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牵着小红帽走在前往奶奶家的大路上,叮嘱着她不要到处乱跑,小红帽和猎人分开之后却被美丽的鲜花吸引,逐渐偏离了道路】
弥葬就这么四处游荡着。
这个游戏的编写并没有说存在时间限制,如果玩家们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话故事也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而系统既然没有说,那就也不会催促玩家去进行。
利用这一点,完全可以实现在故事续写过程中的暂停。
而他们的目的是,把【狼人】吸引进来。
目前已知的身份角色中,只有【捣蛋鬼】还没有跳出来,剩下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就算是已经生死不明的赵山城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不是问题,现在需要进行下去的话,【狼人】牌是不可以少的。
王晴既然能杀一次npc,那或许会杀第二次。他们进入游戏给王晴第一个暗示,同时,昨晚要【猎人】的举动,给【捣蛋鬼】或者是其他人一个暗示。
作为最后一次的机会,一旦失败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
这下把【狼人】逼到绝境上:要么出来配合演出,要么一起失败接受惩罚。
剩下的时间,就会变成漫长的等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弥葬已经要把花田都逛个遍了,光屏终于开始输入文字。
【大灰狼来到了林中小屋的道上,大灰狼似乎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来了。
这么看来……来的是赵山城吗?
荀司吟把【猎人】放在了原地,自己开始迅速地往文字描述的方向赶去。
现在最流氓的方式,就是硬抢了。
站在路上的是……王晴和赵山城……
准确的说,是拖着昏迷了的赵山城的王晴,小少女身上带血又拖着一个比她大了不少的成年男子,颇有【虐待狂】的味道了,但她确实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王晴抬头看向荀司吟在的树上,笑笑:“荀哥啊,要不要直接进入惩罚算了?”
“那你的任务不就完成了?”荀司吟打量着她。“【虐待狂】”
“那现在你们也没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故事,大家都僵持在这里,不如先完成一些人的任务。”王晴摆手。
“但是你在这里的话……”王晴抬头看向那个一点内容也没有输入的光屏,“小红帽现在在哪呢
荀司吟从树上猛地跳下,用狼爪压住了王晴,两人跌落在地上。
王晴拿起早就备好的小刀刺向荀司吟的伤口,再在混乱中抽出刀子再次捅入。
这次没有再松手。
只是死死地按住她的脖子,王晴的脸色先从涨红然后变成惨白。
“阿葬!”荀司吟大喊。
藏在另一处森林的弥葬冲出,一脚踩在王晴的手上,然后把刀子踹走。
从她身上的口袋里抽出三张身份牌。
天上系统的光屏已经满是乱码了
“哈哈!你们还是输了!“满脸血的王晴大笑着,眼睛盯着那边的光屏,”咳……咳,你们猜错了我的任务。“
“不是杀人,不是开启惩罚,而是,这把刀捅到人身上的次数。“
荀司吟和弥葬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光屏。
“捅每个人都有次数限制,要不是npc不算数,我早就完成任务了!”王晴大叫着,看着弥葬手上的【虐待狂】身份牌发亮,“拜拜啦~”
【注意,本童话故事中出现太多血腥元素,请所有的玩家准备开始接受惩罚】
【拿着完成任务的身份牌的玩家出现偏差,经过判定,所有人将一同接受惩罚】
“什么?”这下王晴愣住了。
“不好意思。“弥葬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牌,“现在我才是【虐待狂
荀司吟的计划,便是利用身份牌在谁手里就是谁的这个游戏规则,强行拿走所有牌,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面对惩罚。
所有人下一时间来到了方桌面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自己的身份牌,被放在原地的身份牌将会属于上一位触碰卡牌的玩家。
场上有的人看到身份牌之后面色各异,杨夏夏的表情最为难看。
现在最多身份的人是弥葬,按照规则,【虐待狂】【王子】【狼人】【小红帽】都在她的桌前,而【导演】【猎人】在荀司吟的桌前,以及一个最明显的【捣蛋鬼】在杨夏夏的面前。
而坐在正位上的是npc【奶奶】
奶奶笑着对他们说:“哎呀,孩子们都到啦,来喝点饮料吧。“
【奶奶的招待:所有人将会随机得到一杯饮品,饮品的种类效果如下:死亡、催情、麻痹、沉睡,每个人喝下饮品后一个小时后开始发作,在这一个小时内可以找解药和庇护所,一个小时后若还在外面,将被奶奶带回家中。】
很简单的惩罚。
“那我们让最不听话的孩子先得到一杯好喝的奖励吧。”奶奶笑着,弥葬被切换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好孩子,你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呢?”奶奶说。
“我觉得每一杯都会很好喝。”弥葬对上她的视线。
“哦,你真会说话。”奶奶看着很满意,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茶杯里面盛满了黑色的液体,被推到弥葬的面前,“它的味道当然会令你满意的。”
弥葬看了眼那杯液体,呼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像是喝药似的一口干了。
喝完和桌上的身份牌一起消失在了桌上。
来到了森林的某一个地方。
这下可没有主舞台和后台的区分了,按照规则,她现在要去找解药和庇护所了。
这个游戏未知性也太大了。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解药和庇护所。
拿着这么多身份牌她要是直接死在这里的话,剩下的人还有机会拿到这些身份牌吗?
真是个神秘的游戏。
弥葬开始在森林里面四处走动,作为开放世界的游戏,虽然未知性很多,但是其实很多东西是固定的,就比如说地图,与其这时候去探索未知,不如先去已知的地方看看。
顺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了奶奶的林中小屋前,这里没有人,也没有刚刚的方桌,推门进去,更没有奶奶。
这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
翻找了一番,只找到了一小管粉红色的试剂。
也许能用,带上吧。
后来出门到处找的时候,遇到了陈亦和奄奄一息的赵山城,他们没做什么都过来了,其他人应该也……
“你拿到了什么吗?”陈亦问她。
弥葬沉默了一会,还是拿出了那管试剂。
“只有这个。”弥葬看向赵山城,“他还可能活吗?”
“找得到庇护所就能,他喝下的东西奶奶告诉我们了,只是沉睡。”陈亦叹了口气,“你走吧,荀司吟应该在找你。”
他看着很是疲惫的样子,一时间有股莫名的难受萦绕在心间。
弥葬只能点点头。
只是走出没多远,她又回了头。
拿出了【虐待狂】塞到了陈亦手上。
“这个身份牌,已经完成了任务,如果结束惩罚应该马上就能出去,”弥葬说,“给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依靠着兔子的移动速度在森林里快速移动着,寻找着庇护所。
身后突然传来的危机感沿着背后爬上。
弥葬停下来,打了个寒战。
“能不能不要每次见我都像是狩猎食物一样的。”回头看向身后,狼人不知道何时就一直追着她了。
荀司吟抱了她个满怀。
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干嘛啊?”弥葬推推他。
“只有你和王晴那一杯奶奶没有说是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得找解药。”
“你是什么?”弥葬有点担心这狗家伙是催情。
“麻痹。”
弥葬松一口气,然后拿出粉红色的试剂:“解药或许是这个吗?”一个看起来并不属于这个童话世界的试剂。
荀司吟愣了愣,看了她一眼,撇开眼,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的狼耳根红了,他清咳两声:“应该是。”
弥葬:?
“那我们去找庇护所吧,分头去找。”弥葬懒得管他什么情况。
“不要。”大狼看着要死抓着她不放了,一手捞过她的膝窝把她抱起,“一起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