊重她的职业信仰，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为杀人犯等罪大恶极的人辩护，被人骂“帮凶”她反倒不在意，然而被人指责是“公义的害虫”，却令她无比心寒。任何人都有权利为自己辩护，就算他是罪犯；公权力需要有制衡方，否则真相就会被“正义”霸凌。这是她成为一名刑事律师所坚守的初心，然而世人却对她有极深的误解。可他不一样，他没有站在道德的高点上谴责她，也没有劝她转行，而是理解和尊重她的信仰。谁能说，她对此没有一丝触动呢？
然而，除了肉体之外，她对他有爱吗？爱意味着付出，可是她又能付出什么？反正在工作上，她是坚决不会退让分毫的。工作对她而言必须是第一位，没有情面可讲。所以，对于他们的关系，享受当下就好了，何必想得那么复杂呢？
她感到有些凉意。为什么这里明明舒适至极，为什么窗外的景色明明这么美，为什么今晚的性爱明明很满足，可她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看守所里，一个清瘦的女人蜷缩在角落，余光见到柏璇之来找她，便抬起头望去。柏璇之发现这是一个长相漂亮而气质清冷的女生，脸颊白皙，但妆容已被泪水洗得凌乱，高高盘起的头发也垂落着发丝。
“戴美萱，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可以叫我柏律师。”
“我是正当防卫的……是他强奸我……”戴美萱身子颤抖，嘴里轻声念叨，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柏璇之投之以耐心和温柔的神情，安抚着问她。
来到检察官办公室时，霍亚杰正在看新案子的材料，柏璇之敲了敲半掩的门，走到办公桌前。
“戴美萱的案子，你们打算起诉什么罪名？”
霍亚杰站起身，表情冷峻严肃：“她连续捅了五下，是严重暴力行为，我们起诉故意杀人。”
柏璇之眉毛一挑，一双美目直视着他。“她是受害者，她曾多次被卢新扬性侵犯，在最后一次性侵中她拿起了剪刀保护自己，这是正当防卫。”
“捅一下，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连续五下，不可能。”他缓缓走到她跟前，继续说：“考虑到她是性侵的受害者，我们愿意给出过失杀人的认罪协议，你们考虑一下。”
柏璇之也走近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她目光平视，看着他的衣领，微微起伏的胸腔和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催生出几分异样的氛围。她把手覆上他胸前，微微摩挲。
“过失杀人……正当防卫……很好选。”
他低头看她，眼神玩味，带有一丝压迫感。“那你选什么呢？”
他们的身子几乎要凑到一起，柏璇之感觉到他轻轻呼出的鼻息拂过她脸颊，酥痒而又暧昧。“轮不到我决定……”她缓缓说。
霍亚杰悠悠地握住她的手，黑眸直直地盯住她。“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她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呼吸加快，在对视的电流中，她终于忍不住双手揽上他脖子，用力吻上去。
她的身子贴向他，双峰隔着布料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随着热吻的摆动而微微摩挲。她品味着他唇间的柔软，舌头探入索取更多。他欣然打开牙关，接纳她温暖的试探，深深饱尝她唇舌的甜美滋味。
他双手从她纤细的腰肢游走到她的臀，灼热的下体紧贴着她，她逐渐被唤起，身躯宛若波浪般不自禁地律动。他吻着她慢慢靠近门边，伸手轻轻把门关上，反锁。她随即跳到他身上，双腿圈住他，花心正对着他的坚硬。
他抱着她的臀缓缓将她放在办公桌上，轻咬她脖弯，品尝她淡淡的体香。“办公室里没有避孕套……”他在啃咬中压低声音说。
他埋头在她脖颈处舔吮，她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头，轻声喘息：“那怎么办？”随后，她握过他的手，带他往包臀裙中探去，他在双腿之间触摸到一片湿润。他们四目相对，僵持了半晌。
他温柔地抚慰着她的敏感地带，轻轻用手扯了扯她内裤，让幽穴在裙下裸露。在花蕊处打圈揉弄了几番后，他将手指轻轻伸入穴中。她伏在他肩头，情不自禁地呻吟。
他的手指在里面按压着，她感到舒服极了，身躯拱向他上下摆动。她的花壁包裹着他温热的两指，女性核心随着脉搏隐隐跳动，他探寻到花核，两指加了力度一捻，她一颤，下腹收紧，手指掐住他肩头。
她的幽穴泛起连连春水，他逐渐加快了手下的速度，从缓慢到迅猛，不断刺激她的花核。她在狂热中逐渐僵直，迎接马上要到来的颤栗。“我要到了……”她勉强说出这几个字，随后全身一阵酥麻，下体紧缩着失控颤抖。他的手指被她吸纳，他再度挑弄花心，随后她的下身发出了更猛烈颤动。她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紧紧攀附他的身躯，下腹则在灼热痉挛。他在她的僵滞中停下等她，直到余欢缓缓退散，她才放松下来。
他吻上她湿热的双唇，手指如同安抚一般，在身下浅浅揉动了两下，才轻轻退出她身体，随后又用手掌，在幽穴处安抚了一番。
她甜蜜地跳下办公桌，情不自禁地拥抱他，把身子埋在他怀里。他被这突然的依偎惊讶到，但很快她就放开了他。“我会跟我当事人说的。”她快速整理裙摆和上衣，背起挎包。
霍亚杰低头看着地面，抿住嘴轻舔双唇，让自己缓过来。他点着头，目光逃避着看向四周，深吸一口气才敢直视她。“今晚一起吃饭吗？”他试探地问。
柏璇之双睫轻颤，思考了番，才回答他：“不了，我今晚要梳理案子，会很忙。”
“好。”他理解地点头，回到座位。而她也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
居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吗？他想着，嘴角不自禁地浮起了一抹轻微的笑意，然后抬头看向天花板，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