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护卫,随我去绮陌春坊。”
        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沈确转身回房换了一件青竹湖翡翠色云锦大袖衣,眼尾还攥有眼泪晕染的痕迹。
        眉眼修长疏朗,眼底水光流转,看上去温柔,实则坚定无比。他想看看是哪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公狗,一天到晚乱标记,标记到他头上,惦记他的枕边人。
        坊内,调笑声、打闹声、男欢女爱的黏腻耳语起此彼伏。
        “啊!救命啊!有人杀人啦!”
        也荠将一个妖娆妩媚的男郎单手拎起来,扔在一旁,只因为他不识趣挡住了路。
        沈确嫌恶眼神再也藏不住,心里装着十几缸酸菜,心想这种货色她也瞧得上。
        也荠也不明白,公子气若谪仙,长身玉立,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公主怎么偏偏就瞧不上呢?
        “公子要不要将领头的人带过来?”
        “不用,我知道她在哪。”
        寒气逼人的声音,任谁听都像吞了几千根银针一般。
        沈确带着一行人径直走向最里头雅阁,刚才还傲然屹立的沈确这会儿站在门外颓气,手有千金重。
        害怕里面春光无限,命人站在十尺之外。无他命令不得靠近,胆敢违抗,格杀勿论。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即便温迎再怎么刁蛮任性,她毕竟是公主、是他妻、他爱的人,不得体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到。
        沈确胸口隐隐作痛,喘不过气,却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屋内灯光昏暗,蜡烛尖摇曳,床幔下的大红木床传来女人微弱的喘息,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沈确颤抖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愤怒的气息充斥整间房间,耳边嗡嗡作响,他现在只想杀掉床上那个猥亵他妻的浪货。
        沈确将剑拿在手里,他不会剑,他知道能杀人就够了。
        一种难言的痛苦在他眸子闪烁,备受煎熬的神色,让他心情愈发焦虑痛苦。
        巨大的床幔被长剑腰斩,温迎像局外人神志不清,爬在她身上“伺候”她的男人,被吓到了。
        “啊……沈……沈大人恕罪……民不是有意。”
        小俊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哭的梨花带雨,惹人疼爱。他知道眼前这位眼里容不得沙子,床上的公主更是个“夫管严”寒气逼人的长剑抵在他脖颈。
        地上男郎衣衫不整,乳尖有带着口脂的咬痕,小小的,看得出标记者樱桃小嘴,沈确的阈值被爆破。将那男郎踹到,金丝绒长靴重重压在他那张白嫩的脸上。
        地上的求饶声,床上的呻吟声,充斥在他耳边。
        “这么喜欢勾引有夫之妇,爬上他人妻床榻前,也得看自己能不能得罪,喜欢有夫的女人?还是说……你觊觎本驸马这个位置?”
        “不敢,不敢,请驸马饶恕,民不是有意勾引公主,是……是公主夸奴身姿漂亮,腰肢好,公主说她喜欢,奴才敢伺候公主,对不起大人。”
        “哦?是吗,腰肢好?”
        “也荠!找几个人,把这个得罪公主的登徒子送去北城,他的……也切了。”
        男郎听到北城,面色煞白,那个蛮夷之地,不管男女,只要相貌好都会被沦为禁脔。这无疑比杀他还痛苦,求饶声渐行渐远。
        床上浑浑噩噩的温迎还不知晓发生何事,被砍断的床幔盖在她身上,遮住大片春光。
        沈确浑身颤抖到不行,气她欲求不满,更气她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被人下了药还不自知。在这里待下去他觉得呼吸都困难,命人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裙,自己给她换上。
        药效的发作下,温迎看不清来人,觉得抱着很舒爽,味道让她心安,她用力的蹭在他颈窝里,引他发痒,红肿的小嘴吐气如兰与他耳垂亲密接触。
        温迎瘦而不柴,丰盈的身躯,一对酥胸如羊脂白玉。因动情白里透红,惹人爱。沈确被她逗弄的情不知所起,身子也跟着燥热起来。但他厌恶这个地方,更不想将二人宝贵的新婚夜在这礼成。他耐性极好,将温迎穿戴好,拦腰抱起在一片狼藉中上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