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话音刚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承哥,是老爷的电话。”
“呵,还真挺快。”
萧承爵嗤笑一声,嘴角勾起满满的都是嘲讽和不屑,接过黑鹰递来的手机,点开接通懒散的“喂”了一声。
“萧承爵,你还不滚回来!”
电话刚一接通,一声爆炸似的怒吼直接从电话里穿了出来。
萧承爵一把将电话挪走,还是慢了,被那吼声镇的耳膜发麻。
他掏了掏耳朵,一直等到电话里连翻的咒骂结束,声音恢复成正常大小才拿回来。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电话里的人一听到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又怒了起来,“你昨天干的那是什么破事儿,啊!
送来剧死状那么惨的尸体,你弟弟被吓得心脏病都犯了!”
“所以呢,你要我回去是干嘛?
收尸还是看病?”
“你……”电话那头的人被气的一阵语塞,他平复了一下,顿了顿道,“是金爷过来了,说老莽是被你 弄死的,得要你个交代。”
“行,等着吧。”
“唉……你
没等人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萧承爵靠在沙发里依旧是那副慵懒恣意的样子。
但黑眸隐隐跃动着一团火,亢奋、狠辣、嗜血、疯狂……
“宇臣那边怎么样了?”
黑鹰诧异了一下,立刻道,“都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行了,出去等我吧。”
萧承爵这边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闻澜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急的脸色发白的刀疤。
“澜姐,真的一个戒指就行了,那镯子太贵重,我不要。”
闻澜左右闪躲着被刀疤塞过来的锦盒,脚步没停,一边下楼一边道,“那是一套的,戒指给你镯子也没什么收藏价值了,你一起拿走吧。”
“那你给我换一个,我不要一套的!”刀疤还不死心。
“这都下来了,不想上去了,你就拿着这套吧。”
刀疤急的脑门儿直冒汗。
他也没想到电视剧里面的剧情能发生在他身上。
天知道他就多看了那个紫罗兰蛋面戒指一眼,闻澜直接拿出来就给他装盒,还连带着旁边那只紫罗兰手镯一起。
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到楼下看萧承爵还在沙发上坐着,黑鹰已经走到客厅中间明显是准备离开了。
刀疤赶紧把手提袋收了回来,手里跟握拿着个地雷一样,松了紧紧了松,求救般看向沙发里的男人。
“承哥……这
萧承爵没说话,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
刀疤无奈,提着那手提袋跟黑鹰一起出去了。
电梯里,黑鹰侧头看着旁边带死不拉活的刀疤,疑惑道,“你怎么了,澜姐给你这套雁雁不喜欢?”
“怎么可能!”
刀疤回光返照般大吼一声,宝贝似的摸了摸手提袋里的锦盒。
然后又恢复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成色,那水头,那工艺谁能不喜欢。
但是这得多少钱啊,我掏了家底给澜姐可能都不够那戒指的底座。”
“给钱,”黑鹰不解,“澜姐应该不用你给钱吧,她不是说送么?”
“啊?”
刀疤再次死而复生。
“我觉得澜姐应该是没有跟你要钱的意思。
不然有时间你试一下。”
刀疤挠了挠头,有点庆幸又有点害怕,干脆转移了话题。
“诶,你有进过澜姐那间展室么。”
“进过,”黑鹰点了点头,“不过是在最开始装修的时候去的。
我记得是承哥让我找钻石,就是那只凤凰尾巴上嵌的紫钻。”
刀疤一听也来了兴致,连忙道,“是啊,那钻石那么大,你那找的。”
“找不到啊,那个设计师非说得用钻石,还就得用紫钻。
那世界上哪有那么大的紫钻。
最后没办法用人工培育的,用的是承哥和澜姐的头发,也还挺有意义的。”
“我的天,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直接吓成狗,”刀疤死里逃生可打开了话匣子,“就澜姐那些收藏,简直了!
承哥是真有钱啊,那一屋子的翡翠,不得上百亿。”
黑鹰诧异了一下,侧头看了刀疤一眼,猜着他估计是想错了。
“上百亿差不多,但是那屋子里有将近一半的翡翠都是澜姐自己赌石赚出来的,或者直接赌出来就放在里面了。”
“啊……”刀疤又一次震惊了,“澜姐赌石?!
我怎么不知道!”
黑鹰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哦,澜姐学赌石那两年你正在越南呢。
大厅里那块蓝水桌面你看到了么。”
刀疤翻了个白眼,无语凝噎,“那么大个儿,我瞎才看不到。”
黑鹰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就是澜姐赌出来的,1亿赌35亿。
当时是从矿坑里挖出来当场就给切了,出蓝的时候就有人开价,澜姐根本不理一直切,最后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边有个翡翠大佬,想要这块石头开了35亿,澜姐不给,那人动杀心了。
还好当时承哥在,要不然这石头真带不回来。”
“我靠,我在越南原始森林毒虫蚊子堆里摸爬滚打,你们过的这么爽么!”
刀疤痛心疾首,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那那尊佛像呢,也是澜姐赌的?”
黑鹰:“那不是,那是承哥跟人买的,78个亿。”
刀疤:……是我格局小了。
怪不得黑鹰说闻澜送他呢,这俩东西在35亿、78亿面前那可不连子儿都不是。
屋里,黑鹰和刀疤一走,闻澜跟着就往卧室走,看都不想看沙发上那个男人一眼。
“干嘛去。”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闻澜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
身体的惯性是最难改变的,她只愣了一下又重新挺直背,头也不回道,“点外卖!”
萧承爵一听就知道她绝对要点辣的,心里又气又无奈。
简直跟伺候个女儿一样。
“不行,过来喝粥!”
“不喝,我要吃麻辣香锅。”
“闻澜!”
萧承爵声音不大,但威慑感十足。
闻澜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低着头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
“过来喝粥,别逼我灌你。”
两人就那么一言不发隔空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闻澜败下阵来。
她郁闷的关上手机,走到餐桌旁边,看着桌上那碗白到没有一丝杂色的粥,嘴巴开始冒酸水。
“我拿点辣酱行么?”最后的妥协!
“不行。”
一碗白粥喝的她面目狰狞,看着像是要变异。
她龇牙咧嘴的喝完,把碗丢在桌子上,心里那点气也就敢这么撒出来。
萧承爵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过来。”
闻澜回卧室的脚步一顿,身后那道幽冷邪肆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如同被一条静卧在暗处的毒蛇盯上,只要被咬上一口,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他手里逃脱。
她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走到男人面前。
“干什么。”
“啧
萧承爵不甚高兴的皱着眉,“闻澜,你馋我身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