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周,画室、教室、食堂、寝室四点一线,姐姐那天说过的话被明雅忘在了脑后。
周六中午,姐姐的电话照常打了过来,犹豫一下,明雅还是接了,那头姐姐的声音淡淡的:“晚上过来吃饭吧?”明雅心中犹豫,拒绝的话却没能说出口,还是应下了。
只是吃个晚饭,姐夫应该要应酬不会回来,吃完饭就走,不会有事的
这样想着,她坐上了前往姐姐家的地铁
广播里机械女音播报着下一站站名,明雅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姐夫那冷淡的声线。
姐夫那样的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姐姐身材那么好,姐夫那处她偷偷瞄过,沉默的资本都是肉眼可见的卓越,他们俩在情事上应该会很契合吧?
越想越偏,明雅甩了甩脑袋,抿了抿唇,正好地铁到站。出了地铁站,五分钟后,她按响了姐姐家的门铃
姐姐给她开了门,应该是刚刚午睡过的缘故,姐姐身上还穿着丝绸的睡袍,交叠的领子松松垮垮,层叠的雪峰若隐若现,引人采撷,臀部浑圆,行进时布料在腰窝处堆叠出一小团。再往上是精心养护的长发,大波浪懒懒的落在肩头,泛着光泽,好像只是看一眼就能闻到香气。她的姐姐明珠,已经是一株盛放的红玫瑰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背带裤小白鞋,明雅叹了口气,长年累月的自卑又从隐秘的角落探出了头
明雅一直在客房待到了晚饭点才厨房门,做饭的阿姨已经端上了晚餐,只有两套餐具。果然,今天姐夫又不回来吃晚饭,姐姐还是下午那套装束,愣怔怔地切着牛排,明显心不在焉。明雅只作鹌鹑状,心里盘算着怎么在吃完饭后和姐姐说回学校,一抬头却看见眼泪从姐姐木然的眼睛里滚出来,连忙发问:“姐,你怎么了
明珠摇了摇头,腥咸的泪水滚到了她的唇边,圆润,晶莹,双唇翕动着,吐出的话带着绝望:“那边又打电话来了,可是医生和我说没有希望了,没有了……美人垂泪,我见犹怜,明雅的心在那一瞬间动摇了,只要怀上孩子,一个孩子,就能让姐姐姐夫的婚姻稳固,爸妈和姐姐都不会再为此发愁了。况且,她和姐姐长得的确很像,关了灯姐夫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明雅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最后一个原因,她连自己也瞒过去了:她并不反感和姐夫上床这件事,甚至,脱去了姐夫这层身份,她是期待和这个叫陆永隆的男人发生点关系的——她恋慕这个优秀帅气、成熟多金的男人
”姐,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和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起这件事
明珠抬起头,手里的刀叉还在机械地切割着,划伤了手也浑然不觉,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渗出,两姐妹隔着餐桌遥遥相望,彼此的眼中都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