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章总。”
“嗯。”
“您的茶。”
段芷唯扶着托盘上的茶壶带上了章凌依的房门。
“好，放那吧。”
放下茶盘，段芷唯安静站在门边没有走，今夜没有任务目标，没有关键点，就意味着，章凌依可以和段芷唯待在一起。
章凌依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刚完成的任务很累，耗费不少精力，看见静候着的段芷唯才欣慰地从工作带来的倦怠情绪里扯出一抹笑。
“小唯，过来。”
她踏了踏左脚，高跟鞋还没来得及换，鞋尖轻碰几下毛地毯。
段芷唯顺从地跪在脚边，毛毯的长绒簇拥住小唯的膝盖与小腿。
没有异议，也没有反抗，很安静，很顺从，乖巧地跪了过来，脸颊侧贴住章凌依的腿，头发稀碎地擦过大腿外侧的皮肤，章凌依抬手摸了摸小唯垂下的细发，像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动物。
做系统的代理人多年，麻烦和罗乱层出不穷，章凌依的脾气很稳定，稳定地在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很差，而这套近些年启用的学徒制度少有地让她察觉到一点好处，段芷唯，学徒兼助理，最令人满意的优点是，听话，非常听话。
“今天过的好吗？”章凌依的指尖滑过小唯被毛发掩盖的耳朵，沿着耳廓的弧形触摸，肌肤上孩子似的小绒毛被手指的力推倒，仍是少女的模样，因为这样轻柔地接触感到发痒，微微动着忍耐。
“今天一切正常，信标都已收回。”
“不是问这个。”章凌依轻声笑了笑。
长发顺着侧头的动作滑落肩下，修长的脖颈裸露在落地灯的黄色暖光里，手指跟随脸颊的线条触摸段芷唯的脖子，学者综合症让段芷唯天生不会因为情绪和心理产生生理上的波动，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趣，来自本能的反应最直白，章凌依就喜欢这样的小唯，诚实地接受她的摆布，展示最真实的反应。
领口微张着，白皙的皮肤，脉搏平和跳动，穿的这样板正干净，认真更可爱。
拉着藏在领下的粗绳，把小唯从地上提起来，拍拍腿，叫她跨坐在身上，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红绳的走线和离开时一样工整，章凌依说过不许整理，小唯就一定不会伸手调整，如此经历一整天的工作还能保持这么好。
“小唯好厉害。”章凌依边说着，亲亲她小巧的乳尖，当做奖励。
手指挤进长绳下的身体，小腹柔软温热，又触到肋骨波浪形的排布，挑起绳下的肌肤看见磨搓、紧缚留下的红痕，把热吻一下下覆上去，在段芷唯毫无波澜的神情里，这些鲜红像是对纯真的悄然亵渎，顶着这样的束缚包裹在严肃正经的衣装里，正常人想想就诱惑，而段芷唯的一天不见一滴湿润。
这是她们间的小小尝试，当前的结果倒也不出章凌依的意外。
失败了。
面对从胸前凑上来亲吻她下巴的章凌依，段芷唯不愿地轻偏过头，失败的结果撬动一寸她的神情。
“章总……今天过得不好，这个试验失败了。”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委屈，很微弱，但好歹声音带有自发的情绪。
“没事，会成功的。”
章凌依还是扳过她的脸亲了上去。
可能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不解风情，章凌依看了也喜欢，把绳子的调解端扯得更紧，想要看见小唯的脖子变红，脸色透粉。
大小的尝试她们也做过好几次了，通常来看，生活里的束缚，是以不合理的场合匹配带来难以忽视的存在感从而引起羞耻心促进性的感受，越是被绑住忙些正经事，越让当事人渴望爱与交合，但不会因此羞耻的才是段芷唯。
不过当章凌依手的温度触摸到身体，湿热的吻像雨后蜗牛一般游走下湿润的水痕时，她其实从来都有反应，甚至越感觉到章凌依在攥紧绳子，越能体会到自身和章凌依的交缠，段芷唯越有感觉，只是她已经沉浸在生理的变化中无暇旁顾，所以，尝试从来没有真正失败过，但章凌依不打算告诉她，这是她的驯化物，当然要藏好被系住的缰绳。
失败试验后的性，被当做一种心照不宣的安抚，可以松弛地把交吻进行。
嘴唇被侵略抿过，舌尖划入唇齿缝，搅动的舌头在牙床里乱碰却又忘记感受，坐在章凌依岔开的双腿间，段芷唯被解散裤链，感受章总的手探寻她的私密之处。
