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恨我？”章依一突然偏过头直视他
“为什么恨你？”男人眼底里暗了暗，又低声笑道“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季也帮她压好褥枕，又在另一边躺下
“你打算怎么办？”男人拿起桌上的报纸，撇眼看到女人像见怪物一样看他
“能怎么办？”章依一收回了视线，“以前怎么活现在怎么活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有烟不
“抽屉里”季也也不看她，仿佛全部注意都在报纸上
章依一从被窝里抽出了手，在床头那雕花木柜里翻出了印着一连串英文的盒子，她又随意往柜桶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打火机
“最后一根了”女人颇有礼貌地挥挥手
在她要点火的时候，季也把烟夺过来，他压过了她的身子，在最下层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包没拆封的滤嘴
“水果味的”他细细地为她插上滤嘴
女人深吸了一口烟，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章依一说这话时并无责怪，眼底里反而浮现出几丝笑意，这烟是好烟，一闻就知道，季也的品味还是可以的
“学你的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女人怪啧了一声，颇为享受般将嘴唇凑到烟嘴里
“为什么突然改名了
季也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微微颤动的嘴唇
他想他甚至开始嫉妒一只烟
章依一抽烟的时候很美，很多时候，她都像化在这片烟雾里，她的眼睛总是没有定点的，蒙上一层水气，优雅而神秘，任何人看了都会陷进去
“从他背叛我的一天我就改名了”她弹了弹烟灰。“只能依靠自己，别人靠不住
季也当然知道她在讲谁
他没有打算安慰她，他烟瘾似乎也犯了，烦躁地挠挠头后还是决定从女人的嘴里夺取香烟
“我也想抽了”季也直言不讳
章依一点点头，毕竟是自己抢走了别人的东西
“给你拿些女士的，别总动我的
“放心，我也就吃你这一根”女人笑道，假装听不懂
一开始就已经明白，那些成双成队的拖鞋牙杯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不好吗？章依一”季也眯起眼睛，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女人的选择，嘴里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在这里，我可以保你
“你以前的生活，你以前的地位，我都可以给你”季也欺身而上。附有茧子的指腹滑过女人的脸颊落入微红的嘴唇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他身子往下压，将整个肩膀都罩住了女人的发丝，腹部紧贴女人纤细的腰，暗示性意味明显
“各取所需不好吗？”他卷着女人的发丝，盯着女人因诧异而瞪大的双眼“你儿子的事情，你丈夫的债务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隔天的时候，章依一给了江煜一个电话，她一早得知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又开始思考他们之间这层关系起来
所幸两人都默契不提那日发生的事情。一番问候后，女人深吸一口气才将自己的安排娓娓道来
“你住校就好了，我自会有地歇息，晚些我派人送些生活用品过去”章依一停顿了一下，又说到”学校边上那家小酒馆都是你季哥的人，你要有什么事情
“你和他上床了吗？”冷冽如同寒冰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出，一瞬间止住了女人的话头
“这不是一个高中生应该说出来的东西！”章依一皱了皱眉头，音调骤然拔高
电话里头沉默了一瞬，女人还是败下阵来，温声道：“你现在高三了，好好考试，剩下的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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