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禾安灰溜溜地走了。
宋清词的耳根子终于清净。
后来江博明把她找到书房。
“心心,妳这两天怎么回事?”男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妳霍姨因为妳这称呼的事儿,嘴上不说,心里可是难受。”
“真的吗?”宋清词眨了眨眼。“我还以为霍姨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怎么可能不在意?妳也知道妳霍姨之前
江博明顿了顿。
宋清词知道,他这是希望女儿能善体人意地理解他,理解霍娉婷。
但宋清词是不可能让江明博如意的。
“可是……”眉头蹙起,宋清词一脸无辜地道:“爸你也是说妳霍姨啊。”
没料到她会从这点来反驳,江明博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在占据上风后,宋清词狡黠一笑。
“爸你在乎霍姨在不在意,那你有想过我妈在天之灵在不在意吗?”
提到亡妻,江明博脸色立刻变了。
尤其是宋清词明显带着调侃与挑衅的语气。
“江心
宋清词和江明博不欢而散。
表面上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但宋清词知道自己赢了。
哪怕后来霍娉婷多次暗示,江明博也没再和宋清词提过这个话题。
因为他问心有愧。
“呵,男人。”
“男人怎么了?”
宋清词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熟悉的声音。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她吃惊地起身却不忘笑脸相迎。
“荣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身正装的陈荣安眉梢微挑,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宋清词语带撒娇地道:“你别故意曲解我的话。”
“好。”男人双手一摊,面含笑意。“我的错。”
宋清词眨眨眼。
“所以荣安哥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啊?”
“我是妳校友。”
“啊?”
“校长让我以杰出校友的身分来校庆开幕式发表演讲。”
“哇。”宋清词夸张地捂住嘴。“不愧是荣安哥,好厉害啊。”
神态说多做作便有多做作,但陈荣安却觉得有趣的紧。
“是啊。”他俯身。“妳现在才知道?”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低沉但不闷,自然流畅,像是提琴拉出的乐符在耳膜上共振,当对方靠近自己时,宋清词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然后,陈荣安从她头发上捡了片落叶起来。
宋清词接过落叶,一瞬间的意动,船过水无痕。
“妳一个人在这儿?”
宋清词“嗯”了声后又摇摇头。
“我在等人呢。”
“等谁?”
宋清词想说这和他无关,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朋友。”
陈荣安点头。
“这里偏僻,你们司仪刚又发了集合到操场的指令,人都过去了,别逗留太久。”陈荣安顿了顿。“女孩子一个人危险。”
宋清词知道他是好意。
“知道呢。”她笑笑。“荣安哥接着有事要忙吧,我等朋友过来就去和同学会合。”
“好。”
陈荣安站直身体。
就着树荫,穿过叶片洒落的朝阳将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孔分割在光影中,像是窗边摆放的雕刻艺术品,有一种庄严肃穆的美。
他身形高大,却不会给宋清词带来压迫感。
或许,这与男人的绅士作风有关。
陈荣安离开没多久,宋清词在等的叶好就回来了。
“对不起啊心心,外送员说是路上堵车没办法,迟了十几分钟……欸,妳在做什么?”叶好凑近。“折花瓣啊?小学的时候我特喜欢干这种事哈哈!”
她在宋清词旁边坐下。
“不过一般都是有选择困难才会拔花瓣来玩儿吧?”
“嗯啊。”宋清词将最后一片花瓣摘掉,同时喃喃道出一个名字。
“妳说啥啊?”
由于声音太小,叶好没听清楚。
宋清词笑了笑,把剩下的枝叶绕成一圈卷在自己手上。
“是让我很满意的答案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