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沉寂,父亲母亲不忍看着这幕早早离去,唯剩兄弟二人
周裴安静静望着夕阳红光下兄长跪地不起的身影,良久开口道:“兄长,你可知当初心境我与你一般
周行佑垂着头未发一言,摇摇晃晃站起身朝外而去
“是我未护得住她
周行佑脚下步子一顿,干透的眼眶又蓄起泪意,拳头死死攥起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妻死了
死于那些口诛笔伐下,死于悠悠众口下
他再也见不到他的真儿了
“兄长如若当初是我娶了真儿,你说之后的事是否便不会发生
对上兄长不敢置信回头望来的眼神,周裴安扯开唇笑了
是啊!他卑鄙无耻,觊觎兄嫂,却又胆怯弱小,护不住她
就连之后她的计划也是叫他不必参与
在她眼里好似从来都看不见他,反而那段平静的时日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德清
哭过的嗓子嘶哑难听,却被周裴安厉声打断,“当初与她拜堂成亲的那个人是我,这天地见公允的那个人也是我周裴安,我才应该是她的夫君,而不是你
周裴安扯下了脸上那层清风朗月的虚伪面具,从成婚那日他便心生妒忌,却克制守礼,为的不过是于自小学习的礼教伦理抗争,可到头来呢
想的却是委屈袖真,让她抛弃她的身份,她的一切,去信任他这么个小人
好在她有可信之人所托,可不顾一切的将她护得密不透风,而不是留在长安与他一处
听了这话周行佑身体摇了摇,脚下不稳趔趄扶住了门框,他从未想过他光风霁月的弟弟会有这般有违天伦的想法
喉头发涩,千斤巨石好似压在了心头,颤了颤唇一句够了脱口而出
却未能打断周裴安的话语,“兄长,我真羡慕你能正大光明的与她交吻
周行佑三两步上前一拳打在周裴安的嘴角,他被打的歪过头去,嘴角撕裂出血
六梁乌纱帽砸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周裴安还手与他厮打到一处,周行佑比周裴安大四岁,自周行佑十岁后二人便从未动过手,有逾矩不过也只是动动嘴皮子
这还是兄弟二人唯一一次闹得如此凶
你一拳我一脚都是下了死手,待二人筋疲力尽,用完全身力气瘫倒在地上
周裴安口鼻眼里全是血就连喘口气都是疼的,脸上却是带着笑的,缓缓将一切原委事实合盘托出,最后说道,“兄长,待处理好一切,我想去边关看看她
回头看向周行佑,眼眶被鲜血糊住,却不难看出兄长面上一瞬的迟疑
哼笑声从周裴安口中传开,“那便这样定了,待那时兄长定要好好把握朝堂
那时,他要去见他的心上人
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底下的,不会委屈她的对不起,对不起各位老师没有弃坑
这个星期很忙很忙连轴转没有时间码字,我尽量把之前欠的都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