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就这样看。”唇齿交缠,缠绵悱恻,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津液,直至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放过她,舌尖仍然舔舐着云笙红肿的下唇。
天已经亮了,东方既白。一缕光投进屋内,却又很快被遮掩。似是黑雾笼罩,突然不见阳光,云笙微微偏头观察,密密麻麻的黑紫色腕足,像是一条条硕壮的蟒蛇,遮天蔽日。几根刚生不久的粉嫩触手不知不觉缠上了她的腰肢,松松地束缚着,避免猎物逃跑。吸盘翕动,想要轻吮白皙滑腻的肌肤,但最终都没有剐蹭到分毫。
几乎是一发现黑雾原来是摆动着和她打招呼的触足,云笙就动手掐裴言的腰肢,内心紧张,声音却依旧平静:“我叫你露,没叫你直接变啊!”一下子露这么多,难怪前有螃蟹怪自愿火葬,女友含泪食用,不同种族的脑回路截然不同。女友不知道螃蟹怪真有这么多条蟹腿,螃蟹怪也不知道人类的食谱有多么丰富。
裴言没有回应,对于云笙不满的拒绝,他任性得只当没听见。光滑冰凉的紫黑色触手被好奇的猎物捏在柔软的掌心,吸盘吮吸着如玉的手指,黏腻清澈的液体充斥着她的指缝。他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取悦到了,低低地笑了起来,缠在她腰上的肢节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提到了自己身上坐着。气味更浓了,血与海交杂,云笙捂着鼻子一脸不高兴,推了推裴言的前胸,冷声命令道:“去洗澡!”见他要收起触手,她立刻说:“这些也得洗
春寒料峭,清晨的熹微日光照着满是触手,只见黑色的河水,如同墨水一般缓缓流淌。裴言作为海洋系的怪物常常泡澡,却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体验:触肢摆在云笙肤若凝脂的腿上,被她用毛刷刷着每一处隐秘的角落。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细致的清洁,吸盘一张一缩,被清理出许多小鱼小虾小珊瑚小海带,像是一个行走的生态瓶。吮吸的动作轻柔,但仍是在她手上留下些许轻微的红圈。裴言视力极佳,待她从头到尾刷完几条后,就不耐烦地把她托举到半空中,随后松开,任她坠入水中。
云笙的几次反击都让无往不利的海洋霸主,黑暗的主宰者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很清楚该如何对付陆地上的纯人类,在云笙呛水后,才抱着她亲吻。微凉的舌尖挑逗着她的上颚,粗暴的席卷下潜藏着早已发觉的温柔。触足密布,像是丛林里干枯的树枝,蠕动时才能察觉它们蓬勃的生命力。只有本体和最娇嫩的粉色腕足才能触碰脆弱的零食,其他的都略显安静,不敢造次。
粉嫩的触肢,还没有覆盖深紫色的膜,可以清晰地看见皮下淡蓝的血管。腰腹处早已被人臂般粗细的触手隔着衣服禁锢,吸盘轻轻吮吸着激起过电般的酥麻。还有几根灵巧似蛇从裤腿由上而下钻入,比河水稍暖些,却烫得云笙身体紧绷,弓起了身子,双手抵在同她接吻的裴言胸膛上,推拒着。缠绕如同带刺的藤蔓一圈圈收紧,颇有分寸地只在她的膝盖下游走,云笙身体微颤着,唇边流出的唾液被他舔舐干净。
“饿了,饿了。”千万种呢喃在耳边响起,一但想要集中注意力仔细聆听,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饿了也不能这样!”滑溜溜的触手被云笙捏得一颤,又疼又痒,它也不知道是疼多一些,还是痒多一些。敏感的耳朵边是他炙热的呼吸,低沉性感的声音和触手一样引得她打了个寒噤:“那吃什么好呢?”
不该,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云笙红着脸,被他缠着有些难堪,一字一句道:“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行。”
怪物微怔,眸色深深,低笑一声,同意了她的说法。“好。”
裴言抱着她,缓缓离开河岸,回到森林之中,行走间变回了人形。
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落,斑驳陆离,带着一股暖意。清风吹来桃香,淡雅芬芳,翠葱摇摆,空气清新,生活平静得不像是在末日,而是田园。
裴言将她放在弯曲苍劲的虬枝上,指尖拂过顺滑的乌发,眉眼含笑:“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轻柔的语气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又像是在诱惑她。
实验室诞生的怪物还很懵懂,却愿意学习人类的道德准则。他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传递着温度和不易察觉的柔情:“等你愿意,我会等到那一天。”
怀抱温暖,话语也体贴,心跳沉稳有力,云笙彻底松懈下来,右手也离开了放着匕首的口袋边,搂上了他的腰。她闭上眼睛,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道:“谢谢你……”紧绷的神经一时放松下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裴言抿着唇,没有说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清脆的鸟鸣声与微风的低语交织,花瓣飘落入尘泥
呼吸平稳,她已经入睡了。梦中呼唤着她的声音层层叠叠,将她拖入更深的黑暗。
裴言反复回味着她刚才甜腻的道谢,谢谢吗?谢谢一个怪物?
他上下打量着略显娇小的纯人类。
昨天下过一场雨,她的运动鞋沾上了泥水,裴言眉头微蹙,帮她脱下。
小熊图案的棕白棉袜看着粗糙,会伤到她,得脱掉。
莹白的脚趾泛着淡淡的粉,足背上纤细的青筋蜿蜒,像瓷器细腻的花纹,有种叫怪物心生暴虐的脆弱美感。
深沉的眸光上移,略过了梨花似的脚踝,看到口袋颇多的黑色工装裤。裤子已经干了,但是小腿上还残留着触手表面粘稠的透明液体。
要擦干净。
裴言一手抬着她的臀,一手拉扯着她的裤子,淡绿的蕾丝边内裤和两条白皙如雪的腿。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腿肉,一声闷响,入手滑腻。
他没有多做停留,看向了她上身黑色的T恤,左下角印着几只黑白相间的熊猫,仍然是湿的,会让她睡得不舒服,所以也要脱掉。纯黑的运动内衣包裹着雪峰,他看得并不真切,只觉得像是露馅的芝麻汤圆,看上去很是可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乳缝上边沿处探入,扯了扯胸衣,弹性良好,但是紧了,会压迫她的呼吸,得脱掉。
春光乍泄,两个雪白的团子被挤压着跳了出来,是街边广告里见过的糯米团子,稍微咬一口就是一圈牙印。
食物的包装只剩下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