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衣第二天先清洗了一番,然后练了整整一上午兵煞,女子练煞练到一定水平后可以以此避孕,这些天她和孟求彰行房后都要练一练。
感受着充斥全身的绞痛感,陆衣心道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明天还有围猎,今天不能练得太狠。
孟求彰知道她很难融入那些太太小姐的聚会中去,怕她太无聊,所以说想带她去猎场玩玩。
这次他倒是会错了意,陆衣的确和京城的高门小姐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但她同样对打猎也没有特别的兴趣。
参加围猎的几乎都是些有身份的男子,应付他们反而还更加麻烦。
但麻烦也只有一点点,陆衣没有拒绝。
看她同意了,孟求彰高兴了好几天。
这不,昨天白日里就忍不住来玩她的身子。
虽然陆衣不讨厌这样,但频繁的欢好让她不得不增多自己的练煞时间以避孕
一年一次的围猎地点选在京城外的密林内,树林外接绵绵山脉,常有野兽出没。
围猎不仅偶有皇子参与,各个世家的公子们也会出席,每次都需重兵来保障安全。
一万禁军大部分分散于树林周围,驱赶野兽,一小部分会跟随皇子、权贵们进入树林内,护卫安全。
靠近京城的树林边缘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乔兄,这次三皇子也来了,倒是少见。”叶旬双手拉扯着一张弓,一只眼睛闭合着,瞄准着远处的靶子。
乔年正在一旁观看,“射箭不说话,说话别射箭。”
叶旬右手一松,箭矢果然远远地从靶子旁飘过。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尴尬,“不说话我也射不中,没差。”
“除了三殿下,那位一向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的五殿下也来了。”
加上二皇子赵承,启国皇子,五至其三。
“五殿下的性子...”话在叶旬嘴里嚼了嚼,最终还是吐了出来,“估计是来找那一位的吧。”
乔年嘴角含笑,“谁不想看看呢?我之前还真没见过这位巾帼将军,能让五皇子记挂到现在,想来应是美极了。”
“我见过。”叶旬似是有些艳羡地一叹,“清扬婉兮,华若桃李,孟兄真是好运气。”
“真的是运气吗?”乔年面色微凝,在陆行止表明有把握说服女儿为国自裁后,狼主反而改口了。皇帝和孟求彰的反应也很反常,陆衣这般女子,做皇子妃都难令武官们满意,没想到最后是被指给一个学士做妾。
虽说孟求彰才德兼备,有望翰林,但启帝的这一决定还是太过离奇了。
“孟家,当真是深不可测。”
最近朝堂诸公对孟家都是礼让三分,从前孟求彰虽也算得上闻名京都,但可远没有像现在这般威势。
不过也是,原本以为知根知底的人突然展露出可怕、锋利的獠牙,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上去探一探孟家水有多深。
叶旬转过目光,“来了。”
整个临时靶场都安静了一瞬,或是直接或是隐蔽地将眼神飘向来人的方向。
陆衣没有和孟求彰共乘一匹,孟求彰也没好意思提,陆衣的马术可比他好得多,完全不用他来操心。
今天陆衣裹了件束胸,以免影响运动。
手握缰绳,她姿态随意地随马背颠簸着,整个身子牢牢地锁在了狂奔的马匹上,脑袋有些放空。
这种感觉倒是许久没体会过了。
看到快要到了,陆衣微提缰绳,并未怎么用力,身下壮硕的马驹立刻就会意地降下速度,落在了孟求彰身后的位置。
孟求彰翻身下马,把马匹交给侍卫,而后伸手拉住了紧随其后下马的陆衣,“衣儿先在靶场热热身,为夫还得去和老朋友们打个招呼。”
陆衣点头,“妾身明白,夫君去吧。”
待孟求彰放开她的手后,她就找了个地方坐着,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昨晚孟求彰居然还有精神来折腾她,陆衣被他压着叫了小半夜,今天还得早起练煞避孕,现在整个人都精神不佳。
闭着眼的陆衣不知道临时靶场内有小半人都在默默观察她。
血衣将军的履历过于传奇,再加上女子身份的噱头,她的相貌、性格等等一切,都很是吸引着在场男子的注意。
“陆衣?”
