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好,庐州水患终于进入收尾重建阶段。
除草要连根,月瑾淮在朝堂上公开了自己的死士部队夜羽。夜羽藏于暗处,只听从月瑾淮一人之令。从此以往,贪官污吏乱臣贼子,只要证据确凿,月瑾淮会直接派出夜羽解决。
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李简本打算收拾银钱跑路,刚开府门便被夜羽抄了家,遵月瑾淮之令钱财尽数送往灾区。
于是民间流言又变成了乱臣祸国,女帝乃是紫微星转世。
另一边,治理好水患的江行舟终于抵达帝都,在朝堂之上受了月瑾淮封赏。江行舟自言道自幼习武学习兵法,曾经试图考取功名也算为了可以报效国家。兵部尚书大为感动,当堂下跪向月瑾淮讨要了这个人才。
有人欣赏青年才俊,有人担忧自己的前途,只有谢轻尘看着江行舟的脸,生出了雄竞之心。
这个江行舟确实看起来长得还不错,也算有点才华,她至于就对他笑得这么开心吗?
就跟谁不是能文能武似的,有什么可稀罕。
要说这个江行舟有什么能比得过自己的,那就是比自己年轻两岁。
突兀的,谢轻尘想起了青叶的嘲讽——
“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中用咯。”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不至于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吧?
旁人怎能得知他脑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谢家势力的人看着他脸上一阵晴一阵阴,内心无限感动:不愧是谢侯,这么快就在心里盘算了,对这种人才势必是要抢不到就毁掉,绝不能落入女帝手中。
绝不能让月瑾淮落入其他男人手中。谢轻尘思量半天,内心敲定了主意。
“谢侯爷,你在那边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看吧,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这么快就注意到他了。谢轻尘火速说服了自己,又撑起一张笑脸,想办法把自己的假想情敌搞走。
“启禀陛下,微臣是在想,南域那边正缺将领,不如让江大人去
“江大人刚上任兵部,去别处上任之事往后再议。”
他就这么好,非要把他留在帝都?
谢轻尘神色冷了下来,桃花眼了无笑意。
谢派大臣:太好了,回去就书信谢家长老,谢侯爷和女帝愈加不慕,大计按步进行中。
看着谢轻尘吃瘪,月瑾淮心里快活极了
这份快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下朝后她前脚踏进御书房,他后脚没多久就跟来了。隔着书桌站着冷眼看着她身边的男子,虽然有金属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但还是能从上半张脸看出是个星眉剑目的英俊少年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蒙面少年郎在她面前,甚至还带着刀。
就连他谢轻尘来面见她都是不允许携带兵刃的。
看到谢轻尘不请自来,月瑾淮挥挥手让少年郎先下去了。
文琉左右一打量,估摸着等会不是大吵一架就是大干一场,果断选择了跟着撤退,顺便关上了房门。
月瑾淮放下手中的事,单手杵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笑意盈盈,“谢侯有何要事啊?”
谢轻尘的醋坛子刚打翻,现在还没拾起来,没好气道:“没事便不能找你了吗?”
月瑾淮假装认真想了想,决意逗他到底,回道:“以君臣之礼而言,的确不能。”
好好好,好得很,不过十数日,就直接退到君臣之位了。
“多日未曾私下相见,陛下身边倒是多了不少男人。”
他在说什么屁话?月瑾淮虽然对政务权谋一万个玲珑心思,但是感情这方面毕竟只有过谢轻尘一个亲密男子,一时间没能听出他的意思。
于是月瑾淮蹙了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他是夜羽成员,来找我汇报任务的。”
嗯,似乎有点道理,但是还有一个更扎眼的。
“那江行舟呢?你想重用他,为什么不让他去南域建功立业?”
月瑾淮眨巴眨巴眼,天真又残酷,“当然是怕天高路远遭了你们家的毒手呀。”
谢轻尘突然就觉得无力了。
五年了,不论他做出多少努力,她对他的提防一点没有减少过。
她总是用她那双明亮的杏眼直视着他,作为一个上位者展示她的高傲凌厉,或是作为床伴满是欲望,却总不会有一瞬在他面前表露出爱意。
“我们之间……”谢轻尘声音涩然,转而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罢了,微臣告退。”
谢轻尘刚转过身,月瑾淮总算是思考出了一丝眉目,起身迟疑问道:“你是吃醋了?”
谢轻尘耳尖一红,嘴硬道:“没有,我该走了。”
月瑾淮笑了起来,走到他身后,半是讥讽半是挑衅:“好啊,你今天走了,以后就都不要来了。”
“你
人生是什么呢?
是流水迢迢永不停歇,是炊烟暮歌一曲横笛,还是一千个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的瞬间。
谢轻尘知道自己不该停下不该回头,却还是又一次沉溺于她的眼眸。毫不掩饰,野心勃勃,侵略性拉满。
可能人就是喜欢犯贱,像他这样强大的男人,就是会喜欢月瑾淮这种沼泽一般的女人。越陷越深,无可逃脱。
谢轻尘扣住月瑾淮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贪婪地索取着她口腔里的气息,还残留着刚喝过的花茶的味道,一股清甜。
月瑾淮被他亲得七荤八素不能挣脱,知道自己是玩脱了把他逼急了,用力推开他,喘着大气道:“你冷静点。”
“冷静?”谢轻尘向前逼近,桃花眼微眯,眼神逐渐疯狂,“你当真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就算是条狗,如此百般示好,你也该赏根骨头了吧?”
长久以来,月瑾淮都选择以最谨慎地姿态考量她和谢轻尘的关系,可以有肉体的纠缠,可以有勾心斗角的试探,唯独不愿相信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诡计多端手眼通天的谢家举全族之力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会对她一往情深?别做梦了。
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庆幸过,一直在她身边的人是谢轻尘。
月瑾淮必须承认,看着谢轻尘为她发疯的样子,还是很满意的。
“想做孤的狗?”
月瑾淮当着谢轻尘的面直接脱了外衣和亵裤,坐到御书房临时休息用的榻上,不顾谢轻尘的震惊,双腿张开露出花穴。
“来,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