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偶像睡觉感觉怎么样？”钟意对着镜子调整面膜，开着外放对电话那头的舒元调侃道
得知昨晚舒元失联的真相后，她差点一口水喷在工位上，一整天浑水摸鱼，熬到下班整准时跑出公司赶回家，迫不及待地对好友的壮举表示慰问
“他不是我偶像，他是我唯一的哥！”舒元摊在座椅上激动地感叹，“我甚至都能原谅梁以恒了，感谢前夫哥成全
金峻崖今晚出差，大家听到风声早就溜之大吉，眼下工作室又是空无一人
舒元还有一篇小论文没改完，打算赶紧写完投稿，这两天没事儿就扎在电脑前
听舒元讲完昨晚的前因后果，钟意对梁以恒的一系列骚操作感到无语
钟意了解舒元，她是个很好的伴侣，即使有再多矛盾和失望，她也会选择好聚好散，而且分手之后从不会打扰对方。换做是钟意，发现男友背叛自己，早就该想着如何报复回去，绝不会像舒元一样放弃挣扎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钟意好奇地问电话那头的当事人
“就当是一场梦”舒元无奈地回答，“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用不着考虑未来
这就是一次都市男女的成人游戏，没必要为彼此负责
原本恶俗的艳遇桥段，因为方向远的身份特殊性，使整件事变得戏剧化，有种小说走进现实的奇妙感，难免让人产生期盼下一个惊喜的到来
“假设还有机会，你会考虑和他再来一次吗
娱乐圈最不缺俊男靓女，少有人能忍住诱惑，更何况关注方向远的人都知道，他情感经历很丰富，大概率是花花公子
“不会”舒元语气坚定，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钟意好奇地问
“因为我怕我上头
舒元一手举着手机，一边检索文献，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检索词里多出来一个方向远的名字。看来人真是不能三心二意
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令人满意的异性对你发出邀约，大概率是全方面地降维打击，而多数人都招架不住——尤其是舒元这个年纪的年轻女孩，更是会因此而抱有不切实际地幻想。钟意曾经也在这种男人身上栽过跟头，当她无意间发现男人微信里各种网红妹妹时，才明白自己只是他养的鱼
钟意觉得舒元太清醒，甚至是清醒过头了。她认为不应该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就放弃享受激情的权利——难道性和爱真的无法分开吗
这个问题涉及到舒元的知识盲区，她也不好回答
“如果你单身，那么世界就是你的自助餐馆”钟意安慰舒元，“欢迎加入单身贵族
舒元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学校的博士宿舍是二人间，上床下桌靠在墙两侧。不过她的舍友张莹昭是个夜店达人，经常半夜不在宿舍，等第二天舒元醒来，又听见她在床上睡得睡得鼾声四起
对舒元来说，转换心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工作。一股脑埋在科研里就可以短暂地忘记烦恼，可一旦独处，那些不愿再回忆的场景，总是会悄无声息的迸发
舒元呆呆地看着桌角那张和梁以恒的合照，她确定自己是爱过他的
年轻的男孩热情赤诚，一有时间就粘在舒元身边，这几年两人快走遍了半个中国。他们在长白山相拥，海边看日出，在草原看仰望星空，在闹市里十指相扣，梁以恒比她还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包里总是替她装着卫生巾、护手霜、唇膏
他们年底还要一起去听苏阳的演唱会，苏阳和方向远是同一时期的网络歌手，一直活跃在荧幕前，今年演唱会的门票根本抢不到，是她找人加价买的内场票。舒元把票买完，结果两人却分手了
提到方向远，舒元的思绪又开始飘忽
昨晚的荒唐记忆深刻
明明白天还对前男友念念不忘，晚上却又和另一个男人享受着极致的快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想念这个神秘的男人，想他身上令人晕眩的玉龙茶香，想他在耳边羞人的低语，想他在床上压制性的占有欲
舒元躺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着钟意的话，是否她也可以只要性不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