众人暗道来了。
陆衣皱着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位神态高傲睥睨的男子,手握一柄宝剑,身上依稀能看出锻炼的痕迹。
“见过皇子殿下。”陆衣站立起来躬身行礼。
五皇子赵临坤就这么看着陆衣低头的样子,没有说免礼的意思,“陆将军,当时我想娶你为妻你都不愿,现在却只能给人做妾,你后悔吗。”
“陆衣自知配不上殿下,故而并不后悔。”
“配不上?”赵临坤欺身逼近陆衣身前,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当时你那个下属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恨不得杀了我呢。”
“他只是一时冲动,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一直用余光瞥着陆衣的孟求彰在赵临坤找上她时就拨开人群向这赶来,此时终于到达陆衣身旁。
“皇子殿下,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他将陆衣拉至自己身后,直视着赵临坤。
五皇子盯了他一会,“孟学士,我看你这小妾尖牙利嘴,怕是在家有些疏于管教。”
“这样吗,在下倒是未曾发现,多谢殿下提醒。”
赵临坤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次是为夫的不是,衣儿还是跟在为夫身边吧。”孟求彰苦笑。
“不是夫君的错。”
远处看完了全程的乔年以扇掩面,“皇子殿下对孟学士的态度,可不一般呢
围猎的树林内。
陆衣发现自己的这位夫君没有带侍卫。
孟求彰一直以来示人的都是文弱公子的形象,难不成这次他要将自己的武道修为暴露于外?
她想了一会就放弃了,信息太少也没法推测。
“衣儿,不试试吗?”孟求彰在马背上不断巡视着,见到陆衣将弓背在身后悠闲地看风景,怂恿道。
“不用了,妾身对打猎没什么兴趣,骑着马活动活动就挺好。”
“哦?莫不是衣儿觉得玩这个太没挑战性?我听闻陆血衣枪箭无双,今天为夫正想和衣儿较量一二。”
陆衣想要拒绝,但见孟求彰眼神十分炙热认真,她思索片刻,拿起背着的弓箭,箭矢微抬,弓开满弦。
孟求彰顺着她箭锋的指向看去,没有什么鹰鸟之流,什么都没有。
不,孟求彰双眼微眯,武道修行赋予他的绝佳视力在远处的半空中看见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
难道
陆衣身形随着马匹而起伏,睁开的左眼中不仅映照着落叶翻飞的体态,还有它周围树木上树叶的舞姿,那是此刻风的轨迹。
随意地松开弓弦,箭矢飞越近百步距离,正好将落叶洞穿。
“如何。”陆衣眼角含笑瞥向孟求彰。
“简直...神乎其技。”
弓箭手瞄准时往往静止不动,甚至还需屏住呼吸放缓心跳,以减少振动干扰。
站立不动状态下,百步距离射中静止的树叶已经能称一声神射手了。
陆衣居然在马背上身姿摇晃着命中随风起伏的落叶。
这等射术已然超出了孟求彰所能理解的范畴。
“倒是为夫自取其辱了,今天多谢衣儿让为夫开了开眼界。”
孟求彰脑中回想着刚刚她挽弓搭箭时的自信。
这样的陆衣,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此时一旁突然窜出一匹黝黑的马驹,骑在马上的是,陆衣辨认了一番男人的脸庞,三皇子赵常则。
他居然孤身一人。
“孟学士,可否一叙?”赵常则邀请道。
孟求彰看向陆衣,有些迟疑。
自己这位夫君看来有很多秘密。
陆衣见前方正好到达岔口,她一拉缰绳换了个方向,“夫君且去吧,我们在出口汇合。”
孟求彰知道陆衣身手凌厉,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二人转入另一个方向的密林中。
见周围无人,赵常则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孟兄,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
孟求彰全然没有臣子面对皇子的谦卑,“洗耳恭听。”
“陆衣这次,父亲允了,但没有下一次了。如今真龙未显,隐龙也应蛰伏,你太锋芒毕露了。”
孟求彰知道这次和狼主的交易已经踩在了他那位生父的底线上,但他并不后悔,“微臣知道了。”
“这次围猎就跟我一起吧,你的武艺不要在这里暴露。”赵常则又站在私人角度劝了一句,“孟兄,其实我很羡慕你,隐龙的位置可比皇子舒坦多了,不要因女人自误。”
启国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唯有皇室继承者之间才知晓的秘密。
那就是真隐二龙。
真龙自然是指皇帝,隐龙则是被剥夺了“赵”姓的皇子。
每任皇帝都会将自己的若干私生子送入世家培养,并清理掉所有知情者,保证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能证明他们的血脉。
在他们成年后,皇帝会挑选其中一位,告知其身世,这也代表他将成为下一任隐龙。
隐龙放弃了“赵”姓,永远无法自证身份,换得的是皇帝的信任和权利的倾斜。
世家臣子们交错盘结,压迫皇权,隐龙是帮助皇帝掌控朝堂的武器。
启国一直都是真隐二龙共掌天下,血脉的确是信任的良好载体。
而孟求彰正是已经被启帝选中的下一任隐龙,未来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
面对“兄长”善意的劝说,他没有敷衍,真诚回应道,“陆衣这样的女子,错过可能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过两章剧情,在剧情里插肉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