懂礼貌的人不会没有润滑就恶意进入，段芷唯在章凌依摸到她的小肚子时就湿透了内裤，这样让章总很难不侵入，指尖先顺着阴蒂尖滑下去，再寻找那个翕忽张合的小口，热流在小腹和屁股间合流，段芷唯的热潮不自觉地与章凌依的手指迎合，另有一只让人安心的手，从她的手臂侧处缓慢走过肌肤与紧束她一整天的绳线，稳稳扶住她的后腰，把整个人圈在臂弯里，双手手臂也被环绕的力压覆在后仰时的腰背曲线上。
除了这只托起后腰的手臂，小唯的整个上半身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帮扶的支点，只剩下贪食的口吞没一节节手指，紧身裤没有一点弹力，刚一进入就蚕食尽底，体液淌进了章凌依的掌心里，结成小小的水坳，随着覆掌又揉搓进充血的阴蒂上，双重的刺激令段芷唯只顾得上挺腰，无助地磨蹭着章凌依进入她身体的手。
是的，完全有感觉，想要，想要更多。
段芷唯踮起脚，骑柱章凌依的腿努力摇动，可那只手被夹在她与裤子里，咬合依旧紧紧地在粘液间贴合住她的乱泄的隐秘，无可追寻。
失助的小唯完全落进章凌依眼里，乳房雪白地摇晃，勒住的红绳在运动间若隐如现，她的小唯这种难自抑的样子最好看，手终于肯遂着段芷唯的本能意愿，自那条幽深的甬道吞没又撤出。
“嗯……章总。”
湿热与手指天造地设，水声噗噗碰响昭示着泥潭被胡乱搅动，要把抽插的手指磨干，要更多的侵犯和刺探，呼吸热乎乎地在仰头间喷到空气里，段芷唯能感受到她的脸在一点点发热，想要得到不远处的喘息、亲吻与回应。
“我在。”
“别吵，系统。”段芷唯骂得很大声。
“嗯……嗯。”
那只手的动作忽然顶得很快，一下子滑过敏感的褶皱，酥麻刚一冲上失去意识的领地又被指尖撤离刺激。
“弄清楚我是谁。”
章凌依贴在她耳边的声音恶狠狠，指腹用力在褶皱之地打圈，越顶进，越刺激段芷唯难说话，快速抽出再高速送进去，伴随拇指抵住柱尖尖，向下深深的按压，然后骤然停住。
“说话，小唯。”
章凌依面带笑地停在那里，段芷唯的目光有多浑浊她看得很清楚，小唯被她背过去的手一直试图抓住她裤子的布料，停在这个时候，是章凌依的恶意积蓄，她只给小动物三秒时间认清主人是谁。
“想要……章总。”声音挤出得艰难。
很好，听话是她的优点。
章凌依得到想要的答案堪称毫不费力，湿滑又不小心溜起来，伸手如愿撞进小唯的身体里，一下，两下，湿热的液体包裹住整根手指，听话的孩子就会得到奖励，给你想要的东西。
小唯的g点格外敏感，触摸，顶撞，揉搓，旋转，当然还要快速仿佛不经意地滑过，从深穴离开时再漫不经心地勾手而过，热潮涌出来时，手指正将整条路塞满，奔涌被死死堵住艰难从缝里喷出，再在这块敏感地轻抚两下，段芷唯的身体不自主地颤动，在章凌依身上没有目的地般昏头乱晃，从高潮跌进章凌依的怀抱，手臂慢慢从背后滑落。
被章总的手抱着，她分辨得很清楚，谁是章凌依，谁是系统，绳子果然会被冲散，她的确努力，章凌依的怀抱很热，一直是这么热，比她的潮热还热，扎实地把她包裹，缓缓从高潮中回过神。
“我得走了，小唯，系统吵半天了。”
那只一直环住段芷唯的手轻轻地拍过小唯的背，轻柔地抚摸。
“茶都凉了，我去给你换。”
章凌依摇摇头，只留下一个很短的吻，短的就像仅仅是贴了一下，把瘫软的小唯放到床上便离开了。
事后的睡梦很短暂，段芷唯好像在梦里也在跟系统讲话。
“系统。”
“我在。”
声音平静，几乎听不出差别。
“请问，章总现在在想什么？”
“她在问时间如何倒退两小时，并永远停止。”
怎么可能做得到，段芷唯想，但又察觉到一点点不对，系统习惯性地说了一句颇具人性的话：“你的各项指标没有明显变化。”
她问了太多次，系统已经学会抢答了，但是，问题不是出现在系统身上了。
那么。
“所以她是在想我吗？”
“不能找到确切的证据。”系统答道。
“不，你重复一遍我说的话。”
“所以她是在想我吗？”
“变成陈述句。”
“所以她是在想我。”
嗯，还是不对，如果再改变几处呢，还有一个思路可以尝试。
可是，章凌依是章凌依，系统是系统，不该混为一谈，听话是小唯的优点。
“听话就好，小唯。”
这句话在脑袋里轰隆响起，段芷唯心想，章凌依不会希望自己把系统当成她的，一定不会，她喜欢自己听话。
“系统，把主语换成第一人称。”
就这一次，试试看呢。
“所以我是在想我
还是乖乖听话吧，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