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流窜过小腹，很快便撑起了那薄薄的麻裤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福昇声音沙哑，他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
“我……我也可以付钱……”俏儿却只是将福昇抱得更紧
福昇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更压向自己的柔软
“你会后悔的。”福昇哑着声说完，转过身，没再给俏儿反悔的机会，将她搂进怀里，摁着后脑勺亲了上去
两人亲着上楼梯的时候，福昇便想扯掉俏儿湿答答贴在身上的夏衫，但被俏儿摁住，她胆子还没这般大
他们没回福昇的三楼——不愿再多走一层楼梯——两人都等不及了
亮着薰黄小灯的房间里，福昇终于被俏儿允了扯掉那身碍事的夏衫
他抱起俏儿坐到小桌上，压着她，脸埋进一对儿小兔中间
被揪着兔耳朵揉抚的小兔们，颤巍巍地晃荡，邀着更多的爱怜
“福昇……”俏儿双腿绕上福昇的腰，“唔
福昇的手指却不像他的人看上去这般粗疏，灵巧又细致
是俏儿从未感受过的快活
从丈夫得了痨病算起，整整六年多，俏儿没再尝过床第之乐
福昇给的，更是连她的亡夫也不曾带她领略过的
这奇异又陌生的妙处太过震撼，俏儿只一会儿便脑中空白一片
“俏儿……你这身子可真是……”福昇轻轻咬着兔耳朵，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低声喃喃
手上的湿软滑腻，让福昇鼓胀更甚，至有几分痛意
“福昇……来……来吧
俏儿如何察觉不出，又绕紧些双腿，伸手解开最后那块阻隔，引着福昇，终是了了二人暗自盼盼这许久的妄想
“俏儿……”福昇情不自禁地喟叹，讷讷着俏儿的名字
他从不曾唤过任何一个客人的名字
俏儿的腿弯麻了，身上的水气早化成淋漓的汗，她蒙眬着眼，抬手抚起福昇满是大汗的脸
“福昇……抱我到床上去
那小猫嘤叫似的话，唤得福昇心都化了，压住俏儿的手一紧，身子猛地使力，打了个哆嗦
福昇脱力地伏到俏儿怀里，缓了会儿，又撑起身子，探头狠狠去亲俏儿，小屋里两人吞吐彼此的声音格外分明，几近要将对方咽下喉头一般
可惜，他们再怎麽吃不够眼前人嘴里的东西，也无法真的吃下对方，还是得松了嘴，去呼吸活命的空气
福昇抱起俏儿往床上去，将她挂在身上的时候，故意颠了颠，惹得俏儿娇呼一声，掐了他手臂一把，又嗔他一眼
福昇只是“啪唧”地往她脸蛋啃了一口，笑嘻嘻地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的时候，又顺势压下身子
“福昇！等等…”俏儿却抬手挡到福昇胸膛，脸着羞涩，一室昏黄下尤惹人怜，“腿麻
“都怪我……”这可让福昇心疼坏了，赶紧起身，扶着俏儿躺好，自己也坐到床上，将她双腿抱到膝上，细细揉捏按摩
“感觉好些没？”慢慢地、细致地顺着大腿按揉到小腿，再到脚踝，福昇的手最后将俏儿的脚裹在手里
躺在床上，看福昇关切地看着自己，俏儿忽地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没回他的话，嬉笑着一把从他手里抽出双脚，趁他未及反应，将他蹬倒床上，双脚正好能踩上那处
“俏儿！啊……”福昇被吓了跳，开口刚唤了声俏儿，声音就变了调
他想将俏儿的脚拿开，可又不舍得将它们拿开
俏儿的脚是天足，裹住福昇时候，软软暖暖的，有别样滋味
“俏儿…嘶…别夹……”福昇一下抓紧身下的床单，细呼了声
“嘻嘻……福昇……福昇……”俏儿没有听话，脚上的动作没停，只笑着又不断唤福昇的名字
“嗯唔……”福昇难耐地哼出声，又听俏儿唤自己，说不清是快活还是难受，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实在受不住，福昇伸手抓住俏儿的脚往自己面前拽
“啊！啊……”猝不及防的俏儿惊呼，猛地被福昇拽到那恰恰好的位置，这回换她的声儿变了调
俏儿的小脸旁正是福昇的气息
她受不住而喘息的热气都呼在那上面，惹得它颤颤跳动
没有得到照料的小可怜，汩汩地冒了眼泪，俏儿心疼它，抚住它，喘着气亲它
“俏……俏儿……俏儿啊……啊
福昇含糊而颤抖的话语，让俏儿听不真切，又觉着从没这么真切地听福昇唤过自己
“福昇……福昇
倏忽从心口生了股无以言说的热意，横冲直撞地闯向俏儿全身，她情动不已，猛然翻过身子，趴伏在福昇身上，将那引她情动的源头亲了又亲，但觉不够，坐起了身，重又坐下
“福昇……福昇啊
俏儿背对着福昇，扶住他的大腿
福昇只觉全身气血都往一处涌
眼前颠动的雪肤玉背，像一幅画——名家墨宝中的留白——等着藏家盖上珍藏的印鉴
福昇正要伸手抚上那背，俏儿不能自已的娇呼传来
“福昇……我好快活……好快活……抱我……快抱我！啊
那全身的气血彷彿一瞬间凝住了，福昇的手愣在半空
“福昇……福昇……快啊……福昇
俏儿的声声叫唤仍在催促
福昇终是撑着手肘起身，一把往前抱住俏儿，将她紧紧揉在怀里，脸埋在她的背上
俏儿握住福昇双手，引着他抚上自己，覆在他们刚一同嬉戏的小兔儿上
小兔儿调皮地跳跃乱跑起来
开着薰黄小灯的屋，是满的——满满的亮堂，满满的情动——驱了昏暗，也驱了空落
正合了那句「良宵苦短，把他艳软香娇做意儿耍」。
却又只怕是「惊魂化蝶，终归是睡醒时凉月些些
俏儿仍娇喘连连，作弄得福昇无边畅快
然而，埋在俏儿后背的福昇，突地兀自痛哭出声
这一哭，把俏儿吓得一懵，停了动静要转身去看福昇
“别！别…停……俏儿…别停……”福昇却将俏儿搂得更紧，颤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声调开腔，哀求俏儿
俏儿又继续动起来，她看不见福昇的脸，只听得他越哭越伤心，被勾惹出无端的伤怀，紧紧握住福昇覆在自己身子的双手，也哭起来
“福……福昇……福昇……”俏儿边动边哭，不知怎地，哭着哭着，心中竟觉悲切益甚，渐至嚎啕大哭
某个夏夜的春楼，一男一女赤条条相拥着，亮堂堂的二层房间里，传出他们无法止息的恸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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